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牛皮已經吹大,收回來倒可以,隻是心裏麵有些掛不住,我還是率真說:“不如這樣,容我思考兩天,給你個答複,萬一幫不到忙,請別介意。”這次記著留條退路。
黃輝明笑道。
“本就沒指望你能幫上忙,我怎麼會介意?大不了企業發展遲滯兩年。我都倒有點不好意思,把你當鴨子趕上架。”
我不懂搞企業,但懂得在科技日新月異的今天,對於一個以技術為主的企業而言,兩年時間無比寶貴。
接下來,我和黃輝明放下這件事聊別的,喝完一杯酒各自回去休息。
之後的兩天時間裏,我除了吃飯,一直待在房間裏思考如何幫黃輝明,可是一直沒有想出什麼頭緒。
在最後一天的晚飯前,我決定吃晚飯時向黃輝明告別,實在是想不出辦法幫到他。
當時,我正在上網看新聞,看到有個人假扮記者,到處搜索某些企業不良信息,對企業進行敲詐勒索。
目前被公安機關抓住,正在接受處理。
看到這條消息,我腦袋裏靈光一閃,從中深受啟發。
企業接受記者采訪,道出情願被敲詐的主要原因,是怕假記者的信息傳出去,會對企業形象造成損壞。
我觸類旁通想出一個大招,不管有用沒用,拿黃輝明那句話說,死馬當活馬醫。
這時,小玉來叫吃飯,我揮揮手說,要她先吃,我還要想想事情。
主要是將大招的細節勾畫一下,半小時後,才走出房間,來到餐廳裏。
餐廳裏除了小玉和黃輝明,還有三個麵生的中年男人。菜已上齊酒已斟好,五個人團坐在餐桌旁聊天,沒有人動筷子端酒杯。
黃輝明見我進來,先是熱情招呼我坐下,然後向我介紹三個中年男人,他們都是黃輝明公司裏的高管,分別姓葛、姓辛、姓朗。
介紹完,大家拿起筷子夾菜吃,吃了兩口菜後,黃輝明敬大家喝了開杯酒。
喝完開杯酒,我望望三個中年男人欲言又止。
這動作被黃輝明注意到,對我說:“老弟,這三個人在公司創業時,就跟我一起幹,對公司忠心耿耿沒二心,有話直說不用顧慮。”我確實有顧慮,被他的話打消。
我把內心計劃說出來。
黃輝明把筷子放在嘴裏轉動,大約一分鍾之後,放下筷子笑容滿麵道。
“老弟,這計劃可行,好,就這麼辦。”
我把條件說出來,知道黃輝明在錢方麵是沒有問題,所以不談錢,隻是說急需的是一批人。
這批人不光要頭腦靈活眼光精準,還要能說會道,屬於那種能將鳥從樹上騙下來的人。
黃輝明錯會了意思,搖頭說,這種人很難找。我幹脆把意思挑明,這種人很多,他們生活不如意,經常在網絡裏待著,尋找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屬於沒事找抽的那種。
說這麼通俗,黃輝明還是不明白。倒是姓辛的高管弄明白意思,說他知道哪裏有這樣一幫人,這些人組建了一個QQ群,成員有七八百。
我一聽很高興,要姓辛的高管聯係群主見個麵,越快越好。
姓辛的高管放下碗筷,馬上去上網聯係,不久後回來告訴我,群主已聯係好,約定明天上午在天都市中山路天湖茶樓見麵商談。
我問了這群一些基本情況,姓辛的高管擺出這個群一些實際案例,某年的熱炒案件是這個群推波助瀾,某年的敏感事件是這個群進行發酵。
夠了,這兩件事都是當時‘著名’事件,其它不用多說,這兩件事就可以證明,這個群實力的確不凡。
剩下的隻是價格問題。
黃輝明給了我一個特權,價格方麵,隻要我談好,他就完全認可,立即撥款到位。
第二天上午,我在約定時間來到天都市中山路天湖茶樓。
不像秀城市那些掛羊頭賣狗肉的茶樓,天湖茶樓是家正宗喝茶的地方。我到達時,茶樓剛開門不久,裏麵沒有客人,顯得異常清靜。
我在二樓找個靠窗位置坐下,點了一壺龍井喝著,等待群主到來。
大約過了十分鍾,一位獐頭鼠目的人上來二樓,不好意思,不是刻意貶低,確實長得有點獐頭鼠目,看相點極低。
此人一上來,賊眉鼠眼往我這邊不住打量,他一身西裝革履挺有範兒,我還以為是茶樓工作人員,開始沒有在意。
大約過了三十秒,他輕手輕腳來到跟前,嘴裏問了一句‘你是辛老板的朋友’,我才清楚是正角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