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重建滬北侯府之後,滬北王仍舊沒有睡好幾個晚上便被月霽華奪去了土地。若不是滬北王跑得快,早就死在了那幫嗜血的牲口手下了!
估計滬北王現在都要慶幸,還好沒聽那個愚蠢軍師死守城池的建議。盡忠?為國盡忠能有苟且偷生好嗎!
滬北王沒有理會別人的目光,年過半百的他在後半生四年之中經曆了生死這種大事,還有什麼能夠影響到他的心境的?
按照虎貢的安排來到了自己的座位,與其他幾位王侯相互寒暄幾聲,便沒有再去說話。在他眼裏,這些王侯太稚嫩了,不配接受自己的箴言教誨。
立身坐好,目光看向了遠處,那是西平王的長子冥山。西平侯府清一色騎兵開道,冥山最前,西平王其次。
滬北王努努嘴,心中不屑——西平王這個老不死的,才這麼早就要捧他兒子了嗎?
身旁這些諸侯都是一丘之貉,滿心思的名利。哪像自己,悟出了人生真諦——活著就好!
西平王走了上來,滬北王立刻把腦袋別了過去,裝作沒有看見,默不作聲。原本興高采烈的西平王有些摸不著頭腦,心中想著莫不是滬北王嫉妒自己一身戰功?
底下的武道台已經閃爍起了陣陣光芒,最後剩下的那些冬雪天驕們陸續上了戰台。熙攘的人群並沒有因此安靜襲來,他們為台上的天驕呐喊。甚至有人趁亂進行賭博,各種賠率,隻為盡興!
“公子,下個注嗎?”一個小廝模樣的人走了上來,對著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人說道。
這個人的裝扮十分奇怪,原本是一個大喜的日子,沒想到這人卻是身著黑色衣服。這麼暗淡,看著那人的氣質也不像沒衣服拿的出手的人。
“不了,我隻是看看。”被喊作公子的人不懂風情地回絕了。小廝也沒有糾纏,跑下去找別人問有沒有願意下注的。
很快,台上已經有了勝負。
葉落庭的表現似乎有些差強人意,僅僅第一局便被淘汰了下來,看來也就止步前十,不能再進一步了。
冥山到是非常勇猛,一身軍門功夫大開殺戒,將對手碾壓。還有兩位女子很強,其中一位擊敗了葉落庭,剩下一人更是碾壓打敗了對手。
有人認出來其中一位女子是南都郡主手下的一員女將,還有一人則是都城青鸞世家的千金小姐。
月霽華沒有因為小廝的打斷而失了興致,反倒更加入神,看得津津有味。
正當月霽華入神之時,又有一人走了上來,對著月霽華低語幾句便自行離開了。月霽華打量了四周,看了看幾個特殊的的方位。上麵都站著幾位軍士,手持長槍勁弩。
發現自己難以入神,便離開了座位。前腳剛走,就有旁人搶了過來,覺得撿著了一個座位感覺十分幸運。
走了出去,沿著小路前行,走過幾個密門暗道,便來到了孤千焱旁邊。這裏是一間石室,看樣子是禁軍統領的指揮室。月霽華走到窗戶旁邊,側身看去。
在這間石室,可以清楚地看到周圍的景象。無論那個位置,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那幾個王侯的兵士?”月霽華問道。他在看台上的時候可是見到了好多王侯都將自己的府兵帶了上來,這些人若是不走,可是麻煩。
“按照規定,過一會兒他們不走我也會趕他們走!”
“袁淩峰什麼時候來?”
“在路上,等到最後一場比賽的時候,他會到並且觀看。”這位將軍架子太大,隻有最為頂級的天驕會武才能入得了他的眼。
“那我先看地點去了。”
“用不用我叫幾個人跟著你?”
誰知話還沒說完月霽華便已經消失不見,孤千焱搖搖頭,走到窗戶旁邊一遍又一遍看著廣場上的情形,反複檢查是否會有地方出了紕漏。
早在之前,月霽華借著身法便在這裏走了好幾遭了,早就輕車路熟,根本不需要別人指引。
馬車漸漸放慢了速度,到了廣場後麵的兩堵圍牆之間,過了一道門便會有一個通道,那裏可直達廣場,是專門為了皇室準備的。
“師尊,真要這麼做嗎?”等到袁淩峰下了馬車之後長林在後麵問道。
袁淩峰停都沒停,悠悠說道:“記住,進則生,不進則死!”
似懂非懂的站在原地,長林將手拱起作了個揖。
“如果看到袁淩嘯,讓他趕緊過來!”袁淩峰裝作要發怒的樣子,走著走著嘟囔一句:“我可就他這麼一個親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