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出來後,發現前麵站了很多人,響尾蛇也在其中。響尾蛇看到葉寒後仰天大笑,但笑中也帶有點苦澀,隻是沒人聽出來。
葉寒讓自己手下的人把葉寒帶了回去,自己去和主辦方拿勝利的獎金去了。
葉寒是第一個回來的,但不知道是不是隻有他一個回來。
回到房間,葉寒沒有睡覺,草草的包紮下傷口倒了杯熱水。陽光投過窗子照射在房間的最角落,葉寒端著杯子走到角落,靠在牆上,杯子放在麵前,斷刀插在地上。看著麵前的東西,葉寒的眼睛忽然變得很深邃,讓人無法猜透他在想什麼。
一段時間後,車又回來了,從車上又下開三個人,蒼狼、陳樂天、還有一個渾身是傷的男孩,三人渾身都是血。三人進來後,大門鎖住。三人看著空蕩蕩的空地。“樂天,沒人。”蒼狼掃視著院子。陳樂天也掃視著院子“他應該不會死的,浩天,蒼狼,我們進去找,看看有沒有人,快。”
三個人衝到大樓內挨個房間看,此時太陽剛下山,月還很微弱,坐在角落的葉寒一動不動,三個人沒有發現他。
找了一圈又一圈,原本疲憊的身體更累了。三個人回到院子裏找了一些幹柴在院子裏升起了火。火光照在蒼狼的臉上,“不會吧,他應該不會死吧。”陳樂天用棍子捅著火“他不會死,應該是還沒結束。”
“也許吧。”蒼狼雙手報腿,頭趴在膝蓋上,看著麵前的火。一旁的浩天看著兩個人“你們說的他是誰?”蒼狼眼裏映著火光“他,是教會我們友情的人,是把我們從野獸邊緣拉回來的人。”陳樂天放下棍子,抬頭看著月亮,月亮已經變得很亮了“對,他是救了我們的人——葉寒。”
月光透過窗子照下來,照在葉寒麵前,斷刀的刀刃反射著寒光,照射著葉寒的眼睛,水也早已冰冷,但並沒有減少。
眼淚,那個少年死之前流下了眼淚,我們已經是賺錢機器,為何還會流下眼淚,難道我們內心深處還是有感情的,我們還是人?瞎子,他為了我吸引所有人的仇恨,他內心深處經過慢慢的相處已經有了友情。想著鬥獸場內的事情,葉寒閉上眼睛,把頭埋在胸前。
門外的三個人已經坐在火堆旁邊睡著了,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大門被人推開,老鼠提著一袋子東西走了進來,走到三人麵前,袋子扔下,自己轉身走了。
老鼠出去後,到了響尾蛇居住的地方,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響尾蛇要讓他過來。走進去,響尾蛇正坐在桌子前看著桌子上的四個照片,分別是葉寒、蒼狼、陳樂天和浩天。“你說,這些機器會不會有感情?”響尾蛇沒抬頭隻是看著照片。老鼠露出猥瑣的笑容,“大哥,人性對他們來說已經是喪失的東西了,他們,不會有感情的。”響尾蛇拍了拍自己的光頭“是啊,好了,你出去吧。”
老鼠走後,響尾蛇走到窗口,看著天上的月亮,響尾蛇本身就喜歡月亮撒在身上的感覺,隻是因為自己幹了這行後就沒有再好好的賞過月了。
這個夜很平靜,但有兩個人的內心不平靜。響尾蛇一夜沒睡,看著天上的月亮,看了一夜。葉寒一夜沒睡,看著麵前的斷刀,看了一夜。
響尾蛇猛然轉身跑到電話旁邊,撥打了老鼠的電話“老鼠,帶幾個人,去幹掉紅狼,快。”
葉寒猛然站起身,抽出斷刀,將涼水一飲而盡,看著窗外的太陽。
“我命由我不由天,你讓我這麼慘,我偏不信,自己的命運,我自己書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