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空中升起一抹魚肚白的時候,遊船才緩緩離開明月湖心,向岸邊駛去。
當陽光降臨大地的每一處角落時,那些天驕邁步下船。經過一夜的切磋比試之後,他們臉上看不出絲毫倦色,到是神采奕奕,想必昨晚受益匪淺。
就像沒有人注意到月霽華上船一樣也沒有人看到過月霽華下船,唯一留意了兩下的是那對兄妹,反複確認月霽華真的沒有走下來後,妹妹臉上露出了厭惡,隻有兄長搖了搖頭。
但是他們忽略了一點——媚千可同樣沒有下船,此時的她還在那個角落裏熟睡著,估計還得要一時半刻才會醒來。
日子過得很快,月霽華已經好幾日沒有見到過林瑤了,到是林玉堂與林菀兩人和月霽華一樣閑來無事,常常聚在一起。
“長林回來了!”月霽華從船上回來後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林玉堂隨即一愣,臉上愁色多了幾分,但沒過多久也便釋然了。
“長林這人怎麼樣?”月霽華是問的各個方麵,林玉堂對此人稍微了解一些。
“長林能身為袁淩峰的弟子其本身天賦是不用說的,自然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林玉堂慢慢回憶著此人,在腦海中勾勒出他的樣子,“其他的倒也沒什麼,風度翩翩,長相俊美,是萬千少女的暗戀對象。足智多謀,也是戰場上的一把好手。”
月霽華點點頭,林玉堂這話跟沒說一樣……
“倒是有一點不同!”林玉堂突然說道,“長林為人剛正不阿,極具聖賢氣度,與其他混跡在朝堂上的大臣們不同。”
“這樣一個人也能活下去?”
朝堂這種地方與其他地方不同,在這裏最不需要的就是那些耿直的聖人。唯有小人,才能在這樣一個充滿腐朽惡臭的地方行走的順風順水。
“沒辦法!”林玉堂聳聳肩,“袁淩峰就喜歡長林這個性格,可能跟袁淩嘯為人險惡有關吧。”誰都清楚袁淩嘯的為人,袁淩峰這個做兄長的也是頭痛至極。
所以大概上遇上一個如此完美的徒弟才愛不釋手,有袁淩峰在,誰敢對長林下手?
“有個靠山真好啊!”月霽華感慨道,“要是我有個靠山,能輕鬆多少!”
“你別想了,我也希望呢,誰知道原來遇上的主子是個冬雪凜那種貨色!”林玉堂笑罵了幾句,又說道,“對了,袁淩嘯也要回來。”
正在慵懶地曬太陽的月霽華聽了不由一愣,想到了那個紫色的血人,不禁頭皮發麻。這個魔頭,可是個難對付的角色。
可是看林玉堂滿臉無所謂,眯著眼睛好奇地問道:“你怎麼一點都不擔心,想到辦法了?”
“沒有!”林玉堂把手一攤,無所謂地直言道。
“沒有你怎麼還這麼悠閑!”
“這不有你嗎?”越說林玉堂就越覺得無所謂,“當年你都能和他戰個平手,現在你倆同境界,怕他做什麼?”然後滿臉狐疑地問道:“你不會是被他打怕了吧?嘖嘖嘖,這可不是哪個叱吒風雲的月將軍啊!”
“走走走!”月霽華伸手趕走了林玉堂,後者又小跑的回來了,饒有興致的瞅著月霽華。
林玉堂湊了過來,說道:“我和小妹還有虎貢都商量好了,安排你和袁淩嘯見麵的機會,到時候怎麼做就看你的了?”
月霽華險些暴起,私自給他安排好了?這麼大的事情都不跟自己商量,簡直沒有人權啊!不過瞅了瞅一旁的林菀,便也沒說什麼。
自己安靜地思忖片刻,說道:“好,那就先斬袁淩嘯,再殺袁淩峰!”
若是讓袁淩峰知道他最後一個弟弟同樣身死,必定會憤怒至極。人在憤怒之時會暴露出許多弱點弱點,說不定還會怒火攻心走火入魔。
若真的那樣,可是省了好多麻煩。
林玉堂笑著拍了拍月霽華的肩膀,對著他說道:“好好休息,過幾天就到了天驕比武切磋的時候,再然後可就是袁淩峰的壽宴了。”
具體時間都已經定了下來,五天之後舉辦會武大賽,屆時所有報名的天驕都會上台切磋比試。而會武的最後一天,也就是決賽之時,也剛好是袁淩峰的壽宴。
袁淩峰是想借會武決賽開頭助興,隨後再行盛宴!
那一天,定然極負奢華,也定然處處充滿殺機!
……
在曾經的趙國來說,李存智是一個備受爭議的人物。一來說他征戰沙場數十年,破城無數,殺人上萬,是個不折不扣的殺人惡魔。二來則是有傳言說他做事有些猶豫,甚至容易被感情支配。
比如當年趙王拔劍討伐冬雪,李存智就曾相勸,猶豫不決。
雲統領踏上趙國最後的土地,一進門就聞到一股惡臭迎麵撲來。滿眼都是荒涼的景象,還未熄滅的篝火,依稀的青煙訴說著這樣一個荒涼土地痛苦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