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1)

鼻前是淡淡地冷香和濃濃的酒氣,是他!亂山崗上的那個男子!

夕瑤甚是憤怒,這究竟算是什麼?!一次不夠侮辱不夠,還要再來一次嗎!?

男子身上帶著濃濃的寒氣,一絲絲的涼意偏偏引得她的身體陣陣戰栗。

那個男子似乎還不滿足,將頭放在她的頸窩處,一陣陣的濃烈的酒香噴灑在她的耳邊、脖子,臉側。

夕瑤被一種陌生的感覺包裹著,她羞憤的咬唇,這時候真是慶幸夜色正濃,看不到她臉上的紅暈。她的整個人都僵硬了。

“你還沒有完全好,我會小心一點的”男子在她的耳畔,輕巧地吐出一口氣,魅惑的嗓音裏還有遮不住的得意。如果細聽還有溫柔之意。

可是

夕瑤聽到這樣的聲音卻恨不能將之剝皮剔骨,在她身受重傷的時候,欺侮,侵犯。她冷夕瑤這時候隻能任人擺布嗎?

不,不服!

“公子是饑渴難耐到這樣的地步了嗎?”夕瑤極其努力的克製自己憤怒的顫抖,極其譏諷的口氣。

說著便用上下牙齒咬住丁香舌,將要咬舌自盡。

黑暗中,他的眸光幽深、冰冷,停下所有的動作,冷冷的推開身下的人,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情。

瞬時清醒,他恨不能將眼前的女子四分五裂,又怎麼會突然對她有了念想。難道是那一次留下的美好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要再次回味嗎?不,該是酒喝得多了。心中暗惱,可恨!

被這個女人的幾句話便激怒了,他大而有力的手恨恨地捏住她的下顎,幾乎要將她捏碎,狠厲道:“你不配!”你這樣的叛徒不配。

這個男子是和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嗎?下手真狠!已經脫臼了,夕瑤感覺到的是他人滔天的怒意。

她的身子原本就沒有恢複,掙紮之下更是痛楚難忍,被他用內力狠狠的推開,渾身被傾軋一般,總覺得要四分五裂了。

好不容易養了這些日子的傷,有的已經開裂了。

夕瑤隻覺得眼睛十分痛,可是一滴眼淚也沒有。

淚,在心死的時候,便已是幹涸,不是嗎?

從來高傲如她,哪裏就這樣輕易讓人這般掠奪!心中有多憤恨,便有多不留情,狠狠地咬著他的肩膀,一時間,濃重的血腥味在她的齒間彌漫。

“還是這般堅持抵死掙紮?”那個人有些吃痛,悶哼一聲,言語裏卻盡是鄙夷之態“冷夕瑤,若想活著報仇,就乖乖的聽話。”

“你,究竟是誰!?”他居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可明明那些人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的。難道這個人不是昭月的主人。

那他究竟是誰!?

黑夜之中,他似乎看穿夕瑤心中所想,淡淡地說:“如果你想知道一切,就看你有沒有那樣的本事了。往日的宇文玨的冷妃,居然還是、、、,倒也令人詫異。不過既然是我的人,隻要你乖乖聽話,我便如你所願。”

當他將要離開時,冷冷地拋下一句話:“此生,你是逃不出這局。你且待在他們身邊也是好的。”

原來終究是別人的一步棋子而已,夕瑤覺得渾身冰寒,連帶著聲音都是巨寒“原本,我已是死人。卻不曾想你讓我雪上加霜,即使是你救了我,你覺得我就會乖乖聽你的話嗎?”

她夕瑤從來不是輕易可以被威脅的人。也許這個人救了她,卻也還是趁人之危,毀了她。

他突然回身,湊到她的耳畔,語調莫名的溫柔似水卻說著最殘忍的話:“你果真是無所畏忌的嗎?那麼玉霄山呢?哦,不,應該是玉霄山上的那些人,你果真不在乎了嗎?”冷夕瑤,原本我是可以棄你不顧,完全應該冷下心腸,看著你成為狼腹裏的美味。

夕瑤頓時,覺得有什麼重重的敲打在心上,呼吸都有些困難,幸好夜色遮擋住她的神色。

她稍稍拉開兩人的距離,淡淡的回答:“玉霄山?與我何幹?!我早就不是玉霄山的人了。他們的一切,早已與我毫無瓜葛。”

“果然夠絕情。白衣,你聽到了吧。”這樣的女人,也值得他千辛萬苦的護著嗎?!他像是聽到了極其好笑的事情,那低低的笑聲裏滿是不屑和鄙夷。

白衣?!夕瑤頓時覺得腔內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將要湧出來。

師父永遠身著一塵不染的白色錦衣長袍,溫文爾雅,溫潤如玉,偏偏如同天際的浮雲,看似很近,實則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