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器沒拿過來,同樣需要調試好信號,才能交給我使用。
之後於虎露出難為情的神色,想向我借五萬塊錢。按照我們的約定,我先付了五萬塊作為定金,完事後交付剩下的十五萬。
怎麼五萬塊就用光?
我明白是小枝在從中作祟,於虎五萬塊全用她身上,我要翠萍借給於虎五萬塊。
同時暗地裏叮囑翠萍,要她去警告小枝,不要下手太狠因小失大。於虎的電腦技術對我太重要,萬一他賭氣不幹,真會搗亂計劃正常實施。
第二天,我邀請陳醫生和蔡醫生吃飯,順便叫上劉方明開車去。
我和蔡醫生坐在後麵,趁機將竊聽器扔進後座空調風口。
一切準備就緒,坐等劉方明有所行動。
前一個禮拜,沒有收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到了第二個禮拜,劉方明去郵局寄封信。這是個奇怪舉止,在現代社會寄信很罕見。
我推測收信人很古董。
翠萍下午去趟郵局物流部,給物流部門分揀處員工一點好處,拿到接收方稱呼和地址。
接收方名叫戈濤宗,地址是省城光明路八十八號。
濤諧音桃,宗不代表地名,與江南省和省城的名稱完全不搭架,那代表什麼呢?
宗本身就有宗師、宗室、宗教、宗族之組合,代表一門一派一個族類群體完整組合,很可能這個‘宗’隻代表它本身。
照這樣分析,這封信就是寄給花幫的總部,省城光明路八十八號,說不定就是花幫總部所在地。
得出這個結論,刻不容緩,留下翠萍繼續監視劉方明,我立刻動身前往省城。
到了省城,找到光明路八十八號,發現這是個開發小區名叫香榭麗,裏麵有三十多棟六層樓房和三棟電梯房。
加起來有近兩千戶人家,要想找到戈濤宗比登天還難。
怎麼辦?
此時已是晚上八點多,我饑腸轆轆走進香榭麗小區旁一個餐館,點三個菜,要了啤酒邊喝邊想。
喝到第二瓶時,走進倆個穿保安製服的男人,點兩個菜,開了一瓶白酒。
聽他們說話內容,就是香榭麗的保安,剛剛下班。
某個時候,我腦袋裏突然靈光一閃,物業?對,就是某個物業人員!
如果信是寄給香榭麗某個住戶,應該要注明幾棟幾單元幾樓幾室,信才能有效抵達。信上既然沒注明,信隻能抵達到門口崗亭為止。
戈濤宗應該是個假名,這樣一來,能拿到信的人,隻有小區物業的工作人員。
根據劉方明和黃啟芳用的假名來判斷,名字雖然假,姓卻不會假,所以信的收件人一定姓戈。
想清楚以後,我端起杯子,來到倆個保安桌邊坐下,倆人打量一下我,眼神相當莫名其妙。
我不在意笑嘻嘻說:“兄弟,我前來找人,這人是我老鄉,隻知姓戈,戈壁灘的戈,不知詳細名字,聽說住在香榭麗小區。打擾之處,今天倆位的酒菜錢由我來買單。”這樣說,是‘戈’這個姓非常稀少,提起來,一般人首先想到是身邊人。
倆個保安一聽能白吃白喝,眼睛一亮,馬上竭力思考。
沒多久,左邊保安歉意搖搖頭道。
“我在香榭麗當保安有八年,認識大部分住戶,可就沒聽說過有姓戈的人。”
右邊保安笑嘻嘻道。
“我們物業會計姓戈,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如願以償。
我故作失望說:“不是,沒關係,兄弟盡力了,你們的酒菜錢還是我買單。”說完,端著杯子離開。
吃完飯,倆個保安還在喝,我替他們買單,出門打部出租車,前去高老莊小區休息。
按照時間推算,信會在明天下午送達。
第二天下午兩點,我來到香榭麗,找到物業辦公場所,找到財務部推門進去,裏麵有一老一少倆人。
老的是個將近六十歲老頭,尖嘴猴腮戴副銀邊眼睛,頗有舊時候賬房先生的味道,正坐在電腦前忙碌。
少的是位二十來歲女孩,模樣還算周正,可姿態很是不雅,坐在沙發裏看書,雙腿叉開擱在茶幾上。
女孩聽見動靜,頭也沒抬問有啥事。
我回答到,想在香榭麗租房,先來問問物業費。
女孩仍然沒抬頭,嘴裏說:“戈老頭,告訴他。”有點頤指氣使的味道。
我明白了對象,轉臉向戈老頭望去,他抬抬眼鏡打量我一下,然後扭身去翻抽屜,拿出一張紅色印刷紙遞給我。
“所有收費項都標在上麵,自己慢慢看。”
我接過來說聲‘謝謝’,轉身離開財務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