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萍坐在沙發上笑眯眯解圍道。
“倆位妹妹饒了阿健吧,他天生就是賤骨頭,別把人嚇壞了。”
你才是賤骨頭!
我不滿瞪翠萍一眼,坐在地上脫皮鞋,阿英和小玉沒趣退回去。
換好拖鞋,站起來把門關好,向翠萍打招呼。
“萍姐,什麼時候回來的?吃飯沒有?”
翠萍回答。
“比你早二十分鍾到家,還沒吃飯,小妮去小區旁邊餐館炒菜,等會我們喝杯酒。”
今天不想喝酒正欲婉拒,這時客廳門外飄進一股味道。裏麵有飯菜和酒的味道,還有熟悉的人體香味,凝神思索一下,是小妮身上的香味。
莫非是小妮回來?
我過去打開客廳門,看到小妮站在門口伸手欲敲門,另隻手提著鼓鼓塑料袋,裏麵裝滿飯菜打包盒。
腳下旁邊放著兩瓶白酒
怎麼回事?
我的嗅覺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靈?
“阿健,有沒有同情心?人家累死了,你也不騰手來幫忙。”小妮見我發愣,不滿叫嚷起來。
我清醒過來,趕緊伸手接過她手中塑料袋。
剛接過,另一隻手立馬搶過去,阿英不知啥時來到身邊,搶過塑料袋往餐廳區走去。
我又在原地發愣,直到翠萍叫我喝酒,我心裏冒出一個主意,閉眼睛吩咐四個女人進入三個房間關好門。
女人們不清楚我搞什麼名堂,見我一本正經,還是按照我的說法,分別走進三個房間。
等她們關上門,我睜開眼睛使勁吸吸鼻子,從門裏飄出的味道查找她們各自方位。
翠萍和小妮在上首房間裏,小玉在中間房間裏,阿英在我房間裏,我把她們叫出來,果然如此。
我得意詭秘笑起來,於梅確實把靈魂給了我,但這個靈魂要畫個引號,其實是一種增長嗅覺的特異功能。
於梅在我心裏變得不簡單起來。
我的笑容在四個女人眼裏是傻笑,嘟囔著罵我神經病向餐廳走去,我心裏突然燃起喝酒欲望,興致勃勃加入她們行列。
過兩天,我把於虎召喚到省城,把想法告訴他。
於虎鬥雞一樣望著我,很不滿道。
“我說李老板,以為自己的錢好大,二十萬啥都要做?”
我胸有成竹,用拇指搓搓中指和食指,意思要他開個價。
於虎眼珠轉轉,露出奴顏婢膝的笑容湊到我麵前說:“李老板,給我一個泡妞秘技,錢方麵好說。”看來電腦黑客遇見感情黑客,到底是玩電腦的耍不贏玩情感的。
不知道於虎具體在小枝身上花了多少錢,反正足夠包一年,想咋地就咋地,怎麼到現在還要問秘技?
小枝這份純潔腹黑好深。
於虎這麼久沒有捉襟見肘,說明小枝收斂許多,但是於虎已經心急難耐。
對付女人很容易,她耍高深莫測,你就要神出鬼沒。
於虎敗就敗在一出手亮底牌,而且是小枝經常玩的那種底牌,不被小枝攥在手裏玩弄於股掌之間才怪。
算了,於虎雖然拿錢做事,勉強還算隊伍裏的人,拉一把兄弟算做善事。
我斯裏慢條道。
“女人就怕上癮,上了癮就停不下來,為什麼吃貨大都指女人,道理就源於此。假如你突然戛然而止,女人就會抓耳撓腮,上天入地要把感覺找回來。你的,明白?”
當然,這是針對小枝這一類女人。
於虎愣愣好一陣,若有所思說:“李老板,我的,好像明白。”之後對我說:“李老板,這一單很簡單,給五千零花錢吧。”
我想了想說:“於虎,不如這樣,以前的合約照舊,以後每個月固定給你一萬元,小單子不再付錢,怎麼樣?”雖然已找到謀害母親真凶,於虎的看似完成使命,但我認為於虎的作用反而更大。
於虎很高興答應下來,主動去找阿英確定行動方案。
我打電話給於梅,要她關注遊相貴的動向,以便確立行動的時間。我很想把她叫出來問問靈魂的事,但每每話到嘴邊又吞回肚子。
於梅如方便說,那天就會直言。
不到半天,於梅就回話,遊相貴與黃啟芳於晚上啟程去鞍山,大概要半個月,把遊小毛叫回去管理礦業公司業務。
我接到於梅回信,立馬吩咐阿英和於虎啟程去武都,這次我沒有跟去,因為接到一個特殊電話,顯示出的號碼都很特別,有很多很多九。
“老弟,別來無恙,有沒有興趣到天都走一走?”按下接聽鍵,聽筒裏傳來黃輝明爽朗的聲音。
我第一反應是有事相求,從拿那一百五十萬元開始,我明白這一天終究會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