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聽到三人說話聲,隱隱約約不很清楚,但我敏銳捕捉到一個關鍵詞。
九龍在天。
就憑這個詞能斷定,花姐家就是洪門的老巢,一定要想辦法靠近。
我心裏冒出一個想法,走出房間來到樓下,房東陳阿姨和五個房客在聊天,我禮貌打個招呼走出房子,來到院子門口,倚靠在門框上抽煙。
門口小路上有路燈,能看清過往的路人,初春的夜晚寒意未褪,小路上人跡罕見,抽完一根煙,才有倆人匆匆而過。
抽到第三根煙,我瞅見花姐從右邊走過來,一身火紅很打眼。
我扭頭去看她家院子大門,用眼睛餘光掌控右邊動靜,當探測到她離我隻有五六米時,才將視線投向她,假意剛看到她人,驚慌失措轉身溜進院子。
“花癡,給本姑娘站住。”才挪動兩步,身後傳來花姐得意聲。
緊接著是小跑腳步聲。
我當然會站住,不過是背對著門口,低頭擺出賊被抓的架勢。
“轉過身來。”花姐的聲音在身後一米處響起。
正中下懷,我假裝極不情願害羞轉過身,低著頭不敢看她,雙手一會放這一會放那手足無措。
“花癡,你住在陳姨家裏呀?”花姐柔聲問。
我‘嗯’了一聲,依然低著頭。
“住這裏是不是想經常看到本姑娘?”花姐接著柔聲問。
嗯都懶得嗯,我低頭轉身跑進陳姨的房子裏。
“嘻嘻,一個大男人跟娘們似的,真沒勁。”花姐在後麵得意嘀咕一句。
老子要的就是這種成見。
進來房間,我迅速來到窗前,觀察花姐家的動靜。她已在客廳向喝酒的三人打招呼,我聽清‘爸爸’兩個字。
從年齡上判斷,應該是那個白頭發老者。
花姐上樓去,不久,五樓一個窗戶亮起燈,接著窗簾被拉開,她出現在窗戶邊,拿著手機在打電話。
不久,花姐掛掉電話,向我這邊望來,微笑舉起右手嬌媚擺一擺,看來已知道我的方位。
剛才那電話是打給房東陳姨。
花姐接下來的動作更囂張,在窗戶邊將旗袍脫下,露出穿黃色內衣的身子,跟著又脫下黃色內衣。
豐腴的身子在燈光下折射煉乳一般的光澤,黑色文胸裏是一對誘人椰子。
花姐優雅在窗邊轉一圈,然後做出孔雀舞的幾個優美動作,真是紅果果的挑釁,如不是有王虞美這塊攔路石,我一定會想辦法與花姐共舞。
做完舞蹈動作,花姐從窗戶上消失,因為是仰視,我無法看清她房間裏情景。
半小時後,花姐房間的燈熄滅。
我拉上窗簾來到床邊,脫去外衣上床睡覺。
第二天,我起大早,來到窗戶邊,將窗簾拉開一條縫,看到花姐家前院子有七位年輕人人在練武,昨天喝酒的一個中年人在指導。
白發老頭在旁邊打太極拳,另有一個中年婦女在院子裏給雞食。
十幾分鍾後,昨天在吧台裏與花姐說話的男人過來,中年婦女開院子門時,男人恭敬管她叫師娘,她管男人叫天武。
叫天武的男人來到白發老頭麵前,叫一聲師父,白發老頭停止打太極拳,問天武,找到那個男人沒有?
天武回答,沒有。
白發老頭說,我們進屋去談。
倆人走進一樓客廳,坐在椅子上交談起來,聲音小距離遠,我就聽不清內容。
‘那個男人’十有八九是指我。
過二十分鍾,天武從裏麵出來,走出院子匆匆離開。
我站在窗戶邊陷入沉思,看樣子,洪門很想得到剩餘的《九龍在天》和密碼圖,就不清楚是為了什麼。
為金錢是否定答案,隻能說不是長生不老就是修仙秘境,盡管從字麵上理解,兩者意義一樣。
七點半左右,花姐出現在窗戶口,她穿著睡衣站在那裏伸兩個懶腰,睡衣是白色碎花的那種款式,看得出裏麵沒有胸罩,兩個凸點清晰可見。
我忍不住吞下一團口水。
花姐消失在窗口,不久出現在一樓客廳,喂雞食的中年婦女端來一碗米粉給她吃,就中年婦女慈祥的目光,我推測就是她的母親。
我離開窗戶去衛生間洗漱,完了以後穿戴整齊,走出房間來到樓下,房東陳姨正在張羅早餐,見到我熱情招呼一起吃早餐。
房費裏包含早餐,我沒客氣坐下來等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