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齊討好我說:“茶花不隨我,把身子看的很重,如果不是我好好勸,你估計現在都搞不了她。”真是世上奇葩,哪有做爹這麼勸女兒?
如果不是能過好日子,估計茶花早被逼得去賣身。
隻剩下我和張齊,我開始套話第一步。
“叔叔,聽說你想繼續去開車,可是阿姨不讓你去?”我把話題往想要的方向轉。
張齊撇撇嘴道。
“臭娘們怎麼攔得住我?主要是現在喝酒開車罰得很重,我正在考慮。”
我故作勸他。
“叔,我也勸你別去開車,撞死個人,賠七八十萬都有可能。”
張齊眼一瞪道。
“我開車什麼技術?喝兩斤酒,車都開得穩穩當當。上次撞死人,還不是為錢,要不然怎麼會把車開到人行道上去?”
我忍住內心悲痛,裝作饒有興趣道。
“為了錢?撞死人也能賺錢?”
張齊喝得七七八八,不無得意道。
“我不去撞死人,哪能在這商業地帶買房子?哪能在步行街買下店麵?哪能坐在家裏不愁吃不愁穿?”
草*泥*馬碧,為了你的安生,就讓我媽去陰曹地府。
我心裏三秒鍾內,就把他家祖宗十八代草了無數遍。但拚命壓住自己的情緒,因為關鍵時刻到了,我不能在表情上有任何閃失。
張齊喝口酒,似乎不想再談這事,我趕快敬杯酒很尊重道。
“爸,我敬你一杯,你為了茶花她們娘倆,辛苦去坐了幾年牢。”
我故意說漏嘴,把‘叔’改為‘爸’,為的是拉近關係,得到他足夠信任。
後麵的話,是為了拉住他,不能偏離話題。
張齊很受用,喝口酒,得意道說:“那是,坐幾年牢換六十萬,值得。”說到這裏,湊過頭來眨眨眼低聲說:“我還搞了一個極品女人一夜,賺翻了。”
極品女人?
我感覺重點來了,隱隱覺得答案就在眼前,故作猥瑣眨眨眼道。
“爸,什麼樣的極品女人?說說看,讓我長點見識。”
估計想起這件事,張齊就異常興奮,搓搓手描述起來。這個女人給他的印象很深,他描述的非常詳細,連左耳垂邊有紅色肉痣都能講出來
對張齊的描述,我腦海裏有個清晰輪廓,這個女人存留在我的記憶裏,他的描述,讓我把她從記憶裏提煉出來。
黃啟芳,她是老餘頭幫會裏的針眼,同時又是我在秀城的搭子。
針眼的功能是布局搭局,說來與鉤子一樣,隻不過老餘頭幫會稱其為針眼。
黃啟芳確實長得非常漂亮,左耳垂旁邊有顆紅色肉痣,總共和我見過三次麵,每次都是在不同的賭局中與我搭配。
最後那個殺人局也是做我的搭子。
我覺得不可思議,我怎麼也無法把黃啟芳與張齊聯係起來,倆個人看上去就是倆個世界的人。
“這麼漂亮的女人會向你投懷送抱?”我是真心認為張齊在吹牛。
張齊得意笑了。
“我撞完人,她按約定前來送錢,我就要挾她,把事情真相說出去,她沒辦法,讓我快活了一夜。”
什麼?
是黃啟芳收買張齊撞死我媽?
為什麼?
到底為什麼?
我按捺住內心的震驚,故作不信道。
“爸,聽說你撞死的是個老太婆,她幹嗎要害死一個老太婆。”
張齊喝口酒斜視我一眼道。
“聽說那個老太婆的老公是官,說不定是小二想上位,把正室害死。”
他可以這麼想,我堅信這不是理由,我媽被撞死時,我爸已經先仙逝五年,難道黃啟芳想嫁給一個死人?
這可是天下奇談!
當得知是黃啟芳要撞死我媽,我簡直要發瘋,她為什麼這樣做?
毫無理由啊!
但現實擺在麵前,我不得不接受這殘酷的事實,聯想到針對我的殺人局,我同樣有理由相信,這一切都是黃啟芳安排。
黃啟芳做這些的理由和目的,我卻想不出一絲一毫。
不管什麼理由和目的,這個女人太惡毒,而且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這個陰謀衝著我來,因為我媽一輩子都是實在的家庭婦女,跟人吵架都不會,何況結下這麼大仇恨?
如果拿五個億貼花說事,那還真有點理由,可那時五億貼花在啊。
得到這個結果,我實在無心喝下去,張齊也喝得醉眼朦朧,我向他告辭。
茶花含情脈脈要送我回住所,我堅辭不要,該要的東西已得到,我和她之間從這一刻起結束了。
等待她的是替代爹遭到嚴厲懲罰,當然,我不會放過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