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經常打交道的同輩精英蔣簫對宋中的品性早有了解,對於他還有藏貨絲毫都不意外,不鹹不淡的看了他一眼道:“既然如此,那這次就你我合力各出一顆。想來前麵的泥怪再多堆出的泥牆再高再厚,我這個完整品和你這個殘次品合在一起爆開的威力也足以將它們統統殺光!”
宋中聞言眼神一閃,看著蔣簫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最後什麼也沒說含笑點了點頭,似是同意了蔣簫的說法。可是心底裏他卻把蔣簫罵了個狗血淋頭,最後那句話看似合理可是話裏話外的就把他給說成了殘次品,這種變著花的罵人宋中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可是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宋中也隻能暗記於心,留待秋後算賬。
其他人也沒有啥子,蔣簫的一語雙關所有人都聽出來了,臉色不變可是他們的心裏卻暗爽不已。蔣簫和他身邊的百聖閣同門雖然囂張的讓人討厭,但是比起總是陰陽怪氣的宋中來還是後者更讓人厭惡一點。要不是忌憚寂靜嶺的威名以宋中這種性格怕是早就被人打死了,現在蔣簫跟他安卯上了,兩個討厭鬼對在一起狗咬狗一嘴毛,其餘人在旁邊看著怎麼能不暗爽呢?
兩顆火紅的丹丸脫手而出,化為兩顆小太陽飛向了前方。出手之後眾人發覺宋中確實是沒有說謊,他的那顆隕火天劫丹確實是殘次品,跟蔣簫的丹丸比它化成的小太陽不論是從大小上還是穩定性上都遠差於對方,剛飛出不遠就四處扭曲像是要炸開了一樣,直看的眾人冷汗直冒,不約而同的看向了臉色難看的宋中。
“哼!”
宋中冷哼一聲,無視眾人的目光拚命的控製著殘次的丹丸。即便是殘次品這種距離下它要是提前爆開了那威力也足夠將他們給輪個七八回了,性命關天的大事兒宋中絲毫不敢馬虎,催動著神念死死地壓製著越來越不穩定的丹丸,催動著它以最快的速度向前方的泥浪撞去。
好在並沒有什麼意外發生,一大一小兩顆太陽齊齊的撞在了泥浪上。兩顆丹丸同時爆開,熾熱的炎浪再次鋪卷開來,周圍的泥靈根本連掙紮都沒有便化為了虛無,滾滾的灼浪一往無前的向著眾人衝擊了過來,僅僅一個接觸就有讓每個人都猛噴了一口鮮血,一個個臉色大變。
兩顆丹丸距離這麼近的同時爆開,二者相加所發揮出的威力根本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即便其中一顆僅僅是沒殘次品,但是隕火天劫丹的殘次品再弱能若得到哪兒去。二者糾纏在一起威力呈幾何形的暴增,即使眾人早有預估保持了比之前更遠的安全距離,可真正接觸後他們還是發現自己預估低了,這次的衝擊波威力之大他們自以為的安全距離根本並不安全。
炙熱的風暴狠狠的衝擊著他們的防護,一道道法術華光一閃湮滅在了其中,一件件法寶也在他們眼前快速的被燒成了灰燼飄散到不知何處。法寶的折損已經讓他們顧不上肉疼了,此時每個人的心裏都隻有活命的想法,一件法寶折損後他們便毫不猶豫的再掏出一件補上。
一件件法寶灰飛煙滅,一件件新的法寶再次填補而上,小胖子要在這裏肯定能肉疼到死的大吼一聲,指著他們的鼻子怒罵他們這根本就是在燒錢,是作孽!
即便在場的這些人都不差錢,可是眼瞅著法寶一件件的毀在眼前,他們的心裏其實也肉疼的要死,隻不過與活命相比他們現在根本沒時間疼罷了。這次的衝擊波持續的時間比之前還要久,很多人防護用的法寶都扔完了可餘波還未散去,無奈之下隻能取出大把的靈石攥在手中,不顧體內的傷勢拚命地汲取著其中的靈氣轉換為防護法術祭在身前爭取能多拖一會兒算一會兒,心裏暗暗祈禱著風暴趕緊過去。
當餘波終於淡去時,眾人不顧地麵的灼熱全都癱坐了下來。遊目四顧間沒張臉上都寫滿了餘悸,當看到身邊的同伴又少了很多後,每個人的心裏都是一沉。
風暴威力太大,頂著他們的防護法術把他們全都推離了原位,好幾個人法術未破但站不住跟腳被卷入了風暴中不知被吹到哪兒去了,餘下的這些也遠遠地偏離了原位,相互間最近的距離也足足有二三十丈遠。
與此同時,李初一瞪著通紅的雙眼閉上了張了許久的嘴巴,剛才若不是他心有警覺及時停下了腳步,前方的爆炸餘波絕對能讓他和郝幼瀟灰頭土臉的好好喝一壺的了。
懷裏的佳人也終於緩過神來深深的吸了口氣,心有餘悸的問道:“那是什麼?難道有元神,不對,難道有道胎期的高手也進來了?!”
“不是!”
看著佳人疑惑的目光,李初一輕輕的搖了搖頭。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應該是隕火天劫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