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狐已來到新川,花宗高層暫時沒有與梅花撕破臉。
花宗正在瘋狂四處斂財,不過目的不明,但不是財政緊張這麼簡單。
有一個疑問。
如果地瓜是老懂嘴裏的那個地瓜,那麼暗殺我的勢力不是梅花,會是誰?
我帶著阿英馬上動身去杏花村酒店,我跟馬大偉去過這個酒店,是馬大偉經常光顧的一家酒店。
走進杏花村酒店,老遠看見馬大偉和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坐在靠窗的位子。
馬大偉也看到了我,向我招手致意,男人跟著扭頭望過來。
男人皮膚微黑個子不高,滿頭短白發,大蒜鼻眯眯眼,嘴巴特別大。
我選擇一張離他們比較近的桌子,過去發根煙寒暄幾句,仔細多看幾眼男人,才回到阿英旁邊坐下。
馬大偉比我們先離開酒店。
後來回去聽錄音,確定滿頭白發的男人就是馬大偉嘴裏的地瓜。
我相信,總有一天會弄清楚,馬大偉嘴裏的地瓜,到底是不是老懂嘴裏的地瓜。
如何接近地瓜是個頭痛的事情,作為馬丁的馬大偉,不可能頻繁與他接觸,得另想辦法才行。
我想到包子是新川人,說不定對地瓜有所了解。為了謹慎起見,我跑到隔壁福鄉市,買個手機拿張卡給包子打個電話,果然得到地瓜的信息。
地瓜以前是火車站裝卸工頭,靠卡拿要鐵路客戶賺了錢。後來物流發達,這方麵的油水逐漸斷絕,轉行在火車站附近開家小賓館。
小賓館名叫好運來。
我打完電話就把手機扔掉。(備注:以前有些電話卡不需要身份證。)
回到新川,我讓翠萍去好運來賓館打探消息。
翠萍在好運來賓館結識一個流鶯,倆人出身相同所以談得來,從流鶯嘴裏得到一些地瓜行蹤信息。
地瓜住在火車站附近鐵路宿舍,平時很少去賓館,一個月不會超過三次。
摸清大致狀況,我開始想辦法接近地瓜。跟蹤幾天後,發現主動去接近他,會引起沒有必要的懷疑。
地瓜的生活軌跡很簡單,早上出門去菜市場,買完菜回家基本不出來。下午一點鍾去離家不遠的麻將館打麻將,打完麻將又回家,吃完飯出來散步半小時,然後回家睡覺。
原本想去麻將館接近,但我在馬大偉麵前是個開藥店老板,這種身份不宜出現在那種低檔麻將館。
萬一哪天我出現在地瓜和馬大偉都在的場合,地瓜肯定會懷疑,我接近他的企圖。
怎麼辦?
就在一籌莫展時,竊聽到馬大偉一個電話。
“地瓜,你好,什麼?明天在致尚賓館518房間,好,我知道了,定好具體時間發個信息告訴我。”
黑狐來了。
時間上已來不及,得另想法子。
我苦思冥想決定走一步險棋,綁架地瓜的老婆。這是萬不得已而為之,等黑狐賭完離開新川,打草驚蛇計劃破產。
地瓜老婆看上去年齡隻有四十左右,徐娘半老風韻猶存有幾分姿色,不下雨天氣,晚上會去一裏外紅金廣場跳舞。
地瓜家到紅金廣場要通過一條小巷子,大約二十來米長寬五米,兩邊都是單位圍牆,是綁架的好場所。
我注意打定,打電話把於虎叫過來
於虎趕過來聽了我的計劃,翻翻白眼說,綁架的罪行好大,不幹!
語氣斬釘截鐵。
我為報仇豁出去了,對於虎說:“加二十萬,萬一被抓坐牢,再給十萬。”我就不信,你小子不動心。
於虎看看我,嘴唇抽搐一下道。
“二十萬現在就給。”
成交,我馬上吩咐翠萍去銀行轉賬,同時要阿英明天想辦法偷一輛麵包車過來。
阿英是小偷,辦法有的是。
於虎開始行動,從網上下載一些強*奸片子,我從中挑選了一些畫麵,他把這些畫麵PK成一個視頻。
阿英轉完賬回來,我派她去郊外租房子,別的條件別管,隻要有床。
萬事俱備隻欠綁來地瓜老婆。
第二天晚上,阿英開著麵包車守在小巷子口,我和於虎坐在車廂裏,第一次幹綁架,我倆都很緊張,一根又一根抽煙。
反而阿英很輕鬆。
到了八點鍾,翠萍發來信號,地瓜老婆跳完舞回家。
阿英將車開進巷子,靠左邊停下,我將右邊車門打開,等地瓜老婆過來。
我和於虎都那毛巾蒙著臉。
幾分鍾以後,地瓜老婆走進小巷子,等她走到右邊車門旁,我跳出去拿刀抵著她的胸脯說:“別動。”這時候我生怕她亂動,萬一碰到刀子傷了哪裏,那就壞事。
我本意不想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