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餐廳吃完早餐,我背著行李背包來到前台退房,拿上船票走出酒店,直奔廈門五通碼頭。
乘船來到金門,在那裏轉乘飛機前往台北。
到台北落地,走出機場,打出租車來到101大樓,在旁邊找家不打眼旅館住下。
住下後,我拿特製手機打那個台灣號碼,接通後傳來茶花的聲音。
“你來了。”
不用說,這號碼隻有我知道。
我平靜說:“我要見女兒,她叫什麼名字?”說實在,親人之間有某種特別密碼,一旦被解開,思念就如潮水般洶湧奔流,沒有什麼阻擋得了。
“你不配當莫愁的爸爸,不許你叫她女兒。”茶花恨恨說。
莫愁是大名還是小名?
總之這名字不吉利,隨我姓就是李莫愁,下場沒落個好。
我目前沒心思討論名字吉凶,執拗道。
“我要見女兒。”
茶花下意識報出女兒名字,說明心沒有完全硬化。
“要見可以,得答應一個條件。”茶花緩和了語氣。
我感到欣慰問:“什麼條件?”這時感覺茶花,不是想象中那麼恨我。
“台北有家叫金沙的地下賭場,馬上舉辦賭博大賽,你以風雲幫的名義報名參加,並取得最終的勝利。如果勝不了,就別想見莫愁。”茶花如是說。
我毫不猶豫答應下來,向她要了金沙賭場的地址,走出旅館打出租車,奔向金沙賭場。
金沙賭場在台北市南郊一個村裏,外表看上去像是一座教堂,走進裏麵如菜市場一樣熱鬧非凡。
各種吆喝聲此起彼伏。
我來到賭場吧台直接說明來意,一個男人打量我一下,走出吧台,帶我向二樓走去。
二樓是貴賓室,比一樓安靜許多,不少花枝招展的漂亮著清涼裝公關小姐,風情萬種在各個房間進出。
男人帶我走進其中一間房,裏麵有四個男人在打撲克牌,每個男人身邊都坐著一個漂亮女人。
帶路男來到一個禿頂戴金邊眼鏡老頭身邊,附在他耳朵邊悄悄說幾句。
老頭聽後,將牌交給身邊女人,麵無表情起身向外走去,當他走出房門,帶路男揮手示意我跟去。
我跟在禿頂老頭身後,來到三樓一間辦公室。
辦公室麵積不大,迎麵是兩個神龕,一個拜關公,一個拜財神。右邊是一張辦公桌,左邊是一套沙發。
有個女人在辦公桌前玩電腦,看著裝就知道是公關小姐,見到禿頂老頭叫聲‘三爺’。
叫三爺禿頂老頭吩咐女人出去,他過去坐下,示意我在對麵落座。
等我坐下,三爺先是打量我幾下,狐疑問:“你說要參加三天後的賭博大賽?”好像不太相信。
我輕描淡寫道。
“沒錯,我是代表風雲幫前來參加賭博大賽。”
得到認證,三爺拿起電話打出去。
“阿天,把生死狀和賭博大賽規則拿來。”
什麼生死狀?
我突然有點緊張,賭博大賽是賭命嗎?
老子是不是上了茶花的當?
這狠毒女人最終還是想把老子送上黃泉路!
胡思亂想間,一個穿花襯衣的年輕人走進辦公室,將兩張紙放在我麵前,我選擇那張寫有‘生死狀’三個字的紙看。
內容中心思想是,自願參加賭博大賽,不管發生什麼意外,都是自願選擇的結果,與任何人任何單位無關。
再看賭博大賽規則,才清楚為什麼要簽生死狀。
比賽分五輪進行,每輪決出的勝者,還要參加一次運氣博弈,玩俄羅斯轉輪賭,不是賭場裏那種俄羅斯轉輪台,而是用真正的左輪手槍。
中獎者一槍斃命。
死者算是被淘汰出局,這種規則很殘酷,你很難做到五次都很幸運,再厲害的老千還要有最好的運氣。
我正猶豫間,普通手機鈴聲響起,是茶花打來。
“你不敢參加比賽,就滾回大陸去,這輩子都別想見莫愁。”茶花冷冷說完,就掛掉電話。
車到山前必有路。
這句安慰別人的話在我心中響起,咬咬牙,從辦公桌筆架裏抽出一支筆,在生死狀上認真簽下‘吳健’兩個字。
“請在這幾個地方按指印。”阿天諂媚遞上一盒印泥,指引我按下幾個指印。
三爺讚賞道。
“我就佩服你們這些不怕死的人,難怪風雲幫在台灣迅速崛起,就是有很多義士。”
風雲幫是什麼玩意?
聽三爺的口氣,風雲幫是個剛興起的幫派。
現在不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而是要怎麼好好算計,在俄羅斯轉輪賭中不被死神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