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
藥……毒癮，這該死的毒。
這時皇帝，慢慢地扭過頭，平底鍋臉對著我。那雙空洞洞的眼睛看著我。
“救我……我不要死。”死？難道是我害了他嗎？是我鼓勵太子爺去殺人，但是我隻是叫他殺委國小竹筍，救小鴨啊！為什麼要殺害皇帝，為什麼？雖然他荒淫無度，但是怎麼說他也是他父親。
“皇……皇上……哥哥！我該怎麼救你？”
皇帝身體微微一顫，虛弱沙啞的聲音：“有密道。”
密道，密道在哪？
皇帝身體微微一顫，虛弱沙啞的聲音：“有密道。”
有密道？對！皇宮裏都是有亂七八糟的密道，但是密道！密道在哪？
“密道在哪？”
“後麵，你後麵……
“後麵？”後麵除了幔紗，還是幔紗。層層疊疊的幔紗把我圍困在恐懼之中，找不到出口，怎麼掙紮也掙紮不出去。
“開關呢？”我跪下，眼淚莫名其妙地流出來。老是對自己強調太子決對不會傷害自己的，但是還是怕，深深地怕著。那個對自己的親生父親下手的太子，還能相信嗎？
“木板……最小的那塊木板。”
木板。我立刻扭過身，鑽進幔紗裏。
小木板，小木板。小手在牆壁上快速摸索著。皇帝虛弱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出去後，快給我找藥。找人來救我。”
我的手在一塊相比之下比較小的木板上停下。
我真的要這樣走？還是留下來？我的手好像控製不了地慢慢地自動按下去。立刻，旁邊的一塊木板彈開一條小縫。我輕輕地拉開它……是一扇小小的木門。
“皇帝哥哥……我要走了。”我輕輕推開小木門，我一呼嚕鑽進門。這是一條隻容得下一個成年人爬著前進的密道，借著門外射進來的點光，我看到這條密道斜斜地往地下伸延，黑暗！深不見底……
這個，要走多久才到這條道另一端呢……
“皇帝哥哥……我走了。”我扭過頭對著身後白茫茫的幔紗輕輕地喚了一聲。我說完，就爬著向裏走去。
“快去找人來救我，找藥來給我吃……”
我進了密道，輕輕地把木門關上，還聽到門外皇帝不規律的呻吟聲。
也許！太子還會回來看皇上，要不不要再這裏再聽一下，也許可以聽到太子說關心皇上的話，太子是一個好人。
我停下前進的腳步，靠在木門邊，耳朵貼著木門，等待著……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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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世界……好可怕。
密道裏，除了黑暗就是黑暗，隻聽到我一個人心跳的聲音，深深的恐懼。
我抱膝坐著，斜靠在牆邊。看著黑暗，靜靜得等待著……
皇帝會不會死？他一定是無助到決望，才會向一個隻有五歲的孩子求救。
“嚓嚓……”門那邊傳來了響聲。我立刻把耳朵貼在門板上，閉上眼睛，靜靜地聽著。
“考慮好了嗎？父皇！”
太子什麼時候成熟了，什麼時候變得那麼黑暗了。也許……本來就是那麼黑暗，出生於皇家的人。
“給我藥。”皇帝虛弱的聲音。
“皇位呢？”
“給我藥。”哀求的聲音。
“皇位呢？”
“你先給我藥…求你救救我……
“不給我皇位也好。我也不給你藥，我就讓你這樣……耗著……，像父皇這樣的身體，也耗不了多久，死了也好，皇位就自然而然就是我的。”
黑暗裏中的我，黑暗的太子殿下。當初翻窗鑽被窩的人是他嗎？原來原來一直以來，擁抱我的不是溫暖，而是冰窖。如果黑夜中眼淚會閃光，那麼現在……我現在臉上的淚光就可以把這裏的黑暗照亮。
“別想會有人來救你，你的人現在都已經在我們的控製範圍內，他們現在大概都以為你還在哪裏無度地荒淫。”
“求求你給朕藥……給朕藥”
皇帝是不是在等我，等我去找人救他，所以才和太子僵持著？也許，他真的是在等我這最後的希望。但是，我該救他嗎？救了之後，害死太子，害死琅大將軍和小鴨，還害了良國。
“受不了了吧，當時我也是有這樣生不如死的感覺。”
黑暗裏，淚濕了衣襟。
“告訴你父皇，這樣生不如死的感覺才剛剛開死，接下的煎熬可是讓你死掉都沒辦法去停止的痛。”
“啊……啊……啊……求你救朕……快出去找人來救朕……”似乎是來自地獄的呼救聲……皇帝是在對我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