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萍酒量真的不錯,一個人幹了一瓶,我和小妮分了另一瓶,不是晚上要做生意,我估計翠萍還想喝。
果然,翠萍把我安頓住下,叮囑我不要睡太早,晚上接著宵夜。
住的地方也是三層樓,我住在二樓靠東向一間房,房間裏都是以前按摩女留下的東西,花花綠綠有香有騷。
垃*圾簍沒清理,裏麵的東西有帶紅色,到處是香煙頭和撕開的食品包裝袋。
我皺眉打掃起房間,打掃完,出了一身臭汗,拿條毛巾去衛生間洗澡。
衛生間在西頭走廊盡頭,我推開門走進去,摸索打開電燈開關,燈光亮堂一刹那,衛生間裏的光景把我嚇一大跳。
掛件杆旁站著一位妙齡女郎,麵目清秀身材窈窕,脫的隻剩下一條褲衩。
她非常錯愕望著我,但沒有發出驚叫。
我連聲說對不起,趕緊退出衛生間把門帶上。
半個小時後,我正在房間裏抽煙,外麵傳來一聲‘我洗好了,衛生間沒人’,聲音如金鈴般清脆。
我走出來沒見人影,到衛生間一瞧,果然人走了,裏麵飄滿洗發水和沐浴露混合香味。
走進去,想把門關好,發現反鎖壞了。
由於匆忙時間短,洗發水和沐浴露都沒準備,洗澡時隻有將就用清水衝洗。當我正在衝頭發,門咣當打開,那個妙齡女郎衝進來,直瞪瞪望著我看。
我頓時大窘,慌忙遮住緊要處。
她毫不顧忌看了幾秒鍾,滿意點點頭轉身離開。
“你看了我妹妹,我也要看你弟弟。”這開心的聲音,才讓我明白她進來的意圖。
沒多久,她又走進來,我趕緊轉過身去,這個舉動讓她相當不滿。
“有什麼好躲?老娘看過無數型號,就你這款最難看,還當成寶貝藏起來。”
鄙夷的語氣,再一次令我大窘。
“這是洗發水,這是沐浴露,老娘善心打賞。”她放下一綠一粉紅兩個塑料瓶,再一次轉身離開。
我望著她消失的背影,心裏什麼滋味都有。
洗完澡,拿著兩個塑料瓶出來,看到隔壁房間有燈光,敲門進去。
她穿睡衣躺在床上看電視,要我把塑料瓶放在桌子上,當我離開走到門口,她說一聲‘我叫小枝’。
我回頭自我介紹,她眼睛盯在電視上沒有回應,我識相退出房間。
半夜十二點多,小妮來叫我去吃宵夜,期間,翠萍又喝下一斤多酒,這麼會喝的女人第一次見。
第二天起床很晚,第一件事就是趕去買洗漱用品,快走出巷子口,有人在旁邊的玻璃門裏叫我名字。
玻璃麵開一半,我往裏一瞧,是小枝,正坐在一張麻將桌旁磕瓜子。
坐在麻將桌上打麻將的全是按摩店的女郎。
我正要回個招呼,小枝轉頭去看打麻將,如同她剛才隻是不經意打個飽嗝,我愣愣僵直幾秒,才挪動腳步走出巷子口。
來到公交站台,坐上五路車來到火炬廣場,離儒生路差不多有十來裏路。
我曾來這裏征戰過,對這裏環境比較熟。
下車後,我找個僻靜處,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劉芹,接電話的是鍾小琴,說劉芹昨晚被人用煙頭燙傷臉部,正在醫院治療。
我知道劉芹是為什麼受到如此嚴重傷害,心裏頓時一陣難過,沒想到連累這麼多人。我忍著傷悲,要鍾小琴發個銀行賬號過來。
隻能用錢來彌補對劉芹造成的傷害。
不久,鍾小琴發來賬號,我匆忙去火炬廣場一家銀行彙款。
銀行卡裏還有五萬九千塊,我留下四千塊,剩下全部彙過去。走出銀行,我把打過電話的手機扔進垃圾桶。
我身上還有一個手機,留著最關鍵時用。
買完洗漱用品,坐公交車回去的路上,我陷入深深思考。
連累這麼多朋友受到傷害,我再也不能置身事外,而且發現很難逃出向我撒出的大網,除非我真正人間蒸發。
不是魚死就是網破,我腦海裏跳出這麼句話,在我媽、瘋子、麻虎、小妮、包子他們的推動下,瞬間形成憤怒的浪潮。
我不能任人宰割!
我要反撲!
我要複仇!
向所有傷害我的人複仇!
這是我積貧積弱多年發出的怒號,我已經無路可走,我已經退無可退!
我並不是沒有優勢,改變容貌就是我的優勢武器,可以時常讓我處於暗處,我隻要把暗處的敵人置於明處,取得勝利不是不可能。
盡管麵對的敵人很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