“爹~~~~”在刀快砍刀白麵書生的額頭時,我緊閉雙眼,嘶聲尖叫。同時耳邊聽到“哐當”的一聲巨響。慢慢睜開眼看,隻是一瞬間,黑衣大伯手中拿的那長刀已不翼而飛,連黑衣大伯也不知道逃到哪裏去。
“爹……”雖然驚魂未定,還沒有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但是還是十分欣慰,我沒有死,白麵書生也沒有死。
“呼”白麵書生長舒一口氣,慢慢轉過頭看著我說:“小花,你沒嚇到吧。”
屁話,當然嚇到了。
“還好。”說完努力地擠出一個勉強的笑,是不是黑衣大伯被白麵書生製止了?
“沒事就好……”又是長舒一口氣。我也捏了一把汗,這時我的餘光好像瞄到了什麼黑不溜秋的東西,扭過頭,朝著旁邊的一棵樹上定眼一看……
“嚇……爹是你幹的嗎?”隻見,一支黑漆漆陰森森的箭冷冷地穿透了黑衣大伯握著大刀的手再插穿了樹幹,把黑衣大伯悲壯地釘在樹上,箭尾還在劇烈著地顫動著,震落了一地樹葉。黑衣大伯的血從那被刺穿的孔裏噴出來,一陣血腥味席卷而來。
“爹是你幹的嗎?”我不可置信地望著白麵書生。
“不是,是他。”說完,玉指一指。
我順著他的指尖望去,見遠處,一顆大樹的的樹枝上,坐著一個人,男人,漂亮的小男人。男人身穿著褐色的束腰短袍,褐色及膝的長靴,長發高高束起,長長的劉海遮住左邊的眼睛,另一隻眼睛,純天藍色的眼睛,冷冷地,安靜地看著我們。他,一個字酷。他手中那把雕刻另類的黑色長弓更酷。
白麵書生抱住我,穩穩地降到地上,後把我放下,領著我到那人所在的樹底下,抱拳一禮:“謝謝。”
樹上的人,低著頭看著我們,冷冷地看著,靜靜地看著,藍色的眼睛滲透出幽藍幽藍的光……臉上有著超乎他年齡的冷酷,連太子爺都被他比下去了。
“不知道恩人,尊姓大名?”白麵書生含笑著問。
樹上的人,戴著黑色手套的手動了動,握緊手中的弓,還是沒有任何表情地說:“玩具。”
白麵書生身體微微一顫,麵如土色。
玩具?我這一生,很多人在我麵前說過“玩具”這兩個字,但是我特別有印象的是來自大魔王口中的“玩具”。而剛才這個人剛說出那兩個字後,我的心地不由地一陣抽痛。為什麼?
“玩具。是你?”樹上的人看了看白麵書生說了一句那麼一句疑問句。
我轉看著白麵書生小聲地說:“爹!他說的是什麼玩具?”是指我嗎?大魔王說過我是玩具。
樹上的人冷冷掃視了我一眼。
呀!眼神冷得怪恐怖。
這時白麵書生沒有拿扇子的手,指甲深深地插入肉中。是緊張嗎?
“你認識我?”白麵書生壓低了聲音,眼神陰冷。
爹……這是怎麼了?剛才生死攸關的時刻他都那麼鎮定。
“五年前。”樹上的人,嘴角略略一勾,劃出一個詭異的彎:“五年前見過……。”
“五年見過?你現在還是不會下手是不是?”白麵書生眼睛裏慢慢布滿了血絲。這時候這裏的空氣,壓抑得足以讓一般人心髒負荷過重而亡……
樹上的人繼續他詭異的笑容,藍眼睛盯著白麵書生說:“我現在不下手,不代表以後他們遇到你時不下手……”說完“嘩”從那麼高那麼高的樹上一躍下來,站在我們麵前,還是詭異的笑,這樣的笑容讓人感覺四肢無力,好像有很多吸血惡魔在身邊纏繞的……撕裂著身體每個器官。不對!有這樣詭異笑容的人,本身應該就是惡魔……
惡魔握緊手上的弓,瞥了我一眼後,移動腳步,轉過身朝小林子裏走去……
樹上人走後,壓抑詭異的濃雲開始慢慢散去,而白麵書生好像還沉浸在剛才那種氣氛當中,呼吸不穩定,麵色蒼白蒼白。
“爹!他是什麼人?”我怯生生地問。
白麵書生低下頭看著我,眼中的紅絲還沒有退去。
“爹,他是什麼人?”我又問。不知道和 白麵書生到底有什麼關係,我爹還真是個神秘的人。
“他是……真正的獵人。”
……
樹上人走遠,白麵書生還在怔住地看著那人,背著陰森黑箭的背影。直到樹上人走進林子深處,白麵書生眼睛裏的紅絲才一點點退去……
“這獵人的獵物估計是獵金剛的。”我鄭重其事地點點頭說:“就用一箭就死了。”
白麵書生突然俯下身麵帶輕蔑地看著我說:“金剛?”說完立刻收起表情,折扇敲了敲我的頭說:“什麼是金剛,不要講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