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愛的,我罪孽深重,必須往前走,我不能停下來。
“溫心,你別怕,我們先回去好不好,易和的事我已經聽餘夢說了,沒事的,那個女生隻是他的好朋友而已。好嗎?”
“好。”
我親愛的易和,明明知道是泡沫,我還是該死的想去挽留。
我的腳扭傷了,很痛,安城在背著我,有一種以前的感覺。但是我分不清到底是易和還是易寒。
森林有暗淡的光,雜草叢生,怪異的石頭一塊又一塊,我感覺我們像是走到巫婆的小木屋裏去。
“剛才,我們是不是來過這個地方?”
我看了看周圍,這明明就是剛才安城在找到我的石頭。
“又回來了。”我很佩服自己還能在這種情況下開玩笑,“會不會遇到鬼打牆啊。”
安城在笑:“小心我把你賣給鬼哦。”
什麼啊,你又不用冥幣。
一個水底滴到我的頭上,冰涼冰涼的把我嚇一跳。
“安城在,好像下雨了!”
“啊?這可怎麼辦?”安城在也急了,現在的他根本就消失了平時優雅的模樣,頭發被樹枝撥弄的亂亂的,是隻鳥都會認為是它的窩,襯衣的袖子也撕開了一塊,就像電影裏麵的乞丐。
我忍不住的笑。
安城在有些憋屈:“都這樣了你還笑,真是急死我了。”
雨點不像剛才那麼溫柔,豆大的雨點啪啪打在層層疊疊的樹葉上,雖然樹這麼高葉子這麼多,我們還是不到幾分鍾就變成了落湯雞。
“哎!前麵有個小屋!”
隱隱約約看到前方稍微開闊處有一個小屋的輪廓。
說實話我還是有點怕,在我的思想裏森林裏的小木屋不是有鬼就是有巫婆。到這個時候也管不了這麼多,見鬼也比淋雨強。
現在潮濕的屋簷下,我們都使勁擰著自己衣服上的水,我穿的是白色的體恤,胸前有唐老鴨的圖案,因為這個易寒還笑我幼稚。現在可不同,白色的衣服濕透了之後可以清楚的看到裏麵內衣的顏色,衣服緊緊的貼在身上,真的很尷尬。我下意識把手肘裝作若無其事地放在胸前。安城在好像察覺到了,抿著嘴笑。
我的臉紅的像一個熟透的番茄。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
……
雨愈下愈大,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像一隻世界上最大的網圍住這個破舊潮濕的小木屋。
如果一直這樣也不錯呢,我就會一直一直的不用去麵對你,易寒。
我該怎麼麵對你呢。
眼睛裏也下起了雨,好大好大的雨,很快模糊了視線。
安城在察覺到我的異樣:“溫心,你怎麼了,怎麼哭了?”
我笑著試圖抹掉臉上的淚水,卻發現怎麼都擦不幹,我就這樣一直微笑著看著安城在,我說,安城在,你現在還愛不愛蘇瑤瑤。
我不知道。他麵無表情的看著雨。“那你呢,你愛不愛易和。”
“愛。”我蹲下來把頭擱在手臂上,“不過所有的都隨著他的消失而消失了,對麼。”
我故意用得意的眼神笑著看他。
安城在吃了一驚。
“消失?”
我恢複鎮定的口氣:“他死了。永遠永遠不會回來。所以我的愛也沒有了。”
安城在倒抽了一口冷氣:“你是說,你全都想起來了。”
“嗯。”
不好麼。安城在。我全都記起來了,記起了從前的你。
……
“溫心,你的英語練習怎麼又沒交。”
我的眼神特委屈:“忘了啊,我都沒做,安城在你最好了快給我一本抄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