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普拉地小鎮待五天,沒有看到亞洲麵孔,除狗肉和老幹媽,幾乎是一無所獲,待太久會引起懷疑,我帶著王虞美離開小鎮。
我沒有急於離開法國,而是去了凡爾賽,希望能找到那個牛郎。
牛郎都是在大城市活動,普拉地最近的大城市就是凡爾賽。
王虞美打聽到,凡爾賽有好幾個牛郎活躍場所,其中一個叫仙域酒吧的地方,牛郎最多最活躍。
我和王虞美來到仙域酒吧,說來也湊巧,那個去湖邊別墅的牛郎真的在,一個人站在吧台邊上喝酒。
王虞美過去把他叫過來,在我對麵坐下來。
我不會說法語,但知道怎麼與人溝通,從兜裏掏出一千歐元放桌子上,牛郎看到,眼睛放出賊亮。
他環顧一下四周,迅速和王虞美交流幾句,收起歐元往寫有WC字樣地方走去。
王虞美告訴我,牛郎說,酒吧裏人多眼雜不好說話,酒吧邊上有個公園,人少僻靜說話方便,要我們在裏麵等。
既然這樣,王虞美喚來酒保結賬。
結完賬,我倆起身向門口走去,剛來到門口,酒吧裏突然騷亂起來,我回頭一看,隻見那個牛郎踉踉蹌蹌來到吧台,抓起電話要打。
他胸口上插著一把刀,鮮血浸透衣服。
我趕緊拉著王虞美離開酒吧,到酒店收拾好東西,第一時間趕往巴黎。
到了巴黎,買時間最近的飛機票,飛回吉隆坡。
刀刺中部位正是心髒,那個牛郎必死無疑,出了人命,在法國一刻不敢多待。
回到吉隆坡別墅裏,我才安定下來,細思這趟法國之旅,挑出幾個疑問處好好品味,覺得那對母女很可疑,與老餘頭有某種聯係。
我讓王虞美通過網絡找到一個法國私人偵探,要他調查這母女倆。不久得到兩個結果回音,母女倆確實是馬丹公爵家人,現在母女倆已搬走不知所蹤。
目前湖邊別墅正在拍賣。
我更加堅定,母女倆與老餘頭存在關聯。
回到吉隆坡第五天,王師軍發來信息,說已回到吉隆坡,要跟我見麵,地點在他和蓬奈溫都是租住房。
這是犯大忌。
我和王師軍約定,除非出現極度危險狀況,才能在各自住所見麵。
莫非真出現極度危險狀況?
我忐忑不安趕到地點。
王師軍笑容可掬把我迎進出租房,我看到裏麵所有門窗都被海綿封死,就像是一個精神病醫院病房。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如此明目張膽保密,反而適得其反。
我覺得王師軍另有目的,什麼目的不得而知。
王師軍熱情招呼我在沙發上坐下,親自倒被熱茶殷勤遞給我,這是種罕見態度,在我印象裏從未有過,未免受寵若驚。
是不是經費告罄?
蓬奈溫坐在電腦前沒動,不知在忙什麼,連跟我打招呼都沒空。
王師軍在我身邊坐下,開口說:“我第一天去芙蓉,在黃金夜酒店看到那個女人,賭王大賽視頻裏的男人,除越南人阮宗南,全都在黃金夜酒店。在酒店租下幾個辦公室,打著公司旗號活動。”第一天就發現,怎麼現在才彙報?
“我在芙蓉監視這幫人三天,發現他們在監視一家水務公司,這家水務公司的總部在吉隆坡,你玩的那個女人就是總部高級文秘。三天後,接到你的電話,要我去法國旅遊,我便遵照指示去一趟法國,在一個叫普拉地的地方待了九天。”王師軍不緊不慢說著。
我聽著後背直冒冷氣,才明白他為什麼如此熱情。
分明就是笑麵虎笑裏藏刀。
今天死定了。
但絕不能坐以待斃,就算不死也要脫層皮。
我若無其事聽著,刹那間,抬手將滾燙茶水向王師軍潑去,可電光石火間,手腕被他牢牢鉗住,向後一翻,滾燙茶水全潑在我臉上。
我發出殺豬般的叫聲。
王師軍將我的手腕向後一擰,我手如同斷了一般難受,又是‘嗷嗷’直叫喚,聲音響亮不同凡響。
這才明白那些堵門窗的海綿用途。
王師軍陰沉如黑水,拿出一根尼龍繩將我捆個結實,放倒在沙發上,在後背上點幾下。
我膽戰心驚閉上眼睛。
幾絲氣流如約而至,數不清的跳蚤如約而至,如AK47掃射聲的嚎叫如約而至,反正該來的都來了。
“還敢誘騙親妹妹上床,你是禽獸不如活的不耐煩。”王師軍恨恨說。
你是不是文盲?
誰跟王虞美是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