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這‘殺人魔王’淩厲眼神就不寒而栗。
波卡在沙發上坐下,眉飛色舞告訴我,緬甸軍政府即將與各武裝派別談判,屆時會有中國代表列席,而他作為軍方代表參加。
我頓時明白波卡為什麼滿臉春風洋溢,這將極大提高他的政治地位。
今天有酒喝。
果然,波卡坐了幾分鍾,就請我出去喝酒。
被波卡邀請喝酒的人,還有他部隊裏幾個高級軍官,我們一行來到好吃多餐酒店,定個大包廂熱鬧喝酒。
中途,波卡出去接個電話,回來時,臉上陰雲密布非常難看,坐在那裏低頭沉思良久。大家不清楚發生什麼事,都不敢吭聲,靜靜望著他。
波卡抬起頭很是歉意看著我,想必電話內容與我相關,我心不免冒出不祥預感。
“吳健,今天你必須離開野雞賓館,明天起,你就與我沒有半點關係,以後不管發生任何事情,包括你和那倆個女人的安全,我都無法庇護到。”波卡抬起頭很內疚對我說。
不知發生什麼事情,波卡似乎也不願說,但我明白話裏意思,有人要對我不利,包括我身邊倆個女人。
但我想得到一定是因為盤山那場武裝衝突,原因很簡單,王師軍一定深入卷在其中。
我站起來默默向包廂外走去,波卡把話說到這份上,我深知怎麼發聲都無用,從他的話裏可以判斷,我和倆個女人的安全期隻有今天一天。
走到包廂門口,杜瓦吼了一嗓子‘吳健,我始終站在你一邊’。
我信,但不完全信,這世界很多事情還是要靠自己。
回到野雞賓館,我先找到黑狗子,把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問願不願意打擊威爾遜的販毒網絡,他很堅定說一定要做好這件事。
得到這個回答,我就很安心,交代一些細節才離開野雞賓館。
剩下的事情就是如何安排倆個女人。
怎麼安排倆個女人?
王師軍不在身邊的情況下,我唯一想到的就是兩個方法,要不把她們送到國外去,要不把她們送回孟坡村。
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送回孟坡村更妥當,就是衝著杜瓦那句話‘吳健,我始終站在你一邊’。
雖然不清楚誰想來搞事,孟坡村畢竟是杜瓦的勢力範圍,倆個女人在孟坡村更安全。
王師軍啊王師軍,這次你鬧大了!
跟黑狗子交代好事情,我去找密伊和王虞美,她們在春宵宮與一眾‘飛雞’喝酒聊天打得火熱,我二話不說,拽起倆人往外走。
出來春宵宮,差都開著車在等,上了車,我吩咐開往訓練場。
一路上,王虞美問我發生什麼事,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也不清楚發生什麼事,隻能從波卡神色中判斷,這次在緬甸真的待不了長久。
王師軍惹上一股連波卡都擺平不了的勢力,恐怕他自己都已是泥普薩過河自身難保。
到了訓練場,我其它東西沒拿,隻把槍支彈藥搬上車,然後吩咐差都開車前往孟坡村。倆個女人看到我的舉動,也清楚事態嚴峻,一路上再沒有開口說話。
回到孟坡村,已是晚上六點鍾,我帶著倆個女人來到索吞家。
索吞見我回來很高興,炒幾個菜跟我喝酒,期間,我跟他說自己的處境比較危險,他安撫我說,沒關係,隻要回到家,危險就自然消失。
雖是比較平淡的一句話,卻讓我溫暖不少。在緬甸這段時間裏,我真的把索吞當親人看待。
桑達在學校沒回家,聽索吞講學習不錯,我心裏好是欣慰。
喝完酒,差都開車回欽奧,我到自己的房間睡下,為了安全起見,讓倆個女人睡在隔壁房間。
到了下半夜,我突然被一點動靜驚醒,睜開眼睛時,發現一個黑影站在床邊,不由條件反射伸手去掏枕頭下的M9。
“不用掏了,你的槍在我手裏。”黑影得意晃晃手臂,M9正握在他手裏。
王師軍!
我心裏不由火起,打算手撩毛毯準備罩向他,誰知雙手根本動彈不得。
“我點你穴了,不要做無謂反抗,要是吵著王虞美睡覺,老子把你一根根骨頭拆下來喂狗。”王師軍俯下身,在我耳邊輕輕說。
我靠,真有點穴這一說。
這王八蛋的本事,我才學到三分之一。
“明天帶王虞美來翡翠廢棄礦,到時老子跟你算總賬。”王師軍在我耳邊咬牙切齒說。
我現在才明白,什麼是待宰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