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能製約我?
反正老懂死了,這塊心病徹底摘除,不管了。
聽小曼口氣,好像還不知道老懂死了,果然過幾分鍾後,她接到一個電話,接完電話抱住林玉枝說:“老懂上吊死了。”說完又哭起來。
這是喜極而泣。
林玉枝看到我很平靜,問我:“阿健,你是不是早知道老懂的死訊?”語氣裏充滿狐疑。
我透過後視鏡望她一眼道。
“我早上得知,老懂的死跟我沒半點關係,你們跟他關係密切,我倒想問問,是誰要置他於死地?”
林玉枝茫然道。
“老懂有事才來找我,其它事根本不會說,他找小曼多一些,隻不過是......,完事後就趕走,連過夜都不讓。”
我想也是這樣,花宗的人都是把女人當工具使用,重要事情是不會跟工具說。
這時,小曼的手機響起來,來電詢問她的位置,她遲疑一下回答在去省城的路上,對方又說了什麼,她連聲稱是。
掛掉電話,小曼歎口氣道。
“我可能要失業,老懂的死牽連上我,公安局都到單位找我。主任私下透露,警察已找到證據,證明我和老懂是情人關係。我明天要回秀城接受調查,這麼一來,我怎麼在單位上待得下去?”
林玉枝安慰道。
“小曼,不要緊,你還有個農家樂,還怕日子過不下去?”
小曼搖搖頭說:“人走茶涼,以前別人來捧場,是看我的職位而不是麵子,我一離開這個職位,恐怕沒人來囉。”這個分析符合事實。
以利益建立起的人際平台,最終以利益消失而倒塌。
快到省城時,我接到一個電話,翠萍打來,電話裏告訴我,麻虎接到一條信息,跟老懂的死有關係,馬上轉給我看。
掛掉手機後,一條信息提示跳出來,我打開一看內容,心裏不由一緊。
‘麻虎,請轉告李健混蛋,殺死老懂於事無補,兩億五千萬的承諾目前屬於我。告訴李健那混蛋,在沒交出兩億五千萬之前,別枉費心機來找我,否則讓他後悔一輩子。’
又是後悔一輩子。
我到底有什麼把柄抓在別人手裏?
發信息的人肯定是老懂同夥,認為是我殺死老懂,信息的語氣表明,我有把柄被發信息的人抓住。
真的假的?
我的腦袋迅速旋轉起來,最後確定一件事,那個強*奸妮芳的視頻被人複製,複製品落在老懂和同夥手裏。
實在想不出還有別的,這對我來說,確實是個好大的威脅。
當然,要解除這個威脅很容易,找到妮芳結婚,誰也別想用視頻威脅我。
想到這裏稍稍安心,發條信息給翠萍,要她安排兩件事,一是想辦法找到妮芳,二是暗中查清,那個強*奸視頻是否被複製,落在誰手裏。
到達省城已是中午,我說找個地方吃飯,阿英開車來到儒生路,找一家酒店停下來。
阿英走進酒店詢問有沒有包廂,迎賓員回答說有,我覺得挺奇怪,這麼晚在儒生路的酒店確實罕見。
小曼不以為然告訴我,現在國家反腐肅貪整頓大吃大喝風氣,政府一級的官員都不敢出來吃飯,以後酒店包廂空置是常態。
這也倒是,以前到處征戰碰到不少官員,一密碼箱一密碼箱輸錢眼都不眨,憑他們的工資是不可能輸得起。
走進包廂分別坐下,點菜是女人的事,我靠著椅背閉目養神。
點完菜,小曼要了三瓶五糧液,看來想一醉方休。她丟了工作沒有多少沮喪,神情顯得很高興,應該是為擺脫老懂的控製高興。
拿這麼多五糧液,估計是用來慶祝老懂之死。
上菜後,大家酒過三巡,小曼開口感慨說:“我這輩子就是被錢害死,要不然,完全可以安心風光度過這輩子。”這是肺腑之言。
小曼在政府搞接待工作,可以接觸很多高級官員,替人在他們麵前說句話沒問題,因此很多人會拍她的馬屁。
不光如此,按照官場晉級之道,過五年十年,小曼當個副主任或主任,手中握有實權更是風光無限。
然而小曼感慨歸感慨,並無後悔之意。她說,從學校畢業後步入社會十幾年,總結出一個道理,人不能太貪婪,更不能有非分之想。
比如這次,因為圖謀五億貼花差點丟掉命,想想都不寒而栗。
我沒有告訴她,老懂的毒藥最終會讓人發瘋失去理智,不知她的心情又會怎樣。
最後,小曼目光炯炯望著我說:“阿健,我辭職後反正閑著,想跟著你幹事,明知你會拒絕,還是忍不住提出來。”
這是反客為主的激將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