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真的發瘋了，把所有的鈔票都倒出來，鋪滿後麵座位，然後神情古怪說：“倆位兄弟識相點，老子想嚐嚐在鈔票上做*愛的滋味。”我沒反應過來，麻虎在我後腦勺拍一掌，說聲‘下車’，我乖乖下車去關好門。
沒多久，寶馬越野車晃動起來，估計瘋子把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
幸虧現在是夜裏十一點多，周邊人跡罕見。
等倆人折騰完，大家開始分錢，我按照之前的承諾，隻分增加的五十萬，從裏麵拿了十萬走。
瘋子得了八十萬，治他老爹病的錢不但夠了，還有富餘。他沒有說半句感謝話，隻是像老茄子那樣看我一眼。
第二天，我去銀行給包子打了十萬元，打款之前，還特意給他打個電話，別他奶奶的銀行卡被盜了。
包子聽說我打來十萬，沉默良久，說聲謝謝，喉嚨好像被什麼梗到。
晚上五點半，瘋子打電話給我，約到大碗菜吃飯。
來到大碗菜，瘋子和依蓮已在大廳落座，等我坐下後，依蓮拿出一個U盤，笑眯眯遞過來。
“阿健，以後金爺無法再威脅你。”瘋子微笑說。
我接過U盤眼眶有點濕，用手擦拭一下輕聲說句‘謝謝’。
瘋子不以為然道。
“兄弟之間不言謝。”
我剛放好U盤，大廳裏呼啦湧進七號人馬，為首一個長臉眯眯眼漢子，一夥人奔著我們這邊而來。
個個手插進衣服裏，裏麵應該藏著東西。
長臉眯眯眼漢子來到我們桌邊，氣勢洶洶問：“瘋子，你約老子來大碗菜，該不是請老子吃飯吧？”神色頗為不善，剩下六個人呈扇形把我們圍住。
瘋子不慌不忙倒杯茶，放在空位子桌上道。
“大傻，老子就是請你來吃飯，坐下喝杯茶，我們先聊聊。”
名叫大傻的長臉眯眯眼狐疑坐下來，手端起茶杯問。
“靠，跟老子聊什麼？”
瘋子瞥一眼他說：“我一座石山都不要，全讓給你。”大傻先是一喜，跟著滿臉不相信。
“聽說你爹得病了，老子可沒有現金來買石山。”大傻急急說。
“誰要你用錢買，基本白送，但有個條件，你一定做得到。”瘋子說完，望著大傻。
大傻一陣欣喜，一拍桌子。
“快說，什麼事？”
瘋子手指著我。
“這是我好兄弟阿健，以後在你的地盤上，誰要是搞他，你幫我罩住。”
我住的鴻福小區就在大傻的地盤上，瘋子這麼說，我估計這兩天要出大事。
大傻打量一下我，又一拍桌子。
“沒問題，就這麼說定。”
瘋子笑笑道。
“大傻，你今天來了三桌弟兄吧，我這小方桌可坐不下，你帶他們另外開席，全算我頭上，不要客氣。”
大傻樂嗬嗬離開。
就這樣，瘋子與大傻的恩仇消弭於無形，我也沒有必要費心思，利用這段恩仇去打擊金爺的勢力。
這時開始上菜，我們開始喝酒吃菜，桌子上，瘋子叮囑我這段時間不要離開鴻福小區。
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清楚是為我好。
過兩天，我在鴻福小區旁的小飯館裏吃飯，旁邊有桌酒客正扯著嗓門議論一件事，說昨天有五十多號人闖進空中花園會所，把裏麵砸個稀巴爛，還打傷不少人。
警察今天正在滿城搜捕，名單裏有鐵渣的名字，他是巴哥手底下五大金剛之首，我聽後大致猜得到怎麼回事。
又過兩天，還是那個小飯館，還是那群酒客，這次談論的是金老三（金爺），在醫院裏被一群蒙麵人砍掉兩隻腳。
多行不義必自斃。
這消息令我相當激奮，幫這桌看客買了單，同時加入喝酒行列，直到醉醺醺才回去。
大仇得報，雖然不是我手刃，但始作俑者終歸是我。
等警察抓到鐵渣，巴哥注定是跑不掉。但在巴哥沒進公安局之前，我不敢離開鴻福小區百米之外，瘋子提醒我，自有他的理由。
五天後中午，依蓮打電話過來，約我到城南鄉裏鄉村酒店吃飯。
麻虎和瘋子都在，而且毫發未損。倆人告訴我，早得到鐵渣要行動的風聲，麻虎借口爹的病溜開，瘋子則幹脆不理。
同時在倆人嘴裏證實，金爺確實在醫院裏被砍斷雙腳，不過倆人都說，這不是巴哥一夥作案，而是另有其人。
這就證明，金爺在省城為錢做過孽，有人前來還當年的舊債。
至於是什麼舊債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