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客廳坐到淩晨四點,我沒有驚動包子,獨自離開住所。
鴻福小區靜悄悄空無一人,大門口值班室的保安伏在桌子上睡覺。
我來到大街上,等到一輛出租車,上車後與出租車談好價錢,直奔百裏外關坊縣。
兩個小時後到了關坊縣,天邊露出淡淡的魚肚白。
關坊縣與湖南省相鄰,群山環抱,是秀城市下轄山區貧困縣城。
走下出租車,關坊縣大街上已有環衛工人在打掃,那陣陣嘩嘩掃地聲,如同這個小縣城夢中囈語。
首先要安頓下來,我沒來過關坊縣,去向環衛工人谘詢,得知這條大街中段有家賓館。
賓館就以關坊為名,在大街旁小巷子裏,是家隻有十來間房的小賓館,我對這種小賓館很滿意,在居民區內不引人矚目。
前台設在樓道旁,我來到前台,裏麵空無一人,喊兩聲‘住房登記’,不久,封閉樓梯間門打開,走出一個二十歲左右姑娘,一臉惺忪頭發蓬亂。
臉圓圓五官端正,一雙修長不大的眼睛,圓肉鼻子嘟嘟嘴,看上去很童趣。
“身份證?”姑娘走進前台機械問。
我拿出身份證遞過去,她望了一眼並沒登記。
“姓名?”她又問。
我迅速思考一下,報個假名。
“李羅根。”
“押金三百,房價八十,單人間空調房。”她機械報出一串,想必已閱人無數,一看就知道我是住空調房的人。
交了錢,她遞給我一張押金單和房門卡,迅速離開前台,鑽進樓梯間。
我瞧瞧房卡,房號是206,根據經驗應在二樓。走上樓去,果然在二樓找到房間。進去關好門,脫衣服往床上一躺,蓋上被子開始睡覺。
醒來已是下午一點。
洗漱完畢出門,下到一樓,前台裏坐著倆位姑娘,一位是早上給我登記的姑娘,另一位姑娘濃妝豔抹很妖孽。
為什麼這麼講?
滿頭紅發,還梳成一根根細辮子,如同那滿樹幹常春藤。上下眼皮都塗著厚重眼影很出彩,長長的睫毛一看就是假的,小翹鼻子寬嘴巴,嘴唇是猩紅色。
臉上倒是自然白。
這模樣,在晚上碰見,會把人的小心肝嚇得噗噗跳。
白天還好,有一點誘惑力。
這姑娘最大的優點是眼睛大而明亮,年紀跟登記的那位姑娘差不多。
看到我下來,魅妝姑娘站起來,舉起手扭著腰興奮向我打招呼。
“嗨,李老板,中午好!”
她衣服開領較低,露出深深溝壑,白花花的抖動著很晃眼。
這個舉止馬上暴露了她的職業。
我來到前台駐腳,笑著問:“倆位妹妹如何稱呼?”我來這裏尋人,不光環境要熟,人也要認識幾個。
魅妝妹指著登記妹說:“回哥哥,她叫鍾小琴。”然後回手戳在白花花上:“我叫劉芹,是芹菜的芹,不是調*情的情。”
介紹完咯咯笑起來,以為自己講了個好聽笑話。
我說聲‘幸會’,然後注意到前台裏有兩個透明打包盒,裏麵裝著炒粉。
“倆位妹妹還沒吃飯?我們這麼熟,幹脆我請倆位妹妹吃飯,給個麵子好不好?”我出聲邀請她們。
劉芹拍手笑哈哈表示同意。
鍾小琴沒吭聲,把前台的東西收進抽屜鎖好,拉著劉芹走出前台。
我表示沒來過關坊縣,去哪吃由她們決定。
劉芹說去紅軍大院,那裏的菜很好吃,我隻能隨便。
鍾小琴打開停在門口的電動車鎖,跨腿坐上去,劉芹眼珠子一轉,要我坐在中間,我也沒客氣,中間就中間。
車子發動後,劉芹抱住我的腰,前胸緊貼我後背,兩團柔軟強力透入後背,她還輕輕擺動身體摩挲著。
看來想做我這單生意。
紅軍大院是城邊上一家酒店,由一棟三層樓農家改成,前麵有院子。
裏麵氣氛很‘紅軍’,掛著紅軍各個時期的圖片,服務員穿著紅軍服裝,音響裏放的是《送紅軍》歌曲。
這種農家樓陽台相通,我們在陽台上找個位子坐下。
酒和菜上齊後,鍾小琴沒喝酒,劉芹喝啤酒陪我。
聊天中得知,劉芹是湖南人,今年十九歲。鍾小琴是本地人,今年二十歲,父母是國家電網職工,小賓館是父母出資開的,主要是想管住她的腳。
這頓飯是為了拉近與她們的感情,因而天南地北無所不聊。
飯局結束後,我在一個銀行前下車,說要去銀行辦事,讓她們先回去。
走進銀行,給包子彙了十萬塊,然後步行找到一家手機店,買個手機配張新手機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