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瓦不耐煩道。
“去,去,我剛才也是隨口一問。你連匹克都對付不了,何況他身邊還有七個人。”
我承認這是大實話。
突然有個大大的謎團在腦海裏縈繞,孟林已經建立起移動基站,現在已通訊號,匹克怎麼會與外界失去聯係。
是不是廢棄翡翠礦那邊沒有訊號?
什麼時候去試試就知。
“吳健,你麻痹就是流氓土匪,對下麵管理人員拳打腳踢像什麼話?”杜瓦扯開話題笑著說。
不提就罷了,提出這個話題,我氣不打一處來,氣咻咻說:“琴萊在時,除賭場,我管過其它事嗎?美苗這麼做,分明是向我耀武揚威,才不買這個賬。”我知道換經理沒有經求杜瓦意見,所以話裏沒有牽扯他。
杜瓦嘻嘻笑道。
“美苗做的是過分,看在是娘們的份上,不要與她計較。”
站在他的角度看,美苗是娘們,站在我的角度看,美苗是你死我活的敵人,說不定什麼時候操起槍幹起來。
在戰場上,有男人和娘們的區分嗎?
這麼想的人早已成了骨灰。
除了錢,杜瓦的其它心思比較淺,我就不跟他討論這種話題。
杜瓦隨後問我來孟坡村幹啥,我回答說送錢給索吞。杜瓦嘖嘖稱索吞好福氣,幾間破房子出租能來錢,侄子能賺錢又這麼孝順。
索吞喝口酒慢悠悠說,侄子是在中國長大,繼承了中國傳統美德。不要說別的,在家裏住的幾個中國人,比那些官老爺要好得多,更別論奴役過緬甸的英國人。杜瓦,你的身份比我高,但我見識比你廣,記住,什麼時候都別忘了自己是緬甸人,更要識得好人壞人。
杜瓦本來是壞人,我知道索吞話裏‘好人壞人’另有所指。
“我知道,不用你來教。”杜瓦不耐說。
喝完酒,杜瓦開車帶我回欽奧。
到了欽奧,把我放在野雞賓館門口,杜瓦開車走了。
到六樓,路過美苗辦公室時,大門開著,看到威爾遜在裏麵來回踱步,美苗站在牆邊惶恐望著他。
我沒有理會一晃而過。
剛打開辦公室門,身後傳來紛亂腳步聲,其中包括高跟鞋的聲音。我沒回頭看,推開門走進辦公室。
屁股剛粘上辦公椅,威爾遜和美苗一前一後走進來,威爾遜臉上掛著友善笑意。美苗麵帶嬌媚,不過看得出是在裝。
威爾遜來到辦公桌前熱情伸出手說鳥語。
“吳健,以前我們之間有好大誤會,我過來向你解釋,希望能得到你的諒解,從現在開始成為真正合作夥伴。”美苗在旁邊翻譯。
我望伸過來的手一眼,沒有去握,抬手示意威爾遜在辦公桌前椅子坐下。
威爾遜沒有在意,在椅子上坐下,滿臉堆笑說起來,洋洋灑灑有一分多鍾。
美苗進行翻譯,大致意思如下。
威爾遜先介紹了自己的公司,在影視業和娛樂業以及賭博業都有涉及,在全球都能排名前五十。隨後誇我是難得人才,希望我能去他公司發展,薪資由我決定。
等美苗翻譯完,威爾遜湊到我麵前神秘說一句。
“在美國,總統與我關係密切。”美苗翻譯出內容。
這是威逼利誘,意思是,如果不從,可以動用總統的力量對付我,在這個地球上,要我消失還不是分分秒秒的事。
話說大了就是唬人,就是狗膽怯時的咆哮。
這裏是緬甸。
以前美國可以隨便拿捏緬甸,現在有中國這個龐然大物站在緬甸身邊,美國再也不敢在緬甸麵前恣意妄為。
隻能偷偷摸摸在底下使使絆子。
我似笑非笑望著威爾遜,十秒後,我拔出M9對著他腦袋,嘴裏發出‘砰’的一聲。然後把槍放在桌子上,雙手交叉抱於胸前開始閉目養神。
威爾遜什麼嘴臉不清楚,隻聽到鳥語速度飛快。
“別給臉不要臉,既然你想找死,那那我們就走著瞧。”美苗大聲翻譯著。
腳步聲過後,響起重重關門聲。
罵隔壁,老子又沒讓關門。
我睜開眼睛想,暴風雨很快就要來臨,當然不能坐以待斃,得想好周密的應對之策。
孫子兵法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我現在必須待在賓館裏,已受到美苗全麵監視,這種情況對我很不利,不能扭轉過來就會失敗。
想來想去隻有易容這一招。
可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走出賓館?
看來隻有靠蓬奈溫,我拿起手機撥打他號碼,要他想辦法讓我從監控中消失,又不會讓監控有所察覺。
蓬奈溫想想,說一小時後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