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遊天都時,梅馬丹發現一個新奇事物,那就是手機支付,不要信用卡不要現金,這個事物對於我同樣新奇。
我倆興致勃勃買部新智能手機,往手機裏充錢,然後到處體驗無現金的生活。
前去看兵馬俑,我帶梅馬丹去坐高鐵,對她來說又是一次神奇之旅,興奮中不斷用手機拍攝周邊人和事。
來到西安是晚上十點多,我倆走出機場,看不到一輛出租車,隻好站在路邊等。
半小時後,還沒看到出租車影子,梅馬丹露出急躁神色,用鳥語抱怨西安的交通情況很糟糕。
旁邊一個懂鳥語的中國人聽見,友善告訴我倆,可以在手機裏使用滴滴打的。
滴滴打的是什麼玩意?
中國人向我倆解釋滴滴打的,並幫我倆注冊微信,教我倆如何操作。梅馬丹學會,立馬用滴滴打的叫車,二十分鍾後,一輛私家車來到機場接走我倆。
司機彬彬有禮態度友善,車內幹淨整潔,跟專職司機沒什麼兩樣,引起梅馬丹一陣讚賞和感歎。
到達西安市內,我們下榻在離兵馬俑較近的酒店。
登記好房間,梅馬丹感覺有點餓,已是半夜十二點鍾,她怕不安全不敢出去。我隻好在一旁鼓勵她,有我在不用怕。
“你是血肉之軀,怎麼擋的住子彈?在美國,沒有六位偉大的美國人挺身而出,我倆已成為槍下之鬼。”梅馬丹對美國之行心有餘悸。
旁邊有對外國夫婦正好聽見,男的用鳥語對梅馬丹說:“這位女士,我是德國人,我和太太在中國工作兩年,經常在外麵玩到深夜,從來不擔心安全問題。美國是酒精和毒品混合的國度,不出瘋子才怪。”一番新見解。
千言萬語不如一語中的,梅馬丹決定出去吃宵夜,用滴滴打的叫來車。
來到吃宵夜的地方,時間是深夜十二點一刻,大街上人來人往,夜宵店進進出出,梅馬丹感慨說,在荷蘭找不到一座這樣的城市。
我倆找到一家燒烤店坐下,點一大堆燒烤,悠閑喝著啤酒,欣賞著城市的安詳。
“做中國人真好。”梅馬丹說這句話時,眼裏再次出現淚光。
她本來就是一個中國人,現在換張外國人麵孔來到中國,發現失去的東西是多麼美好,內心應該十分懊惱。
我同樣十分懊惱,如果不是貪圖金錢和享樂,我不會亡命天涯失去身份,目前有名字有身份,每一個是屬於真正的我。
跟身體裏流淌的血液不相匹配。
一個人的生活好壞,與錢多錢少無關。一個人的生活質量,與奢侈和節斂無關。一個人的生活貴賤,與掌聲的多寡無關。
而在於你內心能裝得下多少歡樂和安詳。
吃完宵夜,我們坐出租車回酒店,路上有段距離,梅馬丹輕輕靠在我肩上,凝視著外麵多彩多姿霓虹燈,眼裏充滿迷茫和矛盾。
不過,很快調整好情緒,梅馬丹離開我肩膀端坐,如同什麼都沒發生。
回到酒店,登記房間為套房,我照例睡沙發。
第二天,我倆去看兵馬俑,看完兵馬俑,我倆去杭州,玩遍杭州,我倆又去海南,直到梅馬丹接到一個電話。
不清楚是誰打過來,反正梅馬丹滿臉不高興,這種神態一直保持到回到荷蘭。
算算時間,我倆在外麵遊玩一個月。
剛走進別墅門,梅馬丹臉色變的怒氣衝衝,蹬蹬衝上二樓,不久,二樓傳來母女倆激烈爭吵。
用的是法語,聽不懂內容。
我在客廳沒上樓,客廳裏還有管家威廉和阿德爾伯特以及三個保鏢,管家威廉似乎聽的懂法語,豎起耳朵聆聽。
五分鍾左右,威廉用荷蘭語對阿德爾伯特說句什麼。
荷蘭人大部分說鳥語,得知這情況,來到荷蘭,我改為學鳥語。
當時,我正站在阿德爾伯特身邊,阿德爾伯特聽完威廉的話,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往身後一擰,另一隻手抓住我脖子往前送,同時腳下一絆。
根本沒想到有這情況,我身子不由自主向前傾斜,最後撲倒在地,阿德爾伯特死死扭住我胳膊,他單腿跪下來壓住我腰,令我動彈不得。
“拿繩子把吳健捆起來。”阿德爾伯特用鳥語吩咐。
我憋屈問:“為什麼?”其實心裏明白,這是公爵夫人的指令。
果然,阿德爾伯特抱歉道。
“對不起,這是公爵夫人的指示,我也不清楚為什麼。”
並不擔心身份暴露,應該是公爵夫人拿梅馬丹沒轍,就要將這口氣發泄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