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血的手下果真不敢輕舉妄動。
“別理會老子,開槍,把這小子打成篩子。”波血凶狠叫道。
看來論囂張,還真沒辦法跟這小子比。
“別動,這王八蛋的命是老子的,誰敢動,老子宰了他!”一個蒼勁的聲音在小酒館門外傳來。
想必來了個更囂張的家夥。
隨著聲音走進三個人,為首是個穿著民族服飾山羊胡須老頭,身後跟著鍾雲山和薩迪。
老頭走進來冷冷打量我,好一會開口道。
“年輕人,把槍放下,你不想要命,總要替那女人留條命。”
聽口氣,王虞美在他手裏,我妥協了,扔掉手中的槍,向老頭攤攤手表示投降。
波血冷不丁朝我胸口打一拳,打得我後退幾步,他還要上前繼續打我,被趕上前的鍾雲山拉住。
我揉揉胸口問鍾雲山。
“鍾雲山,我老婆在哪裏?”
鍾雲山生氣回答。
“少在這裏自作多情,那個女人根本不認賬,還罵你是騙子無恥之徒。”
罵隔壁的,老子不是為了救你這娘們的權宜之計嗎?
我若無其事辯解道。
“她肯定是神經病發作,經常不認我這個老公,我早已習慣。”
老頭輕蔑道。
“看你的樣子就知道是奸詐之徒,說話更是胡攪蠻纏混淆不清。”
說到這裏一揮手,吩咐道。
“小的們,把這個家夥抓起來鞭打十下,趕出沙地鎮。”
我一聽,非常後悔把槍丟掉,心想,王虞美這娘們不想我救,那我就懶得管,想個辦法脫身就是。
三個家夥擼管挽袖就要來抓,我嘴裏叫道。
“且慢,我是波卡的人,看你們誰敢動?”
經過盤山一戰,波卡在緬甸民族武裝裏名聲遠播,差瓦族想必也知道他的名頭。
果然,老頭聽後阻止那三個人靠近我,眯起眼睛問我。
“你真是波卡的人?”
我昂頭傲然道。
“當然,波卡的堂弟杜瓦是我結義兄弟。”
敢這麼說,是因為杜瓦說過‘始終站在我這一邊’,就算沒磕頭,衝這句話都能算結義。
老頭難辨神色嘿嘿幹笑幾聲後說:“波卡的人在此,有冤的報冤有仇的報仇,隻要不打死他,怎麼折磨都成。”我終於明白幹笑的成分。
話音一落,十幾名差瓦族人眼裏滿含怨毒,成弧形向我圍過來。
我趕緊做好戰鬥準備。
波血在旁邊拿著手槍對我說“小子,知道你能打,規勸你不要反抗,要不,老子先招呼你兩條腿,看你怎麼跳。”黑洞洞槍口對準我下盤。
看著他得意樣子,我氣得想吐血,當時怎麼就沒一槍崩了他。
情況不妙啊,我腦袋像車輪一樣飛速轉動,眼睛四下張望,希望找到一條突圍之路。
五個人已來到我跟前,作勢要上來抓我。
“住手!”門口傳來一個清脆女聲,五個人止住身形,想必都對這個聲音熟悉。
小酒館走進一個體態雍容華貴的中年婦女,身上金燦燦到處是金飾。
老頭看到中年婦女不由一愣,問:“琴德薇,你怎麼來了?”語氣飽含親昵。
叫琴德薇的中年婦女白老頭一眼道。
“桑棉,如果我不來,你就會對不起自己的救命恩人。”
被稱為桑棉的老頭吸一口涼氣問:“琴德薇,此話從何說起?”問完,狐疑望我一眼。
這一眼讓我也稀裏糊塗,極力思考‘救命恩人’裏所代表的內容,可怎麼思考,得到的是一片空白。
琴德薇款款走到桑棉身邊,在他耳邊說了悄悄話。
“原來是恩人王師軍的兄弟,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吳健,多有得罪,請多包涵。”桑棉聽完,朝我抱拳爽朗道。
原來王師軍是救命恩人,至於這個稱號是如何來的,就不得而知。
我心裏大大鬆口氣,今天這一劫就此告別,淡淡一笑道。
“吳桑棉,大家消除了誤會就行。”
王虞美的事無須再提,波血不可能強娶老爹救命恩人的妹妹。
果然,桑棉怒目對波血說:“王虞美是王師軍的親妹妹,除非她同意嫁給你,要不,想都別想,快帶著人滾蛋。”波血聽後,垂頭喪氣帶著人灰溜溜離開小酒館。
波血離開後,桑棉吩咐小酒館老板加幾個菜,要與我好好喝一杯,我也不客氣,大馬金刀坐下來。
等菜上齊,桑棉一個手下匆匆進來,在桑棉耳邊低語幾句,桑棉臉色微微一變,起身向我告辭,說有重要的事處理,讓薩迪和鍾雲山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