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瓦無奈對我說,如果吳強真報案,案子歸景東警察局管,他無能為力幫不上。
同時暗示,這話也是代替波卡說。
罵隔壁,少說場麵話,老子還不清楚你的小九九,肯定跟印度佬有什麼利益交換。
我心裏憤憤不平,卻無可奈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賭什麼?”我表麵平靜問。
杜瓦笑嘻嘻道。
“賭注對你來說很劃算,吳強出五百萬美元,你什麼都不要出,輸了,隻要剁下你右手拇指,然後回到你母親那邊去。”
右手拇指,對一個老千來說最重要,對我來說何止值五百萬美元?
母親那邊指的是中國,看來,吳強已把我的‘身世’調查清楚。不過心裏鬆口氣,吳強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看杜瓦神情,這場賭局勢在必行,我揣測,波卡獲得的利益遠遠超出五輛坦克價值。
這次不能放過吳強,輸了,天命難違,贏了,吳強要付出不僅僅是五百萬美元的代價。
“可以賭,我也出五百萬美元賭金,但我加碼條件,輸者必須剜掉一雙眼睛。”我咬牙切齒說。
吳強是中國人,‘吳健’可以算半個中國人,對同胞如此趕盡殺絕,不是中國人應有的本性。他沒有遵循中國古人訓誡‘得饒人處且饒人’,那我就‘來而不往非禮也’。
拉哈爾一聽,連連擺手道。
“NO,我不讚成加碼,剜掉眼睛違背人道。”
人道?
拇指和眼睛都是人身體上一部分,對於老千來說,兩者同等重要,但我懶得跟印度人理論。
杜瓦辦公桌上有把水果刀,我走過去拿在左手,把右手放在辦公桌上,將刀刃對準右手大拇指根部說:“那就別賭,我現在就把大拇指切下來,今晚就回中國。”擺出一副破釜沉舟的氣勢。
我這麼做是逼杜瓦,棄賭,波卡與印度人的交易泡湯,杜瓦肯定有利益在其中,以杜瓦的尿性,比挖祖墳更肉痛。
杜瓦騰地站起來說:“拉哈爾,什麼人道不人道?難道剁手指就人道?吳強能定賭局規矩,吳健為啥不可以?你和我都是中間人,就不要管這麼多,轉告吳強,如果不敢接戰,他就是自動認輸。”很不滿振振有詞。
拉哈爾翻翻白眼,無奈拿出手機撥打給吳強,將我加碼的條件說出來。吳強在電話那頭沉默有一分鍾之久,答應我提出的條件。
打完電話,拉哈爾起身告辭,對杜瓦說,十天後啟動賭局,地點就在野雞賓館賭場。
拉哈爾離開後,杜瓦瞪大眼睛對我說:“吳健,你麻痹幹嗎要賭雙眼?沒有雙眼比死都難受,曹你麻痹,沒有大拇指,照樣能曹俄羅斯靚妞,瞎了眼,連人跟母豬都分不清,你麻痹就是個瘋子。”他平時雖然粗魯,但如這樣一連串爆粗口,我還是第一次聽到。
少麻痹在這裏貓哭耗子!
我冷冷道。
“還有事沒有?沒有,老子曹俄羅斯靚妞去。”
杜瓦愣了愣,隨後認真道。
“吳健,你麻痹是條真漢子,老子服氣,如果這次能安然無恙,老子把你當哥們,鐵哥們!”
誰當你鐵哥們誰倒黴!
我快步走出辦公室。
回到房間,克拉拉已睡著,我管不了許多,餓狼一般撲到她身上。心裏被一股描繪不出的鬱悶堵得非常難受,必須要找個地方排泄出去。
我已癲狂,每一下都用盡力氣,可能神情表現得很可怕,克拉拉驚恐承受著。
爆發後,心裏那股鬱悶並沒有隨之散去,我拿出煙抽,一根接一根,很快,房間裏煙霧繚繞如騰雲駕霧一般。
克拉拉安靜依偎在我身邊。
整包煙抽完,我打電話給前台,要服務員送煙上來。
放下電話,克拉拉翻身坐在我身上,捧起我的臉,湛藍的眼睛凝視著我,輕輕說了一句鳥語。
我隻聽懂一個詞,上帝。
望著她那湛藍的眼睛,我喃喃說:“克拉拉,也許十天後,我就看不到這雙美麗的湛藍色眼睛。”當然還有足球和翹*臀。
美麗胴*體上所有一切。
克拉拉在貼上來,輕輕吻著我,從上到下,吻遍全身。
我閉上眼睛,不是在享受,而是緊張思考起來。吳強敢接受這種殘酷挑戰,說明他有一定的把握,為什麼說‘一定的’?
是根據吳強思考過一分鍾才接受挑戰,表明沒有他必勝把握。
這‘一定的’把握從何而來?
我相信,吳強肯定在我身邊悄悄布了局,到底布了何種局?我目前懵懂不知,一定要找出線索,哪怕就是蛛絲馬跡,也能大大增加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