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英怔怔望著我有半分鍾,下一秒,她撲到我身上,抱著我的頭狠狠吻在嘴唇上,突如其來的甜蜜,讓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還是半分鍾,阿英放開我,羞赧捋一下發髻,低頭說:“別亂想。”莫名其妙,我亂想了什麼?
誰亂想?
我別過頭望著窗外心潮起伏。
這是什麼信號?
是愛的信號麼?
別亂想是什麼意思?
這個吻是獻給我還是獻給一百個億?
馬勒戈壁,老子這輩子哪有這麼多謎?
老天,人都快三十而立,總是讓老子猜謎,累不累啊!
車子啟動,我腦袋裏還在雲山霧罩,五六分鍾後才走出狀態,掏出手機打電話給翠萍。
翠萍在電話裏說一聲謝天謝地,然後告訴我,花宗三個會場全部做好監控準備,然後問我啥時回家。
我看看時間,說可以趕回省城吃晚飯。
翠萍說今天是小玉的生日,已在省城金鼎大酒店定了包廂,要我們回到省城直接去金鼎大酒店。
我說可以,接著吩咐翠萍把所有人手機和卡換掉,小玉今天過生日,她的手機換成‘被咬了一口’當作生日禮物,其她人換成華為。
這樣安排,我的東西看上去沒動,但不排除馮錢貴拿身份證,去調取我的通話記錄。
馮錢貴真這樣做了,可以用GPS監控與我通過話的所有人行蹤。
與翠萍通完話,我又打給於梅,剛接通,她開口就問是誰,我感覺真有問題,連忙問她怎麼啦?她聽出我的聲音,著急告訴我,有人打電話問她,跟我是什麼關係。
我緊張問,你說了沒有?
於梅說是這樣回答,不認識我這個人。
我鬆了一口氣,問於梅見沒見過馮錢貴這個人,她回答,花宗裏的人就見過黃啟芳。
既然這樣,我要於梅連手機連卡全部換掉。
馮錢貴這個老奸巨猾的狐狸,還挺能與時俱進利用高科技,老餘頭可是連電腦都不會用的人。
掛掉於梅的電話,我接著打給黃輝明,接通後,他第一句話就是。
“兄弟,是不是有什麼困難?”
不清楚他為什麼這麼說,輕鬆道。
“沒有,一切都好。”
黃輝明說:“別遮掩了,我清楚有人要害你,隱瞞我,就是對我不信任。”語氣裏充滿責備。
他怎麼知道?
我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黃輝明接著說:“有人打電話過來,要我交出五億貼花,要不然弄死我。”原來也接到馮錢貴打來電話。
可能是黃輝明的手機號碼很特殊,馮錢貴誤以為是國外號碼,把黃輝明錯當成老餘頭。
我悶悶道。
“這是我的私事,黃老板就不要參與進來,謝謝你的關心,另外,這個手機號碼不能用了,換了新號碼告訴我。”
黃輝明沉默片刻爽朗道。
“兄弟既然這麼說,我照辦就是,請你放心,沒有人能追蹤這個手機號碼。”
掛掉手機,我感到心裏有相當強緊迫感,馮錢貴的心智異常強大,跟這種人做對手,鴨梨山大。
由此聯想起老餘頭,這個老家夥把馮錢貴都千了,說明比馮錢貴的心智更強大。
強大到何種程度?
反正我替老餘頭賺的所有錢,都是一刀刀割自己的肉賣錢,然後洗幹淨數好,恭恭敬敬送到老餘頭手裏。
人最痛苦之處就在這裏,不是人死了錢沒花完。
晚上六點多鍾,車子開進省城。
金鼎大酒店在沿江路,半小時後,車子在酒店停車場停好,我和阿英直奔二樓餐廳。
走進包廂,除翠萍帶著三位姑娘外,於虎也在,坐在小枝身邊。倆人緊靠在一起,‘老公,老婆’膩味的很。
我看到於虎,心思開始轉悠。自從判斷老餘頭有可能在國外,我就尋思殺老懂的人,大概率是老餘頭指使。
下一步棋打算從三個方麵開始。
既然懷疑陳國風是老餘頭的同夥,先從他這裏著手,尋找老餘頭的下落。
順著老懂的案情,看能不能挖出老餘頭的蹤跡?
翠萍坐鎮省城,根據花宗會議情況,找到突破口整垮花宗。
第二個方麵要開展順利,重中之重在於虎,隻有靠他的黑客技術,才能黑進公安部和國際刑警組織,得到老懂的案情資料。
我心思轉悠幾圈,想出控製於虎的方法。
坐下以後,我就開始實施,宣布要開一個會議,商討非常重要的問題。宣布完,我請小枝和於虎先出去,等開完會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