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江浩輕哼一聲,此時仿佛有一龍頭吐息,兩股鼻孔冒著騰騰的白煙。
“大壯,跑,快跑!不要管我了!”老嫗強壓製命蠱的躁動,然而她的聲音已經虛弱至極,雖然用盡全力,但聲音卻小的可憐。
大壯側頭看向房間的位置,隨即磚頭看向江浩的位置,顫抖的朝著他呲牙咧嘴。
他沒有跑,他也不會跑!
江浩一笑,拳頭瞬間而出,雨線仿佛臨空彎曲,避開了他的手臂。
大壯呲牙,朝著江浩也撲將而去。
“轟隆!”
這一拳直直的打在大壯的麵門之上,一拳之威竟將獸人兵擊飛了出去。
“一隻蠻蟲也敢與龍比天?”江浩冷然道。
獸人兵的皮糙肉厚,江浩的一擊也無法給他致命的傷害。大壯從地上爬將了起來,晃了晃腦袋再次朝著江浩撲了過來。
“滾!”江浩一個橫踢,再次將獸大壯給踹飛了出去。
獸人兵固然狩獵技巧嫻熟,但他畢竟擅獸攻擊,動作靈活性差了去。如果一個動作千變萬化的人類力量強於他們,結果隻有一個,就像此時的場景一般——完虐!任由大壯再怎麼逞強,結果隻有一個,各種被帶飛。他再怎麼皮糙肉厚,結果也是要完蛋的。
“龍大人,龍先生,我錯了,放過他吧,求你放過他吧。他真的是個好孩子,都是我的錯!”老嫗知道大壯無論如何也不會逃走的,她從竹榻上爬了下來,一邊爬一邊求饒。
大壯已經被打的半死不活,他倔強的從地上再次爬了起來,一步步朝著江浩爬來,嘴中還時不時的發出威脅的獸吼,隻不過有些低沉無力。當大壯爬到江浩的腳下時,他用爪拚命的去抓江浩的褲子,隻是此時的他已經是半點氣力也沒有,根本無法對江浩造成傷害。
老嫗這時也爬到了門口,看著躺在地上的孫兒,痛哭了起來:“龍大人,我錯了,我鬼迷心竅,是我怕您不去找我那老頭子報信我才騙您的,但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想傷害你們,我隻是想製服你們給你們下蠱,讓你們去找那老不死的,到時候那老不死的會給你們解蠱毒的。龍大人,老婆子我死不足惜,但求您不要殺害大壯,他真的是個好孩子。”
江浩冷冷的笑了笑:“苗毒聖,你到現在還想騙我!你以為你把苗毒聖拆開成兩個人,你真的就能成聖人了嗎?哼,你想下蠱不假,但你想下蠱的不是我吧,你是想讓她一直在這裏陪伴著你的孫兒吧,而我隻是你想殺死的人罷了!”
老嫗身子微微一顫,有些恍惚的說道:“你怎麼知道了。”
“如果換做別人可能就著了你的道,但你萬萬也想不到我對長毛蠱的認識遠遠超過你。因為能與獸人兵接觸的人隻有下蠱人本人。”江浩淡淡說道。
因為獸人兵隻受下蠱之人控製這個特點,江浩起初便已經猜到了老嫗說謊了,而且也對老嫗的話做了相反的推斷,世間有苗毒聖救人害人隻憑一念之間的說法,他相信以白兮的背景她不會不知道苗毒聖是兩個人,再加上老嫗在下蠱之人上說了謊,恰恰證明了她就是苗毒聖,而她嘴裏的老頭子也自然也就不存在了,那又何來的通風報信?
之前在江浩給老嫗吊命的時候他就發現了白玉命蠱的存在,白玉命蠱很容易讓人想到另一種蠱蟲金甲命蠱,這兩種命蠱又合成金玉命蠱,古有金玉良緣,此蠱就取了此意,它們又名陰蠱陽蠱,又有陰陽調和之意,所以它們其實是一對情蠱。
起初江浩不知為何老嫗要養這白玉命蠱,但在老嫗說出大壯的故事,他明白了,這隻白玉命蠱完全是她為自己的孫兒媳婦準備的,想必大壯身上還有另一隻蠱蟲金甲命蠱,這也是大壯的實力不是玄階中期而是後期的原因所在。但白玉命蠱種下條件十分苛刻,可不是所有的女子都能種蠱,所以她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下蠱人。在接觸於彩蓮時她肯定是發現了於彩蓮修煉采陰之術的秘密,這種秘術剛好克製白玉命蠱這種陰蠱,是種蠱的不二人選。所以江浩才說,老嫗想留下的是於彩蓮,而他必然會被老嫗殺死,因為這裏的秘密她是不會讓江浩活著出去曝光的。至於於彩蓮為何不受老嫗的控製,那自然是江浩做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