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他一日不出去,老舅一家就活在了別人的砧板上,他們都是老實巴交、善良的農民工,他們拿什麼跟謝峰鬥?
隻有他有這個能力保護他們,可是他自己卻自身難保了,怎麼辦?
“不行,得想辦法趕緊出去。”
派出所外,不遠處的大橋上,一道靚麗的身影立在橋頭上,滿頭黑絲迎風飄揚。
秀麗憔悴的麵容上,那對水灣灣的大眼睛癡癡地凝望著派出所那座關押她心中至愛的小黑屋。
亮麗的貝齒在鮮紅的下嘴唇上狠狠地咬了一下,晶瑩的淚珠奪眶而出,似乎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她拿起來了電話,“謝峰,我答應你的事不會變,趕緊把我表哥救出來吧!”
她掛了電話,繼續凝望著那座小黑屋,“表哥,能做你名義上的女朋友,我已心滿意足,但對不起,我不能聽你的話,我不能眼看著你坐牢,我不能眼看著你在裏麵受苦,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啊……”
小玲在橋頭上放聲大哭,引來一群路人圍觀,可是她已全然不在乎了。
李雲飛在拘留室被關了兩天,隨即就被送進了監獄,說是人證物證俱在,搶劫、故意傷人、猥褻婦女,三罪並罰,被判有期徒刑五年。
聽到這個消息,張小玲差點暈了過去,她打電話給了謝峰,“謝峰,你答應過我的,可是現在呢,我表哥進牢裏被判了五年刑,你居然還沒有將他救出來。”
電話那頭卻傳來了不緊不慢的聲音,“小玲,我的姑奶奶,哪有那麼快,疏通關係需要時間的,我還花了不少錢呢,你別著急,很快就會出來的。”
“很快是多快?”
“一周”
“啊,要一周?”
“我說姑奶奶,五年變成一周,縮短了多少,你算算?”
“可是我表哥在那裏麵受苦呢。”
“放心吧,我跟裏麵打過招呼了,不會受苦的。”
“我要見他一麵,麻煩你安排一下。”
“那不行,反正過幾天就要出來了,我說做到,你可不要反悔。”
“你做到我就能做到。”
“好,我還有事,晚上一起吃飯吧!”
“不用了,”
“為啥?”
“沒心情沒胃口,你趕緊將我表哥救出來了啊!他回來,我請你都行。”
“行,那就這樣。”
掛了電話,謝峰露出了陰邪之笑,“看,她急了,生怕我反悔呢。”
黑衣人道:“峰哥,這妹子恐怕已經是你的囊中之物了。”
“是不是囊中之物,還不一定,但是也為時不遠了,你那邊安排得怎麼樣?”
“按計劃,將他送進了牢裏,接下來,就等著咱們在裏麵的兄弟如何收拾他了。”
“好的,我答應過她,一周讓他出來,一周之後,我要見到怎樣的李雲飛,你懂的。”
“我懂。”
“峰哥,你真的不考慮我那個馬子?”
“滾……”
“好,我這就滾。”
“回來。”
“咋了?”
“你小子要真有心,把你那妹子叫來陪我玩玩。”
黑衣人臉色一黑,“當我沒說。”接著就溜了。
李雲飛被押著穿過一道道的鐵門,一路上也見到了形形色色的犯人,年輕的,年老的,男的,女的,漂亮的,醜的,應有盡有。
最後到達一座寬大的院落前,門口邊上刻著“重犯監控區”五個黑色大字。
一看這五個大字,李雲飛說什麼也不肯進,“老子即便有罪也是輕罪,而且還是被冤枉的,怎麼會進這裏?警官同誌,你們有沒有搞錯?”
“進去吧!”
後麵一名警察根本不解釋,直接蹬在他屁股上,直接將他給踹了進去。
接著就砰地一聲,鐵門關死了,而李雲飛無奈地發現,自己已在“重犯監控區”。
“他娘的,有沒有天理,老子怎麼就成了重犯?”
他現在身陷於此,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鐵門從外麵鎖得牢牢的,鐵門雖是鐵柵欄門,門上方卻布下了三層高壓電網,李雲飛心想,要是爬門越獄肯定會被電成焦炭,而那柵欄也不是正常人可以通過的,除非他有縮骨功,再觀察了一下,四周全是攝像頭。
看到這陣勢?,李雲飛也不得不歎起了氣,“出去恐怕很難啊!”
這個院落很大,中央是一塊足球場大的空地,這裏應該就是放風的地方。
東西南麵都是兩層高的牢房,北麵卻是一個大棚房,又是一扇大門,門口豎著“勞動改造處”的牌子,老遠就聽見機器響動的聲音,應該是個什麼廠,北麵一角是個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