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樓底下傳來女人歡聲笑語,音量很大,顯得甚是喧鬧。
餘文麗皺皺眉說:“又在胡鬧,吃個飯也不能正經。”聽語氣,她跟阿勒斯那些孌寵不一樣。
喝完六瓶冰鎮啤酒,我不想喝下去,這裏沒有大米飯,我吃了幾塊蛋糕充饑。
回到房間,餘文麗跟過來,倚在門框柔聲說:“阿勒斯吩咐,在他家裏,你想要什麼就給什麼,包括我在內。”話裏意思很明白。
我盯視她幾秒後回話。
“我來阿富汗隻想辦一件事,計劃中不包括女人。”
餘文麗一聽,麵無表情轉身離開。
三天後,餘文麗告訴我,雷火風在一個叫古勒蘭的地方出現過,之後就在那裏消失。
古勒蘭為塔利班控製區域,有很多大山和山洞,餘文麗分析,雷火風很有可能在山洞裏隱藏起來。
我當即決定去古勒蘭,餘文麗陪同去,路程有上千公裏,她開了一部皮卡車,裝上兩大桶汽油和一頂帳篷。
再裝上一些必用物品出發了。
美國在阿富汗打了多年仗,可以說,阿富汗境內幾乎沒有好路,皮卡車行駛速度能保持在四十碼就不錯。
跑到天色完全斷黑,餘文麗停車,說就在這裏休息。
餘文麗下車搬下帳篷,手腳麻利支在一個較為平坦地方。跟著拿出一把工兵鏟,在地上挖出一個坑,在坑上燒起一堆篝火,掛上一個鐵鍋,往裏倒水煮東西。
跟之前嬌弱形象判若兩人,看上去訓練有素,令我刮目相看。
煮好東西,我們坐在篝火旁吃喝起來。
鐵鍋裏是大雜燴,有雞有各種肉塊,都是罐頭包裝食品,唯獨沒有蔬菜。而且隻放鹽沒有別的調味,我吃起來很不習慣。
看到我吃的愁眉苦臉,餘文麗說我肯定沒吃過苦,仔細回想,我確實在吃喝上,沒虧待過自己。
啤酒不方便帶,我倆喝的是白酒,餘文麗是酒中高手,獨自喝掉一瓶白酒,而且神色自若沒啥異樣。
吃飽喝足,餘文麗拿來兩條睡袋丟進帳篷裏,自行鑽進其中一條睡袋。
等我鑽進睡袋,餘文麗閉著眼睛說:“想做那事,就過來跟我睡在一起,不用客氣。”語氣相當平淡。
就如同在講柴米油鹽。
我突然有些衝動,望著她閉上眼睛的俏臉,強行將衝動壓下去。
第二天醒來,餘文麗已煮好牛奶,我就著牛奶吃下三塊蛋糕,心裏非常思念遠方的豆漿和油條。
吃完早餐,收拾好場麵準備上路,餘文麗要我開車。當聽說我不會開車,驚詫望著我好一陣,隨後說教我學開車。
我坐上司機位,餘文麗坐在副駕駛,開始手把手教開車。
幸好領悟能力不錯,兩小時後,我就能單獨開車。在崎嶇坎坷的路上行駛,到第二次晚上休息時間,餘文麗誇獎到,我的開車技能,不亞於三年老司機。
支好帳篷,燒起篝火,吃著罐頭包裝食品,喝著白酒,我們開始聊天,話題比昨天晚上範圍廣。
餘文麗是個開朗的女人,懂很多東西,隨便說到哪個方麵,她都能說出個一二。
當聊到古代文學裏四大名著,我說四本書都看過,餘文麗笑眯眯問,看過《金瓶梅》這本書沒有?
讀高中時,我同桌父親是市圖書館一把手,家裏有本線裝《金瓶梅》沒刪減,他從家裏偷偷拿來給我看。
得知我看過沒刪減《金瓶梅》,餘文麗要我講沒刪減部分內容。我自然清楚哪些沒刪減內容講什麼,沒有答應她要求。
餘文麗沒有糾纏,而是大膽問:“阿健,你在那方麵開車技術怎麼樣?”我明白是問哪方麵開車技術。
我已喝下六兩白酒,得意洋洋道。
“跟賽車選手比差很遠,飆個一百八十碼沒問題。”
餘文麗接著問:“你目前開過幾部車?”這就要好好算一下。
雅玉,茶花,克拉拉......
酒喝多,記憶力不行,隻好籠統說:“大概七八部車吧。”有些人事與願違,如過眼雲煙難能深刻銘記。
好奇怪,記憶裏怎麼會有茶花這個名字?
餘文麗接著問:“開的是出租車還是私家車?”這有什麼可問,我怎麼會開出租車?
我自豪道。
“雖然有二手車,但都是私家車。”
餘文麗意味深長望著我,不知腦袋裏在想什麼。
喝完酒,我鑽進睡袋準備睡覺,餘文麗來到我身邊,蹲下問:“有部現成出租車想不想開?車況很好,飆一百八十碼沒問題,而且不用打表付錢。”眼睛裏含情脈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