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為什麼會做這樣一個夢,睜開眼看到曲雅茜站在衛生間門口,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我,視線裏有無數個問號。
是不是做夢鬧出動靜驚到她?
“是不是夢到被老天懲罰?瞧你閉著眼睛要死要活的樣子。”曲雅茜嘲諷說。
果真如此。
我不以為然道。
“我又沒做殺人放火禍國殃民的事,老天幹嗎要懲罰?”
曲雅茜不了解我的過往,嘟囔道。
“做沒做,隻有自己清楚,反正人不能走邪路。”
嘟囔完,轉身離開衛生間門口。
口裏冒出這種話,表明對我的品行有所察覺,我不疑有他,估計上次偷窺異域美女,臉上情不自禁現出露骨的色相,令曲雅茜疑慮。
真是一不小心打翻貞潔船。
我有貞潔船嗎?
以前是沒有,目前正在建造。
我嚐試活動一下身子,發現穴位已被解開能活動,於是從地上爬起來,慢悠悠走出衛生間。
曲雅茜在蒙頭大睡,她經常這樣睡,生怕有根頭發露在外麵,都會被我褻瀆。
可為什麼要跟男人睡一個房間?
真是奇怪的女人。
沒有了睡意,我上床擺好打坐的姿勢,開始修煉地魂,直到天邊露出一抹魚肚白。
我收起姿勢下床,去衛生間洗漱,從衛生間出來,有人在外麵敲門,同時飄來江定克的味道。
開門讓江定克進來,他見到我就問,今天怎麼安排?
我回答去波士頓茉莉花小鎮,江定克聽後,轉身回房去收拾行李。
曲雅茜已起床,坐在床上看電視,我催促她快去洗漱,不要耽誤去波士頓的時間。可能是語氣有點重,她白了我一眼,幹脆躺下去對著幹。
碰到這樣的女人算倒黴。
不過,曲雅茜耍嬌氣也就兩分鍾,還是下床去衛生間打理自己。
等曲雅茜打理完畢,我和她一起下去餐廳吃早餐,吃完早餐,回房拿好行李,叫上江定克去前台退房離開。
坐電梯來到大堂,曲雅茜去前台退房,我和江定克向酒店外麵走去,準備在大門口等曲雅茜出來。
走幾步嗅到一個熟悉的味道,這個味道屬於韓雨欣,我向傳來的方向望去,看到她坐在大堂休息處沙發上,身邊有位五十來歲老頭。
老頭精神矍鑠,五官端正線條剛毅,上身穿民國時期青衣大褂,下身穿青褲,腳踏一雙黑色布鞋,很有電影裏師父的風範。
韓雨欣見我望過來,站起身招手致意,我走過去,到了近前,她向我介紹老頭,原來是她父親,名叫韓啟山。
我立馬意識到,父女倆過來,應該跟《九龍在天》有關。
就不知是為一百萬美元還是其它。
與韓啟山寒暄之後,我放下身上背包,在旁邊單人沙發上坐下,問韓雨欣過來有何事。她沒回答,望著父親韓啟山。
韓啟山躊躇看著我,似乎在尋找一種開口方式,過了好一陣開口道。
“你是海門傳人。”
我很是驚訝問:“您怎麼知道?”問完立馬反應過來。
應該是從我剛才找到父女倆的舉動上做出判斷,如此說來,韓啟山是江湖達人,搞不好與海門有點淵源。
既然我這樣發問,間接承認了自己身份。
韓啟山微笑問:“於成池現在還好嗎?”果然與海門有淵源。
我恭敬道。
“托您的福,他老人家很好。”
說實在,我既沒拜於成池為師,又沒有與於梅成親,認為對於成池的稱呼用‘他老人家’比較合適。
韓啟山若有所悟說:“你不是入門弟子。”他的思維極為敏捷入微。
我觀察到,韓啟山說到海門,眼神裏透出一種親切,立馬意識到與海門有親密關係,對我靠近韓啟山有幫助。
故作斟酌一會,我開口說:“我身上的修為,是於成池女兒傳授。”這樣說,是基於韓啟山可能懂海門的修煉。
果然,韓啟山眉毛一挑狐疑道。
“於梅的老公是中國人。”
我恨恨道。
“於梅嫁進了狼窩,害的她現在遁入空門。”
韓啟山望著我意味深長點點頭說:“我明白了,你救了於梅,作為回報,她將海門修為傳給你。”這老頭不光思維敏捷,推理性還挺強。
“你要《九龍在天》做什麼用?”韓啟山接著問。
我沉吟一下道。
“在這裏不方便詳談,我們另外找個地方,您覺得怎麼樣?”
韓啟山答應這建議,邀請我去唐人街家裏談話。我當即表示願意,要父女倆稍等,起身去找曲雅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