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這可不行,別以為一頓飯就想收買我幹爹,小子快起來,我幹爹不收徒。”假小子連忙道,說到底還是對他有成見。
侏儒也極力反對,“就是,還不知道這小子什麼來路呢,說不定是個白眼狼,幹爹,你可別看走眼了,你忘記了大師哥嗎?要不是他,咱們也不會落到這種地步,咱們可不能再……”
聽起來,在他們之上,還有一個大師哥,而且似乎背叛了他們,而且還是他害他們被抓的。
翻江龍手一舉,怒道:“閉嘴,不要在我麵前提那畜生,你們是想看著幹爹一身本事後繼無人嗎?”
兩人都怔了怔,低下了頭。
老者語氣緩了緩,憐惜地各看他們二人一眼,情緒有些低落,“幹爹不是說你們兩個不爭氣,事實上你們已經很爭氣了,隻是你們一個女兒身,一個天生缺憾,都不能完全繼承我的衣缽,你們的大師哥,雖然底子不錯,但幸好我早發現他品行不端所以有所保留,如今我麵臨著人之將死,一身本事即將失傳的境地,你說,你們願意看著我抱憾終生嗎?”
“幹爹……”
假小子淚水滑落而下,侏儒也哽咽起來。
李雲飛則義正嚴辭道:“師父如願收下弟子,弟子雖不願重抄您的舊業,但也會繼承您大義凜然的精神,懲惡揚善,他日必不有辱您的名聲,和做對不起良心和國家的事情。”
聽他這麼一說,老者頹廢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那眼中的英華更加地閃耀,“很好,你能這麼想我很高興,但我是看我時日無多,等了這麼久才等到你這樣像樣的,我才這麼想傳你的,畢竟咱們都不熟,我對你還不甚了解。”
李雲飛明白,老者八成是被逼無奈之下,才想收他為徒,意思很明了,他現在不傳,以後就沒有機會了,“這是自然,您能據實以告,足見您心懷坦蕩,我更加敬佩您,師父請放心,我不會令師父失望的。”
假小子嘀咕了一句,“現在說得這麼好,也不知將來會怎樣。”
李雲飛知道她就是看他不上,也沒理會她,“師父,這裏沒有茶,我隻能以酒代茶,請師父喝下這杯酒,就當作弟子的拜師禮了。”
“好個以酒代茶,但你也別忙著拜師,要我收你,你還得答應我幾個條件。”老者悠悠道。
李雲飛也不想說什麼啥條件都答應的大話,說到底還得看人出什麼條件,若是讓他做違法違德的事他是不幹的,於是道:“您請說。”
“嗯,我有三個條件,第一個條件,就是日後,你們三個都能出去的話,你要幫我照顧小風和小雨,他們都是苦命人,小雨一家都被大水衝走了,成了孤兒,當初我看她無依無靠收留了她,還有小風,小風是天生有所缺,是被父母給拋棄的,他們都是可憐的孩子,所有的事情都是我指使他們做的,他們不說根本無罪,但也罪不致死,反而是我連了這累兩個苦孩子,所以為師希望就是你學成之後能幫我照顧他們。”
老者說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言下之意,有點像交代後事和托孤的感覺。
現在二人已經不是李雲飛的對手,若他將畢生所學傳於他,將來更是前途不可限量,老者將他們托付給他也是有道理的。
二人一聽,都神情悲切,“幹爹……”
假小子是淚如泉湧,她畢竟是個女子,可以說這麼多年,幹爹就像她親爹一樣,感情自是深厚非凡。
李雲飛當即就答應了,“這個沒問題,我答應,小子在外頭還有些積蓄,相信有能力照顧他們。”
假小子卻不悅道“誰要你照顧了?”
李雲飛不以為意,她同不同意是她的事,反正師父提出來了,他必須做到,“師父,第二條呢。”
“第二條,就是,他日要和小風小雨一起,幫我清理門戶,這個人就是他們口中的大師哥,名叫丈天涯,當初也是個孤兒,我不知道他的姓,所以給他取名丈天崖,希望他能仗劍天涯鋤強扶弱,可是事與願違,此人不但壞事做盡,還為鬼子賣命,必須除去,不然後患無窮,我也死不瞑目。”
李雲飛想了想,既然要做他的徒弟,學人家一身本領,清理門戶也是份內之事,於是道:“這個我也答應。”
“好,那就是第三個,也是最後一個,拜師之後,終其一生不得做傷天害理之事,也不可做違背國家的事,你能做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