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別太囂張了,善惡到頭終有報,我們這些無辜人命要是害死在你手裏,必然化作惡鬼日日夜夜糾纏你!讓你生生世世不得好死!”
莫錦顏口出惡言,瘋了似的咒罵著眼前的老婦,可是那老婦並不動怒,僅僅是輕蔑的一笑:“老身不叫他們死,老身獨叫你去死而已,你死了,蚩寨這幾十年的動蕩就此安生。”
莫錦顏狂燥的情緒驀地冷靜下來,自從進了蚩寨起,她就一直有種奇怪的感覺,感覺自己與這個地方係係相關,這裏的一草一木,對她來說都有著無比怪異的吸引力,似乎,她天生就該是這蚩族之人,再想起先前靈奴自稱屬下,還有季千玄身上的毒,自己的血竟然能解,她似乎覺得,這一串一串的謎團在漸漸的掛上一個鉤,那個鉤把這一切串起來,就是她所不知的那個真相,與蚩族有關的真相。
也就是自己必死的理由,她相信,祭祀不會無原無故的叫自己去死,她說多謝靈奴與季千玄帶自己進山來,此生心願便達成……
“不要,不要碰她!”季千玄吼道:“婆婆,當年之事是我母親自私而為,為蚩族帶來無望之災,這一切都與她無關,我母親犯下的錯,我願意一力承擔,但求婆婆放她一馬!”
季千玄哀求的看著老婦,老婦依然默不作聲的盯著莫錦顏,冷聲道:“你承擔?你如何去承擔?她轉過身,手中的鬼頭仗在地麵上敲出一聲清脆而穩重的響聲,季千玄依然在徒勞的掙紮著,可他知道這種特製的藤鎖是任何武力都打不開的,他隻是在奢望,奢望可以打破這一切的僵局。
“婆婆!”季千玄焦慮的喊道:“我可以祭山!讓我為族人祭山,我是蚩族巫靈修道者,我願意隻身祭山求安,婆婆你放過她,看我在母親臨終遺願的份上,放過她吧!”
季千玄哀求的望向老婦,蒼白的臉色上掛滿了驚慌失措,那老婦一聽他提到自己母親,原本平和的表情刹那間凶狠起來:“不要跟我提起你娘,你娘,是蚩族的恥辱,祭山?你以為你是巫靈你就擁有為蚩族祭山的資格了麼!你體內流著外族肮髒的血液,你永遠都不配為蚩族做任何事!收起你天真的妄想,老身不會成全你,也不會給你為你母親贖罪的機會。”
她聲音尖銳而沙啞的揮著手裏的骷髏頭仗指著季千玄,惡狠狠道:“老身,就是讓你們巫靈道的靈主,在這裏灰飛煙滅!”
“婆婆。”靈奴望著她震怒的神色,平靜道:“他不配,那麼我祭。”
“你?”老婦詫異的望著靈奴,隨後癲狂的笑道:“你一個渾身帶著詛咒降生的罪惡,當初老身仁慈放你一馬,讓你出了遮雲山已是恩慈,你今日竟敢再度返山,將這詛咒帶到族落之中來,你以為老身會再讓你活著出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