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麻虎他們回過來,這個號碼隻有他們知道。
光柱停在原地,片刻後全部往樓下跑去。
這是個機會,我擦擦眼睛,輕手輕腳往下跑,賭他們都奔手機方位而去。
果然,他們都認為我在八樓,沒有人留守,我順利來到十樓,躲進樓梯口旁邊的房間。
過了一分鍾,他們罵罵咧咧上來,聽著聲音上十一樓而去,我竄出房間沒命往下跑,腳步聲驚動了上麵的人。
“這小子跑了,快追。”
我得意想,這次別想追到老子。
下一秒,我又陷入絕望。
“快打電話給龍眼,讓他倆個到大門口堵這小子。”
我跑到六樓,在昏暗光線下撿起一塊磚往下滾,自己則閃身鑽進旁邊房間。
那些人上當了,順著磚頭聲音往下追,我則又跑上樓去苟延殘喘。
重新來到十二樓,真想跑上平台大聲喊救命,我不敢如此做,生怕暴露方位,縮短他們找到我的時間。
光柱又在六樓晃動,新一輪的搜索開始,空曠的大樓裏回蕩著粗暴聲音。
“等會抓住這個王八蛋,一根根砍下手指,痛死他。”
“不,老子要在他身上劃拉九十九刀。”
這些話,字字如緊箍咒慢慢收緊我的心,讓我異常恐懼難受。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又摸上十一樓,我聽到死亡逼近的腳步聲。
這時,又一個手機鈴聲響起,有人接聽了電話。
“龍眼,什麼事?”
......
“什麼?狗娘養的家夥,敢動龍眼半根毫毛,老子要你的命!”
接電話的人近乎咆哮,轉眼語氣被烘烤了一樣軟下來。
“好,好,老子把阿健毫發無損送下來。”
“阿健,快跟老子滾下來,麻虎和瘋子接你來了。”好像是向我喊話。
驚魂未定的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生怕是他們做局騙我下去,龜縮在十二樓不敢吭聲。
“阿健這個軟蛋不相信,麻虎,你自己想辦法。”
“好,我把免提打開。”
不久,手機裏傳來麻虎的聲音。
“阿健,不要怕,我把鐵渣弟弟控製住,他如果敢動你,我做了他弟弟。”
聽了這些話,我才相信,挪動腳步往樓下走去,這時才發現,全身被汗水浸透,雙腳如灌鉛一般異常沉重。
鐵渣那幫人罵罵咧咧下去了。
下樓走出工地大門,看到麻虎和瘋子帶著二十來人站在那裏,麻虎手拿一把砍刀,架在一個胖子脖子上。
等我走到身邊,才把砍刀挪開。
鐵渣帶著人開車離開,我全身如虛脫般坐在地上,然後直接躺倒。
麻虎吩咐手下,將我抬上瘋子車,瘋子開車把我送到和平賓館,開間房讓我住下。
“阿健,放心睡覺,麻虎在賓館外麵安排了十幾個人保護。”瘋子臨走前扔下這句話。
太心力交瘁,我很快睡過去。
醒來時,已是上午十點多。
躺床上看一陣電視,外麵響起敲門聲,我下床來到房門前,透過貓眼往外看,是麻虎和瘋子帶著依蓮。
打開門讓三人進來,麻虎跟我講出昨晚原委。
我打電話時,麻虎正在床上搞女人,為了不影響情緒,他沒有接。
完事後看手機,見是我打過來,就回撥我的電話,打了幾個沒反應。
麻虎打出租車來到我住所,叫門沒人應,他意識到出事了,趕緊打電話召集人手和叫醒瘋子,在鴻福小區附近散開來找我。
當看到鐵渣弟弟龍眼,提著砍刀站在建築工地門口,估計與我有關,上去控製一問,果然是這樣。
麻虎說到這裏,問我認不認識一個叫林玉枝的女人,我回答認識。
“這個女人好惡毒,與癩子指證你在上次豪賭中分了五百萬。鐵渣砸空中花園會所的案子,已經牽連到巴哥,他和鐵渣要跑路急需錢,就想逼你拿錢。阿健,你真的好險,鐵渣拿不到錢,肯定會把你做掉。”麻虎的話讓我直咬牙。
林玉枝,老子有哪裏得罪你?讓你如此惡毒陷害!
麻虎繼續說:“有兩件事情好奇怪,昨晚鐵渣離開後,不知被誰抓住捆成粽子,扔到刑警隊門口讓警察逮個正著。另一件事,不知誰把巴哥隱藏地點通報警察,今天上午巴哥被警察抓起來。”臉上神情很費解。
我知道是誰,肯定是小曼和林玉枝背後的勢力,但我不說,不想麻虎和瘋子卷入其中。
從昨晚這件事,我在倆人身上看到利益之外的情義。不管是壓製我的勢力,還是小曼和林玉枝背後的勢力,他們比麻虎和瘋子更強大,而且更喪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