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個傳送陣一起發動與洞頂的大陣合成了一個不知道什麼功效的陣法,郝幼瀟研究了半天也沒研究明白索性也不折磨自己了,倒懸在李初一身邊跟他一起開始研究石碑上的文字。
石碑上的文字不是什麼古文,跟現在人界流行的通用文字一樣,隻是書寫習慣有些別扭,不是自上而下的豎著寫,而是與冰壁上的刻字一樣從左往右橫著寫,不用問也知道是誰書寫的了。
與冰壁不同的是石碑上的文字自己都極為工整,讓人打眼一看就有感覺很舒服,通讀起來也感覺很享受。
隻不過讀了幾個字後郝幼瀟的眼角就忍不住一跳,越往下讀臉色越古怪,什麼舒服享受的通通煙消雲散,耐著性子堵到末尾她隻剩下無語了。
第一行:“老子的陣法氣不氣派?就問你們害不害怕!哈哈哈哈哈哈”
第二行到末尾:“天下第一高手,天下第一陣師,天下第一劍客,天下第一卦師,天下第一聰明,天下第一......天下第一帥哥,天下第一美男子,天下第一癡心人,天下第一好夫君,天下第一.......天下第一胸肌,天下第一大長腿,天下第一......”
直到句末好像布陣人也詞窮了,這才意猶未盡的收尾道:“反正什麼都是天下第一,你想到什麼我沒寫到的就替我補上行了,補的好老子重重有賞,哈哈哈哈哈哈!——天一道尊留字”
郝幼瀟徹底無語。
型男石碑很大,這人在上麵密密麻麻的刻滿了每一個角落,洋洋散散上千字可是有用的愣是半點沒有,除了落款讓人知道了到底是何人如此不要臉,其餘的全都是這人不要臉的自吹自擂。
說實話郝幼瀟也挺佩服這人的,且不說這人敢這麼不要臉的妄稱這麼多個天下第一,單是他能找出這麼多詞兒來形容自己,而且還不帶重樣的,光這一點郝幼瀟就感覺很是佩服,這種不要臉的架勢已經達到了一種境界,讓你想懟他都懶得費這個力氣。
無奈的歎了口氣,郝幼瀟心裏很是失望。本以為石碑上能透露點關於這裏的信息,沒想到竟然看了這麼一篇辣眼的東西。字跡如此工整顯然也不會有什麼陣紋隱藏在裏麵了,她呆呆的望著落款處的“天一道尊”四個字,心裏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
“天一道尊,這人的口氣也真夠大的啊!”郝幼瀟喃喃苦笑,反複將“天一道尊”四個字念叨了幾遍,一抹靈光突然浮現心頭。
等等!
天一道尊......?
這不是?!
郝幼瀟猛然扭頭,卻看見李初一臉上陣青陣白,咬牙切齒的就跟吃了死蟑螂似的一口銀牙咬的咯咯作響,雙拳緊攥身子不停的劇烈顫抖著。
不用問了,郝幼瀟已經知道了答案。宇文玄理曾經在暗室中提過一嘴,說李初一的師父是一個名叫天一道尊的人,因為這個道號確實有點霸道所以郝幼瀟的印象還是蠻深刻的,方才乍見不要臉的長篇累牘之後鬧的她有些心神恍惚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可是念叨了幾遍後她頓時想起了這一茬。
不出意外的話,石碑上所提的天一道尊,應該就是李初一的師父沒錯。
看看碑上的字,再看看李初一,郝幼瀟越發確定自己猜測的同時也有種恍然之感。難怪小胖子臉皮這麼厚沒事兒還發個瘋,感情這事物以類聚啊,什麼師父帶什麼徒弟啊這是!
仔細一琢磨,郝幼瀟忽然感覺李初一這人其實還真挺含蓄的。跟石碑上的長篇自誇相比李初一簡直純潔的像一朵小白花,郝幼瀟在他身上恍惚間竟然感覺到幾分出於泥而不染的既視感,著實讓人哭笑不得。
見小胖子哆嗦了半天也不說話,郝幼瀟怕他太過激動再抽過去,輕咳了幾聲後拍了拍他的胳膊:“初一,這個......”
誰知她這一拍竟然起到了衝鋒號的作用,小胖子狠狠激靈了一下後怒吼道:“我去你道士的,臭道士你他嗎又玩人!”
噌~~!
長劍出鞘,李初一閃身碑前一劍斬落,看架勢是要將石碑劈成兩半。
郝幼瀟嚇了一跳,事發突然她根本沒來得及拉他,眼見銳利的劍鋒裹挾著無匹的氣勢就要落在碑麵上,她怕石碑裏有隱藏的禁製存在會傷了李初一就想趕緊過去拽住他,可是沒等她動身卻見石碑上突然閃出一道如有實質般的劍氣,間不容發的那一刻正正的劈在了李初一的長劍上,小胖子身子猛然一頓隨後連人帶劍的被劈飛了出去。
“初一!”
郝幼瀟大驚,趕忙閃身來到兩者之間,她怕劍氣會緊追不放。
可是並沒有,劈飛李初一後那道劍氣便懸在了原地,朝著李初一左搖右擺的抖個不停,仿佛是在嘲笑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