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之塵說的沒錯,今天的事就是小禍鬥咎由自取,他也無話可說。
“葉叔,你真的相信不是小二黑幹的?”李初一問道。
“當然不是了,它沒這本事!”葉之塵肯定的說道,“九蓮厥歌是我親手布置的,白長老不知其底細,我還能不知道嗎?方才白長老一說劍陣被破開了一個缺口我就知道這事另有文章,你這傻狗隻是恰逢其會替人背了黑鍋!”
見李初一不解,他沉聲解釋道:“那劍陣是我參照一本上古劍陣的殘本改良而出,非飛升期的陣道大家絕對不可能破開。若是想用蠻力破除必定會引起陣法的全麵反擊,而我也會心生感應。如今我沒有感應而陣法卻被破開一道缺口,這隻能說明有一個精通陣道的絕頂高手先行一步破解了陣法,而你這條傻狗又傻乎乎的尋著那處缺口闖了進去,結果不懂陣道觸動了其中的禁製,這才引起了陣法的局部反擊。還好激發的隻是缺口處的部分,否則大陣全麵激發以它現在的道行便是有九條命也難逃一死,哪怕它是...!”
葉之塵的話讓小二黑出了一身的冷汗,想起自己在死亡線上走了一遭它就陣陣心寒。它就說嘛,太虛宮看著也不小,怎的丹房那麼重要的地方守護的陣法禁製卻那般薄弱,幾乎是一捅便破。之前它還頗為得意,以為自己天賦異稟與眾不同,此時想來原來它根本就是個冤大頭,真正的老賊從容離去,留下它這個傻嗬嗬的小賊背了黑鍋。
聽到葉之塵譏諷自己為傻狗,小禍鬥心裏還真有幾分認同,它好像確實是挺傻的。
李初一暗暗鬆了口氣,他就怕葉之塵不相信小禍鬥,想了想他不解的問道:“葉叔,既然你都清楚,那為何方才不說?你早點說清楚那老賊哪還能一口一個孽畜的罵著!”
“因為不能說啊!”葉之塵意味深長的道。
“不能說?”
小胖子不解,看著葉之塵的眼光心中一動,低聲道:“葉叔,你的意思是...怕打草驚蛇?”
點點頭,葉之塵冷聲道:“太虛宮不幹淨,你我都知道。如今你剛回來便出了這麼一樁事情,怎能不引人深思呢。若真是碰巧便也罷了,可若是有人故意留下痕跡引誘小二黑上鉤,那他的目的你說會是什麼呢?”
“大衍的人要抓我?”李初一毫不猶豫的說道。可是想了想又不對,抓他衝他來就是了,幹嘛要引小二黑上鉤。可轉念一想也不對,小二黑的身份尤老是有所猜測的,老東西的道胎逃回了大衍不可能不把這件事上報,若是大衍也知道玄冰寒獄下鎮封的是何物,那他們派人抓小二黑也就不奇怪了。
隻是想想還是有些不對,要抓小二黑的話不應該是這種布置。丹房的布置明顯是個死局,小二黑要不是就是被當場格殺,要不就是逃回來再被白長老找上門來抓住嚴懲,反正怎麼著都落不了個好,看起來並不像是個要擒獲回大衍的樣子。
忽然,李初一心中一動猛然看向葉之塵,眼中閃過一絲冷芒。
白長老!
這一切裏麵有一個人是始終參與的,那便是白長老!
不管是殺是抓,出手的都是白長老,因為他是丹房主事長老,更是個渡劫期的高手。而也正是因為他是丹房的主事長老,丹房內的所有陣法禁止他都知曉的一清二楚,他掌握著丹房的一切!
若說有誰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從丹房裏偷走東西,那便隻有白長老最有可能!
至於葉之塵所說的九蓮厥歌劍陣,白長老的修為雖然不到飛升,但九蓮厥歌的出入法門他卻是一清二楚的。在此基礎上借著職務的便利日夜摸索,誰能肯定他摸索不出一個破開缺口的法門!
嗬嗬,好陰險的手段,自己偷了東西,然後留出口子引誘小禍鬥上鉤,抓了小禍鬥的同時又能把懷疑的目光從自己身上撇的一幹二淨,這老狗還真夠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