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霍地加快跳動速度,不過馬上又平靜下來,微笑打招呼。
“黃穎,你好。”
打完招呼,帶著洪雪花走進去。
裏麵格局沒有多大變化,隻是曾經的隔牆打掉一半,變得更寬敞大方。我家的家具和用品一樣沒留,不過換上的家具和用品顯得陳舊,家用電器工齡都在五年以上,表明新主人並不寬裕。
家道落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兩個想法跳進我的腦海。
張豔梅家的客廳堆滿箱子,外麵文字顯示,箱子裏都是各類化妝品和洗滌用品,這表明黃穎還在努力拚搏。
拚搏是種生活希望,有希望肯定會還原美好和幸福。
但我心裏有疑問,因為黃穎在稅務局上班,另外,看房子裏的情形,她隻是一個人住在這裏。
黃穎招呼我倆在沙發上坐下,泡好兩杯熱茶放在前麵茶幾上,隨後在左邊單人沙發上坐下。
“你進去坐牢那一年,我買下這兩套房子,搬進來住時,發現兩套房子相通。”黃穎坐下來如此說。
但是看我的眼神有些迷惑。
我淡淡道。
“張豔梅跟老餘頭通奸,又不敢讓外人知道,就打通兩套房暗通款曲。”
黃穎訝異張大嘴巴,表示不敢相信。
我好奇問:“你怎麼知道我在樓道裏?”黃穎應該沒有特異功能。
黃穎笑笑道。
“我從窗戶看到你在外麵轉悠,說實在,這麼多年,你一點都沒變,還是那副單純幼稚的樣子。”
我樣子單純幼稚?
坐在身邊的洪雪花噗嗤笑出聲音,我狐疑轉過頭去,看到她用力點點頭,表示對這說法認可。
老餘頭選擇我做徒弟,可能就是看中這點特性。
接下來的聊天中,黃穎講述了自己的遭遇,她嫁給秀城首富的兒子,生下一個女兒。好日子才過兩年,她丈夫迷上毒品,不但把父母的家產敗光,還逼她去倒騰發票弄錢,後來倒騰發票東窗事發,她被抓進監獄關了一年。
稅務局的工作也丟掉了。
從監獄出來後,她與丈夫離婚,帶著女兒在已退休的父母家混吃混喝,三年才從混沌狀態中走出來,先是做化妝品直銷,現在自己開網店賣化妝品。
我聽完唏噓不已,一個人的起跑線再好,如果偏離了跑道,仍然是一個‘輸’字。
黃穎講完自己的經曆,問我目前在幹什麼,生活狀況好不好?我淡定回答,正在想辦法把自己送進監獄。
聽到這個答案,黃穎大吃一驚,慌忙問為什麼會這樣?我接著淡定回答,贖罪。
我的未來有兩條路可以確定,一條是修煉成仙,一條是去坐牢,我自然不會將修煉成仙這事說給黃穎聽。
黃穎對我在秀城的事應該有所風聞,她若有所思點點頭。
到了吃晚飯時間,黃穎挽留我在家裏吃,她去廚房炒幾個菜。我婉拒,邀請她去陽光大酒店共進晚餐。
黃穎有些猶豫,我戀舊道。
“你是我的初戀,十年都沒見麵,應該要給個麵子。”
都是成年人,調侃一下少年時的糗事不怕臉紅。
可黃穎偏偏臉紅了,她咬咬嘴唇答應邀請。
我們三個人出來大院,我使用滴滴打的叫來一部私家車,確實方便舒適幹淨,這要感謝那個女騙子陳紅麗。
來到陽光大酒店,剛走進大門,就聽到一個炮仗般的聲音。
“阿健,可把你盼到,回到秀城,也不來找老子,真他媽不仗義。”
麻虎的聲音,一輩子都難忘。
我朝三點鍾方向望去,隻見麻虎從大堂吧出來,三步並作兩步朝我走來,身後跟著依蓮。
麻虎來到我跟前來個熊抱,手臂仍然如同鐵鉗剛硬,趕在以前真有點受不了。
我驚喜問:“你怎麼得知我回來秀城?”總不可能跟黃穎一樣,從哪扇窗戶裏看到我?
來到身邊的依蓮回答。
“阿健,你下車親吻地麵的事情,被人拍上傳到網上,你在秀城的微信朋友圈火了,誰都知道有位在外漂泊的浪子回了家。”
麻虎在我肩膀上捶一下說:“媽的,為了找到你,老子動用好大關係,查了高鐵的監控錄像,找到那位出租車司機,才知道你住在陽光大酒店。”你真心想找一位朋友,哪有找不到的理由?
我頭一擺道。
“那我做東賠罪。”
麻虎眼一瞪道。
“滾開,要你做東請客,損了朋友道義不說,讓我這虎賁集團的老板臉往哪擱?走,上二樓去,我包廂都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