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開守衛在四周的侍衛,米歇兒回到自己的房間,將昏睡中的水漾輕輕放在柔軟的床上。
“辛蝶,去通知符柯和泰列夫過來。記住,不要讓任何人看出破綻。”米歇兒吩咐到自己的影子保鏢。
“是。”一條人影現身,朝米歇兒微微彎身,隨即鎮定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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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柯和泰列夫從門口走進,看見躺在床上混身是血的水漾時,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你……你……該不會……”冷靜如符柯,此時卻顫抖著手指從容自如的米歇兒,嘴巴張著卻無法表達清楚。這小子該不會是真的對漾動手了吧?!
米歇兒免費贈送了他幾顆白眼。他像是這麼禽獸的人嗎?
“她使用了禁咒。”
一句話驚呆了在座的另兩個人。禁咒?!這可是天界裏危害性最大的咒語啊!所謂危害性,指的不是敵人,而是對於自身來說。
泰列夫皺著眉,不容遲疑地來到水漾身邊,檢查著她身上的傷。越看眉就皺得越緊,直到最後,已經在眉間打了個死結了。
“別看了,我叫你來就是要你把他醫好的。”米歇兒在一旁看不下去了。雖說他們待漾如妹妹,但好歹她也是個未出嫁的姑娘家,他老兄幹嗎老是盯著人家漾的身子瞧呀!難不成醫術高超的人都有這個癖好?嘖嘖~那他不要再看醫了……
泰列夫瞪了他一眼,才用醫療魔法灌注到水漾的傷口。
“你總該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了吧?”來到安然軒的大廳裏,符柯定定地看著米歇兒,等著他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坐定,米歇兒徑自給自己倒了杯茶,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給符柯聽。
“你是說漾為了救箏才這樣做?”符柯不可思義地怪叫道。禁咒也!是對自己反作用最大的禁咒也!
米歇兒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看向符柯,“我覺得漾還是沒變的。”
符柯斜昵了他一眼,“不是我非要這樣覺得,而是……”
“她根本就讓人摸不著頭腦。”緩緩走過來的塞斯基答道。
“你怎麼會在這?”
“他是跟著我從月宮裏出來的。”米歇兒說道,“可是我不是讓你在狗房裏呆著的嗎?你怎麼出來了?”
狗房?!符柯的嘴角微微抖動。
塞斯基一聽到這名詞,氣得全身的火焰又燒了起來。想起這個就有氣!這死家夥居然把他這個聖獸關在一間狗房裏!這是何等的屈辱呀!
“別氣別氣,你說漾讓人摸不著頭腦,是什麼意思?”米歇兒連忙差開話題,否則他懷疑下一秒自己就會被燒焦。
塞斯基雖不願意,但事關重大,他還是不得不講出自己的見解,“她一時冷一時熱,有時讓人覺得她很有心計,有時卻也讓人打翻先前的疑慮。反正,很難讓人摸透就是了。”
他已經監視她有一段時間了,但是還是無法看清她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符柯低頭沉思了下,才開口,“的確,我們仍是無法摸透她現在的想法,所以我們還是得警覺點。”
米歇兒歎了口氣。看來這計劃是失敗了。還想讓他們知道水漾是沒變的才把滿身是血的她抱回來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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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居然敢那樣做?!!”月宮裏驀然傳出了一陣河東獅吼,無疑,是風箏的聲音。
“對不起嘛……”狄洛薰捂著耳朵無可奈何地道。
“對不起有什麼用啊!你知不知道這樣水漾會很傷心的也!!”風箏一掌拍開他捂耳朵的手,扯著他耳朵就使勁吼道。
真是的!她不過是被困在那什麼垃圾鏡子裏‘一會兒’而已,怎麼就變成這樣了?!薰這樣做,表明了是不相信水漾嘛!難道他不知道水漾會有什麼感受啊?!
狄洛薰也不想啊!他那時隻是一時氣不過才這樣做的嘛!他都已經知道錯了,想找水漾道個歉卻找不到她的人影。他有什麼辦法啊?
他現在也隻有對風箏說對不起的份咯~
“我不是讓你不要亂來的嘛!”火泠在一旁添油加醋,“都說了交給水漾處理就好,你又搗什麼亂!要不是水漾已經想到了辦法,看你還見不見得到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