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口氣喝光一罐啤酒,對她說:“我們去睡覺。”說完起身向船艙走去,她仍然羞答答跟在身後。
躺在床上左思右想,我分明已解除險情,怎麼還出現隱患?似乎比之前更危險,到底是哪裏出現問題?
肯定在我去放水那段時間發生過什麼,症結在阿鬆身上,明天定要問個明白。
我在思考中進入睡眠
鬧鍾叫醒我,時間是早上五點,望望船艙外,天邊露出一抹魚肚白。
我走到甲板上,麵對南島方向坐下,戴上望遠眼鏡,一動不動盯著南島那片沙灘,期待母子倆現身。
當紅日在海麵上露出尖尖,母子倆來到沙灘上,我靜靜盯著母子倆一舉一動,不時露出溫馨笑容。
“能讓我看看嗎?”洪雪花不知何時出現在身邊。
我將望遠眼鏡取下,遞到她手裏,她戴上望遠眼鏡朝前方望去。
有半分鍾,洪雪花誇讚道。
“你兒子真帥,甩你好幾條街。”
我自豪道。
“那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洪雪花接著說:“兒子一般隨母親,我將來生的兒子也很帥。”我不敢接這話,就怕裏麵有套。
保持一陣子沉默,洪雪花打破僵局問:“打算何時救母子倆出來?怎麼救?”她的神情比較關切。
我照實回答。
“在等一個信號,這島上沒有守衛,隻要解決一個問題,營救行動並不困難。”
洪雪花取下望遠眼鏡還給我,又開口問:“救出母子倆以後怎麼打算?”這個問題難以答複。
裏麵包括許多複雜情況。
僅僅是有關《九龍在天》方麵,我早就想到應對辦法。但牽扯到與女人的感情糾葛,複雜的因素就很多,在我以前意識裏麵,最難對付就是在台灣的茶花,現在情況有變化,似乎也不好對付。
不管怎樣,我一定要絞盡腦汁勸她們跟我去修仙,去另外一個世界也行,反正就我這種混亂家庭,在中國不好待。
我又不願意背叛祖宗寄人籬下。
這些想法,在昨天晚上之前,我可以如實告訴洪雪花。過了昨天晚上,情況不同,萬一她打主意要跟我雙修。
怎麼辦?
昨天晚上已露出端倪,在洪雪花跟去修仙前,要徹底打消她的念頭。
紅日完全升起,母子倆回到白色建築物,消失在視線中,我取下望遠眼鏡,正要起身回船艙。
洪雪花開口問我。
“你怎麼能將五裏之外的東西看如此清晰?”
我反問道。
“為什麼這樣問?”
洪雪花凝視我好一會,才開口回答。
“我根本看不清母子倆臉蛋,不知道母子倆長啥樣。”
我才明白,她昨天開始就在試探,一時找不出合適話語來應對。
“老千就是騙子,狗永遠都改不了吃屎。”洪雪花鄙夷睨視我一眼,起身向船艙走去。
這狀態最好,我反而很高興,真的不想在修仙道路上湊一桌麻將。
我把阿鬆叫出來問話,問昨晚我不在時,他向洪雪花說了什麼。
阿鬆說,昨晚洪雪花問他是哪裏人,當得知是海南人,洪雪花又問他,認不認識倆個叫紅姐和毛雲婷的女人,他回答認識。
“健哥,洪雪花說你跟這倆個女人有一腿,我告訴洪雪花不可能,並做出完美解釋。”阿鬆最後得意說。
老千也會百密一疏,明知阿鬆在船上,還把海南倆個女人編進謊言,讓謊言一下子被戳穿。
吃完早餐,我吩咐阿鬆起航上岸。
回到玫瑰花酒店,洪雪花另外開房間住,這是好兆頭,我心裏偷著樂。
下午要出海,洪雪花不去,阿鬆喚來伊萬莎,我們開著遊艇來到昨晚海域停下,以釣魚為名監視三座小島情況。
連續監視兩天,大致摸清情況,腦海裏形成一個營救計劃。
接下來,就是坐等蓬奈溫發來消息。
時間又過去兩天,這天晚上,檀香山來了風暴,雷鳴閃電狂風驟雨,氣勢相當嚇人。
半夜時分,風暴還在繼續,我被外麵的聲響吵的睡不著,坐在床上看電視,嗅到洪雪花的氣味由遠及近。
肯定是來找我,這麼晚來幹什麼?
我下床去打開房門,不久,洪雪花走進來,好奇問:“你在給誰留門?”還有誰?
給你留的門。
我覺得她有點反複無常,瞅她一眼沒有回答。
最好能產生誤會。
洪雪花手裏拿著一瓶酒和兩包食物,應該是來找我喝酒,放下手裏東西,問我,怎麼知道她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