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接出來後如何安置?
茶花能追蹤我到荷蘭,說明勢力不容小覷,將女兒安置在台灣,說不定還會落入她的手掌心。
隻能送去緬甸。
主意打定,我決定在下一站下車,要隨行團隊去天都等。
我轉頭準備跟曲雅茜說話,遇上一雙充滿好奇的眼睛,她似乎陷入某種沉思,我轉過頭都沒發現。
“這麼看著我幹嗎?”我用手碰碰曲雅茜。
曲雅茜這才清醒過來,不自然笑笑道。
“不幹嗎,想研究一下,你為什麼長這麼難看。”
這個玩笑並不好笑。
我沒有心思探究,說出心中的打算,她沒有什麼異議,我起身去通知另外三個人。
通知完,高鐵在下一站停靠,我拿著行李下車,在這個車站坐上去廈門的高鐵,晚上七點鍾抵達廈門。
在廈門找家酒店住下,在房間電腦上再仔細觀看視頻,有段畫麵背景引起我的注意,背景為一棟摩天大樓,定格後認真辨識,原來是台北的101大樓。
跟梅馬丹在台灣旅遊,本計劃去101大樓遊玩,因被綁架而中斷。
這段畫麵說明孤兒院在101大樓附近,目測不超過兩千米距離。
我反複觀看,又有一個新發現,背景裏,孤兒院樹木投射到地上的影子在後麵,由於不清楚拍攝具體時間,可以推斷孤兒院坐落在101大樓東西側。
這時,肚子咕咕叫起來,我才想起沒吃晚飯,於是關掉電腦出去吃飯。
酒店旁邊有家湘菜館,我走進去,挑個位子坐下,點了三個菜和六瓶啤酒,在等上菜過程中,一個三十五六歲的提包女人走進店裏。
微胖,相貌一般。
女人觀察一下店裏的情況,向我這邊走來,到近前在我對麵坐下。
我覺得好奇怪,女人倒很大方,用鳥語熱情問:“先生是不是要去台灣旅遊?”她是怎麼知道的?
不過想起入住酒店時,向前台預定過去金門的船票,再由那裏轉乘飛機去台北。
也許女人是某種推銷員,業務與去台灣旅遊的人有關聯,她可能跟入住酒店的前台服務員關係好,能打探到客人信息。
我用中文說:“是的,請問有什麼事?”女人聽後一愣,馬上又恢複平常。
馬來西亞會說中文的多如牛毛。
女人左右看一下,低聲問我。
“先生要不要兌換新台幣?”
我正想明天找地方兌換,不由回答。
“想兌換。”
女人繼續壓低聲音說:“一比四點八,很優惠。”確實優惠,兌換一萬元要比官方多一千元左右。
我同意兌換,拿出一萬元人民幣遞給女人,她從包裏拿出一疊一千元麵值新台幣,我接過來開始數。
女人飛快數完人民幣。
我數完新台幣,正好是四萬八千元,在數的過程中完成真偽辨識。
這時,一個穿警察製服的男人走進店裏,女人很緊張,將人民幣還給我說:“不兌換了。”抓過我手中的新台幣,起身離開。
警察在店裏張望一下,走出去,女人跟在後麵。
過五分鍾,我桌子上已上了一個菜,女人返回店裏,又在我對麵坐下,笑嘻嘻說:“先生,不介意請我喝酒吧?”這女人臉皮賊厚。
我麵無表情看她一眼,喊服務員拿來一箱啤酒。
女人開一瓶啤酒,殷勤先給我倒滿,再給自己杯子倒上,端起杯子舉過頭頂,恭敬道。
“先生,我有眼無珠班門弄斧,自罰三杯算賠罪。”
說完一飲而盡,接著如法炮製連喝兩杯。
喝完後,從包裏拿出一千元人民幣,嬉皮笑臉放在我麵前。
女人點錢時拿走一千元人民幣,她的手法叫‘夾青’,沒有逃過我的眼睛。她抓走新台幣一瞬間,我切下八張滑進衣袖。
那個警察是她的同夥假扮。
我將一千元人民幣收好,伸手在她麵前打個響指,八張千元麵值新台幣捏在手中。
女人嘴裏說著‘佩服,佩服’,接過八張千元麵值新台幣。
把新台幣放進包裏,女人歎口氣道。
“現在大陸都用微信支付,我們這行越來越不好做,今天以為可以撈一筆,沒想到栽在祖師爺手裏。”
我聽她用‘大陸’這詞,饒有興趣推測說:“你是台灣人。”一般隻有台灣人才會把這邊叫大陸。
女人點點頭承認,隨後自我介紹。
“我叫金和美,台灣台北人。”
我聽說是台北人眼睛不由一亮,忙問:“我目的地正好是台北,你對台北熟不熟?”會夾青的人一般會做賊。
作為賊肯定要對環境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