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仇人相見(2 / 2)

依蓮當即跟我約好喝完酒就去。

喝完酒,瘋子開車帶我們直奔步行街,在外麵找到停車位停好,步行來到聚寶盆茶樓。

聚寶盆茶樓老板是個女人,名叫楊彩鳳,長相一般很會來事,非常熱情接待我們,說話很得體令人舒服。

跟秀城大部分茶樓一樣,楊彩鳳的茶樓也是棋牌室,打的是棋牌,收的茶錢,典型掛羊頭賣狗肉。

可能與楊彩鳳做人好有關,茶樓裏六個包廂已滿,她隻好招待我們在樓下喝茶。

聊天之際,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走進茶樓,五官精致長相姣好,膚色有點黑,總體看上去還是令人舒服。

著重是身材,高有一米七左右,小蠻腰,前凸後撅很有看點。

楊彩鳳看到此人,笑吟吟迎上去道。

“哎呀,茶花妹子,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好久都沒來這裏,你瞧,越長越漂亮,不愧是步行街名副其實的黑珍珠。”

被稱為茶花的女子略顯羞澀道。

“鳳姐,又在取笑人家黑。”

語氣裏是責怪,神色卻表現出受用

楊彩鳳摸一下自己的臉道。

“你瞧,我這張嘴亂說,該打。”

說著,拉著茶花的手在我對麵坐下,招呼道。

“茶花妹子,先喝杯菊花茶,現在天氣涼,暖暖身子。”

嘴裏說話手裏沒停,給茶花妹子倒上一杯菊花茶,完了,逐一向茶花妹子介紹我們。

茶花妹子拘謹向我們點頭示意,之後問楊彩鳳。

“鳳姐,今天有打麻將的腳沒有?”

腳是秀城土話,意思是代表打麻將的人。

楊彩鳳聽後試探望一眼依蓮。

依蓮爽快道。

“我和阿健可以上,就是還差一個腳,要不,彩鳳你頂上。”

楊彩鳳遲疑片刻答應下來。

大廳有三台自動麻將機,我們在靠門邊一台坐下,這樣方便楊彩鳳接待客人。

我們打的是秀城本地麻將牌,沒有精什麼都可以吃,放炮者出錢,自摸大家出,杠牌也是大家出。

這種打法僅秀城獨有,連下轄的縣市打法都不同。

南方是個很特別的區域,有無數種方言,打麻將都各不相同。

早幾年,這種自動麻將機剛出來時,老餘頭買了各種型號的回來拆卸研究,硬是沒有研究出什麼名堂,感歎到,用這種自動麻將機玩老千,唯一的手法就是老千之間聯手,沒有其二法則。

過兩年,遙控自動麻將機出現,但老餘頭很鄙視,因為它隻會做簡單大牌,很容易被人發現。

所以自動麻將機風靡後,我很少參加麻將局。

今天我不會出千,因為桌子上沒有搭子。

幾圈下來,楊彩鳳與茶花的幾句對話,引起我的注意。

“茶花妹子,今天你爸怎麼沒來?”

“他呀,喝多了酒在睡覺。”

“勸你爸少喝點,都五十多歲的人,身體喝出毛病,會拖累你和你媽。”

“唉,哪裏勸得住?聽說今天還喝了三斤白酒。”

“嘖嘖,真是不要命。”

在南方這塊,能喝三斤白酒的人,不可能滿大街都是,千裏挑一都難說。

難道就如此巧合?

茶花是張齊的女兒?

那個猥瑣男人怎麼生得出如此好看的女兒?

我悄悄打量茶花許多遍,無論如何都看不出張齊畜生的影子。

“茶花,請問貴姓?”依蓮在一旁很隨意問,她也聽出味。

茶花撩起眼皮望我一眼回答。

“蓮姐,我免貴姓張。”

她的睫毛很長,把一雙明亮眼睛襯托的很動人。

可以說一大半對上號。

楊彩鳳問茶花。

“昨天聽你爸說又要去開車,你媽不反對?”

茶花癟癟嘴。

“我媽哪敢反對?說不定又要挨揍。”

畫最後一筆的機會來到我麵前,故意為人好的樣子說:“你爸這樣喝酒還開什麼車?遲早會出車禍撞死人。”這一筆畫完,仇人女兒的畫像就擺在我麵前。

楊彩鳳接過話頭說:“可不是,前幾年就因為開車撞......”說到這裏打住,偷偷望一眼茶花。

茶花臉色暗淡歎口氣。

我基本斷定,眼前茶花就是仇人張齊的女兒,不由心裏活動開,最後做出一個決定。

在沒有搭子的情況下,自動麻將機不是不能耍老千,可以采用偷牌方式,如果旁邊有人觀看,很容易露陷。

瘋子坐在依蓮身邊觀看,麻虎躺在沙發上睡覺,我身邊沒人,偷牌沒人發現。

我開始出偷牌老千,不是自摸就是暗杠,打個二十塊錢的麻將,兩小時就賺了兩千多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