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打定,我改變策略,決定從花宗和水務公司雙管齊下。
找到花宗是個難題,來馬來西亞這麼久,還不見花宗的蹤影,我把希望寄托在黃啟玉身上,但她的身份沒有搞定,啟用會有好大風險。
我早打電話委托劉宗宇辦理,他這次有點拖拉,到現在還沒有回信,迫不得已,我又打電話過去催辦。
劉宗宇接電話打個哈哈,說最近很忙,把這事給忘了,答應馬上就辦。過了三天,他回話過來,說黃啟玉馬來西亞身份已辦好,本人去拿身份證就是。
黃啟玉拿到身份證,我在馬來西亞注冊一個貿易公司,讓她做公司董事長,然後憑這個身份回到中國,以投資人身份進駐。
搞這麼複雜就為一件事,在中國能上QQ。
萬惡的騰訊,為什麼不走出國境?
臨行前,我請黃啟玉在一起吃頓飯,說實在,我對這個女人有難以形容感覺,總覺得她是好女人,對於哄騙她多次,心裏居然產生出內疚感。
雖然黃啟玉愛的是李羅根,但李羅根畢竟是我裝扮的。
吃完飯,我破天荒去機場送黃啟玉上飛機。
送走黃啟玉,我鬼使神差回到別墅,毫無列外,首先映入眼簾是王虞美那張極美極難看的竇娥臉。
真想跟王虞美講清楚,如果她想嫁給我,一定會帶她去祖墳三叩九拜,感謝祖宗積攢下如此大福分。
這種老婆誰不願娶,誰麻痹就是傻逼!
可是王師軍就是凶神惡煞,誰惹上誰麻痹倒大黴,天天對我黑臉有屁用,有本事去怒懟王師軍這個哥哥去。
琢磨著,今天回家,也許就是想來看王虞美這張極美極難看的臉。
密伊見我回家異常高興,沒讓女傭方雪花動手,親自忙乎著炒幾個我愛吃的菜,開瓶好酒給我喝。
在飯桌上,密伊勸我,以後回家吃飯,在外麵沒有家裏好。
我瞟一眼王虞美,說家裏有瘟神,待久了會遭殃。我也搞不清楚,突然之間自己膽子這麼大,竟然敢說出這樣的話。
話裏明顯針對王虞美,以為她會發火,出乎意料之外,這娘們居然默默往嘴裏扒飯,一點反應都沒有。
密伊聽我這麼說,勸慰道。
“阿健,有些事情不要太過計較,可能並不是想象那樣,如同月亮圍著地球轉。”
這種含糊其辭的說法聽不懂。
能看得了《論語》的人,說話自然深奧。
不過,我知道,密伊真的很勞神費力。
王虞美吃完一碗飯,把飯碗往前麵猛然一推,嘴裏大聲說:“雪花,幫老娘倒杯酒,老娘今天跟這小子拚命。”儼然一副潑婦嘴臉。
看來要完全撕下博士後畫皮。
我心裏很高興,今天就是想要往土炮裏填火藥,憋屈這麼久,該是要出口氣。
導火索應該是黃啟玉,為什麼會與她產生同病相憐共鳴?因為我覺得,我在王家倆兄妹麵前,就如同她在黃啟芳麵前,被淫威壓住,大氣不敢喘一口。
我今天要翻身。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我用手指著王虞美說:“這可是你自己要喝酒,可不許去哥哥麵前告狀。”說這話表明就是賤到極點。
敢做不敢承擔後果。
王虞美一拍桌子,杏目圓瞪大聲說:“放心,說了是王八蛋。”放縱到了極點。
博士後的骨子都露出來。
“雪花,還不倒酒,明天滾蛋。”王虞美發出最後通令。
方雪花嚇壞了,趕緊拿起酒瓶給她斟上一杯酒。
王虞美端起酒杯向前一舉,大聲說:“喝,醉死你這個王八蛋。”說完,一飲而盡。
說話越來越不成器。
我端著酒杯有些猶豫,後悔不應該挑起這場戰爭,看到我猶豫模樣,王虞美甩手就將酒杯擲向我,正中額頭。
“人渣,想耍賴是不是?”王虞美緊盯我,眼中怒火中燒。
真是禍從口出。
還好這娘們是文人,手上沒幾分力氣,額頭安然無恙。
我隻好將杯中酒一口幹掉。
王虞美招招手道。
“再來一杯。”
方雪花重新拿來酒杯,斟滿酒放到她麵前,她立馬端起來仰頭喝掉,倒轉舉個空杯傲然對著我。
娘也,今天惹個好大的禍。
我這廂叫苦不迭,那眼神求助密伊,一向溫順的她,竟然視而不見,滿臉笑盈盈加上滿眼春風盎然。
似乎就期待這個時刻。
我滿腹苦水讓方雪花斟上酒,苦逼跟著幹掉。
“再來一杯。”王虞美浩氣淩然說。
奶奶的,沒完沒了,老子該如何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