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上‘了得’這個詞,表示對洪門的武功有一定自信,同樣是對對手的推崇。
天武不滿道。
“花妹,你怎麼喝上酒?還跟一個陌生男人喝,讓你爸爸知道又會不高興。”
洪雪花滿不在乎道。
“我爸才不會不高興,是另有其人心裏泛酸難受。天武,跟你打開天窗說亮話,誰都知道你氣量小,娶我做老婆是凶兆,你遲早會被我活活氣死,還不如找別的女人做老婆,能多活幾年。”
有遠見和自知之明。
天武尷尬道。
“我心裏隻有你。”
洪雪花撇撇嘴。
“算了吧,你心裏隻有漂亮女人,要不然,你跟彎角村的王寡婦是咋回事?”
天武瞠目結舌道。
“花妹,你、你怎麼、麼知道?”
洪雪花蔑視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要不是看在你是爸爸大弟子份上,我理都懶得理你。”
天武辯解道。
“花妹,我是喝醉酒犯錯誤。”
洪雪花譏嘲道。
“是呀,你隔三差五喝醉酒犯錯誤,桂林的桑拿城,東莞的大酒店。”
天武聽得滿臉緋紅,氣急敗壞道。
“哪個混蛋亂嚼舌頭?我非得打斷這混蛋的腿。”
洪雪花嘻嘻笑道。
“還有誰?肯定是你的情敵加好朋友。”
天武摸著後腦勺苦苦思考,肯定想不出來,能做好朋友的情敵,絕對隱藏非常深,能達到雙麵間諜的水準。
我饒有興趣看著這場戲。
想不出來的天武,苦著臉對洪雪花說:“花妹,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我一定改,再也不去那種場所,再也不去找王寡婦,一心一意隻對你好。”狗改得了吃屎?
換作我會這樣問。
洪雪花不屑道。
“狼走千裏吃肉,狗走千裏吃屎。”
意思是一樣。
天武聽懂意思,狼狽起身離開,走到餐館門口,扭頭恨恨瞪我一眼。
這個傻逼啥情況?
想遷怒到老子身上不成?
別以為老子是吃素的,老子不但練過千術,還經過特種培訓,夠你喝一壺。
天武走後,洪雪花敬我一口酒說:“謝謝你這個外地佬,讓我終於說出這些話,以前都是當著熟人,不好駁他的麵子。”這些話,讓我對她有新認識。
這女人挺重情義。
另外稱我為‘外地佬’,表明與我有地域隔閡,之間的關係僅次於友好相處無它。
洪雪花喝下第二杯酒後告辭,回到吧台工作。
我喝光瓶中酒,結賬離開餐館。
剛拐彎進入小路,就聞到天武氣味,走出十幾米,他從左邊桃樹林裏鑽出來,不懷好意攔住我的去路。
果然沒猜錯,這小子要為難我。
天武陰沉著臉開口。
“小子,識相點,回去拿東西滾出桃花村,要不然,老子把你沉入漓江。”
好大的上海灘口氣!
可惜現在不是舊社會,嚇不到任何人,再說老子去過阿富汗,從死人堆裏走出來。
我冷冷譏笑道。
“連女人都打不過,就別在這裏張牙舞爪。”
刺到天武的痛處,惱羞成怒道。
“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給你點厲害嚐嚐,還不知馬王爺有幾隻眼。”
說完,飛起右腳朝我腹部踢來。
我伸手往下切,擋住他腳的攻勢,緊接著,天武雙手往前一伸,來抓我的雙肩,同時左腳曲起,用膝蓋攻擊我的腹部。
腹部是柔軟部位,這一招一式都是狠招,我雙肩沉下腹部收縮,從天武的腋下穿過,雙手成拳朝他的腰部招呼。
天武身子來個一百八十度轉彎,雙手抓住我的手,化解我這一波攻勢。
我抽出手,化肘擊向天武的臉頰,他同樣以右肘擋住,左手以右勾拳向我襲來,被我翻掌消弭。
就這樣,倆人你來我往打個不亦樂乎。
按照古話說,我倆打了一百多招未分出勝負,直到來了一聲斷喝。
“天武,你太過份了,信不信我報警把你抓起來?”
洪雪花臉色鐵青出現在小路口。
天武收起身勢往後退幾步,恨恨瞪我一眼,轉身往小路那一頭跑去,轉眼不見蹤影。
洪雪花走到我麵前,上下打量一下說:“沒想到,就你這慫樣還挺能打。”這話就說的大錯特錯。
老子從來沒說過不能打。
我淡淡道。
“你這位天武師兄欺人太甚。”
洪雪花撫一下劉海道。
“我知道,天武就是氣量小點,其實心地不錯。”
能證明這句話裏沒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