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飛感受到她心裏的苦,原來她還有這麼一個,見者流淚,聞者傷心的故事,殺繼母固然不對,可是若不是被逼得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誰願意殺人?正如他李雲飛一樣,不到生死時刻,他又如何會殺人?說到底,他也是被逼的。他的眼中對她露出了一絲理解和同情,同時,也對她的故事引起了興趣,“那後來呢?”
“該死的,我流落街頭,差點餓瘋了,從垃圾桶撿東西吃,跟狗搶糧。有一天,我看見一個小偷,他偷了人家的錢就吃香的喝辣的,該死的,他的行為就好像為我打開了一扇門似的,於是我就學他,整整三年時間,我練就了一身偷盜本領,開鎖、偷錢我什麼都會了。該死的,誰願意做這樣的事,我是被逼的,我恨我爸,恨這不公平的社會,所以我不走了,我就留在這,繼續流浪,繼續偷,後來膽子越來越大,然後在賭場遇到了你。好了,你的問題我都回答完了,我的事你也知道了,你該回答我的問題了吧?”
李雲飛喝了一口酒道:“我想讓你跟著我,為我做事,不要做那些小偷小摸了,沒有前途。”
大洋馬吃驚地看著他,深遂而碧藍色的大眼睛,就如兩灣碧藍的海灣,忽閃忽閃著,“你讓我為你打工?”
“可以這麼說”李雲飛淡定道。
可大洋馬卻笑得前仰後合,“你在開玩笑吧,我隻會偷?我能為你做什麼?”
“我可以將你培養成大盜。”
“大盜?”
“沒錯,小偷是沒有前途,今天你不也看到了,如果今天不是遇見我,後果你知道嗎?”
“知道,我的手會被砍掉,我會成為一個廢人,要不是被欺淩死,就是被餓死,可是,大盜的風險不是更大嗎?”
李雲飛搖了搖頭,“風險?風險不一樣嗎?不一樣是坐牢或是死?就好比,你今天這樣,我若沒有出現,你也活不了多久。我們華夏有句名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就看你願意死得有價值還是沒有價值,有沒有價值,那得看你偷什麼,為誰偷。”
大洋馬看著他,一臉疑惑,“哦,我的天,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李雲飛指了指雄夫,“嚴格來講,他就是大盜,他偷的是國家機密,縱然受害國會痛恨他,想致他於死地,但是對於他的祖國來說,他是功臣,他所服務的國家會保護他,所以,他未必會死,即便是死了,他也得死得光榮,死得其所。隻不過,他現在是為我做事,也是為我華夏國做事,將來,他會成為我華夏國的功臣,我國會保護他,愛護他,就如自己的子民一樣,別人想致他於死地,就沒有那麼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