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
“那就不打擾你的海戰,半個月後再打電話給你。”
掛掉電話,洪雪花在我胳膊上擰一下,嬌嗔道。
“就你貧嘴。”
我斜視道。
“要是不願意,我倆就躲在酒店房間裏戰鬥。”
洪雪花嘴一噘說:“不行,我要去衝浪。”就知道浪。
我沒說出口。
浪吧,反正老子也喜歡,不浪不行。
回到秦皇島,我倆還在海邊酒店下榻,吃完飯就去海邊租條遊艇出海遊蕩,衝浪這玩意太過驚險刺激,不如海釣悠閑自在。
到第十天,阿豹的調查結果出來,孫威在香港孤兒院待了十年,現在不知所蹤。
收到這個信息,清楚上天與我站在一起,於是帶著洪雪花前去紐約。
在紐約剛下飛機,粉紅色手機就響起鈴聲,按下接聽鍵,聽到史密斯愉快的聲音。
“歡迎倆位來到紐約,在希爾頓酒店有你倆房間,亮出身份拿房卡就是,緬甸吳健,不要搞錯了。”
說完話就掛掉。
走出機場,我倆上了一部出租車,前去希爾頓酒店,在前台拿到房卡,在房間裏靜等史密斯的電話。
第二天上午,史密斯打來電話,約我去帝國大廈一樓大廳,他下午三點鍾在那裏將兩本《九龍在天》交給我。
“你難道親自來嗎?”我調笑聞。
史密斯。
“你是我唯一的親人,跟你打交道肯定要親力親為。”
在老千的世界能不能聽到一句真話?
這能理解,老千篤信一句話,謊話千遍就是真理。我在王虞美麵前時常賭咒發誓,可是有哪次遵守這些誓言?
我掛掉電話,對洪雪花說:“你去檀香山,將史密斯辦公室裏牆上相框拆開,把裏麵隱藏的紙張拿來。”我相信,真實的《九龍在天》就隱藏在相框裏。
史密斯自以為聰明,他沒想過這事,紀念一個人有一張相片就足夠,搞多了就不正常。
有句話如此說,事出有異必有妖。
洪雪花受命而去。
下午三點鍾,我準時來到帝國大廈一樓大廳,走進去,馬上看到史密斯站在中央,手裏拿著兩本《九龍在天》。
當然,百分之百是贗品。
我走到史密斯麵前,伸出手友好說:“師叔,第一次相見,幸會幸會。”其實彼此都非常熟悉。
不要說真麵目,估計我所有的化身都被史密斯看爛了。
史密斯微笑握住我的手說:“阿健,不必這麼客氣,我跟你師父是上輩恩怨,你作為晚輩不要放在心上。”哪有放在心上?
如果放在心上,我們就不可能如此一團和氣,鬥爭就是這樣,擺開架勢就劍拔弩張,對雙方都不好。
我謙卑道。
“師叔,話不能這麼說,畢竟是我師父有錯在先,做徒弟的深有愧疚。”
史密斯眯起眼睛打量我好幾眼,讚許道。
“師侄,不錯啊,青出於藍勝於藍,你師父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就是收了你做徒弟。”
不必這樣誇,老子恨死了老餘頭,這混蛋大名叫方成玉。
我來不是閑聊,假裝隨意問:“能讓俄羅斯女郎克拉拉起死回生嗎?”隻要證實這個疑問,在緬甸的人和事都有答案。
史密斯一愣。
“什麼俄羅斯女郎克拉拉?”
我旋即淡淡說:“沒什麼,隨口問問。師叔,你不是有東西交給師侄嗎?”說話時心裏異常納悶。
瞧史密斯的反應,克拉拉不是他的安排。
那又會是誰?
史密斯將手中兩本《九龍在天》遞到我麵前說:“師侄,我是完全信任你,修仙時帶不帶師叔,就看你有沒有良心。”你見過良心嗎?
我接過兩本《九龍在天》,笑嘻嘻道。
“師叔請放心,真找到修仙秘境,一定會帶上你作伴,隻是師叔別覬覦師侄的美嬌娘。”
史密斯一本正經道。
“師侄此言差矣,師叔不像你師父,絕不是那種好色之徒。”
我放心說:“師叔能說出這話,師侄真的很安心,好了,師叔,我倆就此別過。”都是滿嘴謊言,說起來挺順溜。
史密斯關切道。
“去吧,路上小心安全,注意來往車輛,不要被汽車撞死。”
我受寵若驚道。
“謝謝師叔關照,我這就告辭。”
說完,轉身向大門口走去。
走出帝國大廈,我還真不敢橫穿馬路,順著人行道走了五百米,打到一部出租車回到希爾頓大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