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梅能提供的信息就這麼多,我倆轉而聊起解藥的事情,是我主動提起這件事,告訴於梅,黃啟芳喝醉酒就會說實話,要於梅想辦法灌醉黃啟芳,套出解藥的實情。
聽我這麼說,於梅異常激動雙肩顫栗,我隻能想象毒藥的傷害有多深。
我和於梅離開蓉城咖啡館,分手前,特意叮囑她,在灌醉黃啟芳之前給我發個信息。
回到高家莊住所,阿英和小妮在看電視,聽到電視裏‘思密達’的聲音,我頭如有人往裏麵吹氣大起來。
奇怪的是,倆人沒有拿紙巾當炮灰,每人麵前擺著一瓶啤酒和一盤炸雞腿。腳底下還各有三個見底空瓶子和大半箱啤酒,看來今天遭殃的是啤酒和炸雞腿。
什麼韓劇是非得要炸雞腿和啤酒做配角?
我懶得問,走進自己房間,翠萍和小妮坐在電腦前,正在看美國大片,我進去時,片子接近尾聲。
不知道中國的導演看到這些場景,會不會找地縫?
翠萍看到我進來,起身說:“正等你吃宵夜,走,下樓去喝酒。”接著把小妮拉起來。
想了很多事,腦袋需要放鬆,我轉身走出去。
在夜宵店,我問小妮,看韓劇為什麼要喝啤酒和吃炸雞腿?這兩樣東西都會讓人發胖,多吃有害無益。
小妮撇撇嘴說,你說那倆個韓粉吧,她倆就是腦殘,韓劇裏說什麼就是什麼,她倆坐在電視機前,我怎麼看怎麼像兩具僵屍。
我對這番見解表示深有同感。
翠萍在旁邊歎口氣說:“我出來吃宵夜,就是不想聽電視裏的聲音,什麼及噶及噶及噶思密達,跟群雞叫一樣。”邊說邊扭頭扭手學樣,小妮在旁邊笑出聲。
我也覺得很滑稽。
夜宵店老板把菜端上來,小妮負責倒酒,翠萍端起酒杯喝一口,瞥我一眼問:“在武都縣發生什麼事?讓你攤上‘髒亂差’這個美譽。”眼裏含有戲謔的笑意。
我尷尬一會回答。
“萍姐,實話實說吧,我跟一個女人上了床,被阿英發現,所以她給我取個‘髒亂差’外號。”
翠萍意味深長望著我道。
“你為什麼跟那個女人上床?”
我覺得是時候把母親冤死的事情告訴她們,要不然,讓這事梗在中間,隻怕會留下步子不協調的後遺症。
畢竟她們心裏隻有五億貼花。
想到這裏,我把母親如何被害被誰害誰指使,以及幕後還有主謀,原原本本說出來,並告訴她倆我的複仇計劃。
說完,小妮吃驚望著我,翠萍則低頭陷入沉思。
過來幾分鍾,翠萍抬起頭沉重道。
“阿弟,你真是個可憐的人,不但自己被人陷害,母親也莫名其妙被人害死,相比你來說,萍姐真的好幸運。”
我淒然笑笑道。
“沒什麼,血債總會用血來償。”
說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小妮端起杯毅然說:“健哥,我陪你一起喝。”跟著一飲而盡,喝完決然說:“健哥放心,有我們,一定幫你把仇報了。”
我感激說聲‘謝謝’。
翠萍給我滿上酒,開口說:“阿弟,萍姐表個態,我們在一起有些時間,已建立深厚感情。衝我叫你一聲阿弟,這是我們老家對親弟弟的稱呼,別的就不說,和酒為證。”說完凝重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我聽得熱血沸騰,把酒當成壯誌淩雲喝進肚子。
接下來,翠萍告訴我,瘋子倆夫妻不日經過省城,跟著一個旅行團去旅遊,目的地是海南三亞。
組織這個旅行團的旅行社總部在省城,我可以在總部申請參加旅行團,就能神不知鬼不覺與麻虎他們接上頭。
翠萍明天就去報團,考慮到要出省旅遊,我必須以真實麵目出現。
這個方法好。
以花宗目前處境,我就不相信,它還有實力將觸角伸到省外。
喝完酒,我們回到住所,倆個韓劇腦殘粉橫七豎八躺在沙發上睡著,每個人腳下都有兩箱啤酒。
隨便掃一眼算算,隻剩下倆個半箱。
雞腿沒吃幾根。
我們沒一個人願意理,走進各自房間睡覺。
兩天後,瘋子夫妻的旅行團到達省城,當我以真麵目出現在旅行車裏,雙方假裝不認識沒相認。
上了飛機以後,我的座位與瘋子相鄰,這才以同團的身份熟絡起來,但沒談正事。
到三亞找到自行活動的機會,與瘋子夫妻相聚在一起。
瘋子首先狠狠給我肩膀來一拳,痛得我嘶牙咧嘴,然後我倆緊緊擁抱在一起,久久不想分開。
這是用血凝結成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