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你說的辦!我紀舟堂堂一個元嬰,自然不會占你們這些煉神的小輩便宜,這要讓外人知道了那還不得恥笑於我?哈哈哈哈!”
“既然如此,那晚輩就多謝前輩了!”張天嵐拱了拱手。
紀舟的話他可沒有全信,對方眼睛裏的那抹殺意可沒逃過他的眼睛。他所要的就是這麼一個沒有任何保證的口頭約定,就算最後還是要動手,不管結果如何他們都占住了一個理字。紀舟遵守承諾也就罷了,若是不遵守,有這麼多人作證,以後出去評判起來那他們就有話說了。
其實張天嵐心裏也挺無奈的,本來好好的一次曆練,不知怎麼就搞成這樣了。
圍攻李初一的行動他沒有參加,隻是後來寒獄異變,門中派來的護道長老剛傳音過來讓他們準備進入,還沒等他們集結完畢寒獄就突然洞開,詭異的吸力將措不及防的他們給全部吸了進來。
沒有結陣,沒有同伴,所有人進來後都被打散了。沒有四尊令的張天嵐隻能悶頭瞎轉,可是轉了好久都沒碰到一個同門。好在他運氣不錯,快要法力耗盡時碰到了紀舟帶領的這支隊伍,這才讓他逃脫了被凍成冰人的命運。
這支隊伍雖然救了他,但是也讓他很不舒服。那個八字胡是邪道拜鬼宗的煉神弟子,隊伍裏還有兩男一女也是邪道中人,正邪不兩立,張天嵐費了好大的勁才忍住了動手的欲望。
若是隻有這些邪修也就罷了,帶隊的紀舟是最讓他不舒服的。此人元嬰修為是趁亂偷跑進來的,在八人裏他是修為最高的,可以力壓所有人。紀舟的名聲張天嵐略有耳聞,雖然沒有太大的惡名,可也絕對不是好人。有這麼一個人在就仿佛一顆炸彈埋在了隊伍中,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能讓他們這些人灰飛煙滅。
就如剛剛發生的這一幕,這就是最好的證明。還好郝家小姐出言助他,其他人不論出於何種目的也紛紛附和,這才讓張天嵐投鼠忌器沒敢妄動。
這次的事情暫時解決了,可是下次呢?下下次呢?萬一碰到什麼讓紀舟很心動的東西,誰敢保證紀舟不會下辣手?
他們是可以選擇放棄讓紀舟獨吞,但是一次兩次可以,若是一路上一直碰不到其他人,隻有他們幾個在一起結伴而行,難道他們都要眼睜睜的看著紀舟將所有寶貝一人獨攬嗎?
紀舟是厲害,但是現在的情況根本不是他保護他們,而是他們一同聯手共同抵禦異寒,他們出的力並不比紀舟少,甚至還更多!
自己出力讓別人撈好處,他們這些人又不是大善人,他們都是為了機緣、為了讓實力提升才來的!
所以該定下的規矩一定要先定好,哪怕這都是空文都是屁話。
紀舟守諾也就罷了,若是不守,說不得大家一拍兩散分道揚鑣!
想到這裏,張天嵐忽然感覺有人在看自己,扭頭望去發現是第一個出言相助的郝幼瀟。看著郝家大小姐眼中的深意,張天嵐心中一動,暗暗地點了點頭。
他知道,郝幼瀟也與他一般動了這番心思了。
重新輕鬆起來的氣氛掩蓋住了各人暗地裏的心思,大家保持著表麵上的和睦站在各自的位置結陣踏入了迷霧之中。
知道迷霧異寒濃重,紀舟也沒有繼續拿捏,當仁不讓的頂頭而入,元嬰期的強大修為調動著其餘七股煉神期的力量將陣法催到了極致,厚厚的防護光幕籠罩住八人,任憑外麵的異寒如何拍打也無法侵入半分。
留出一分心神保持著陣法的穩固,紀舟半眯著眼睛掃視著周圍的異寒迷霧,手指快速撚動掐指默算著什麼。
好半天他才鬆了口氣,麵色輕鬆點回頭微微一笑。
“老夫剛才粗算了一下,若是所料不錯,這片迷霧應該隻有迷幻之效,並不是什麼生死殺陣,唯一的殺傷手段應該就是外麵濃烈的異寒了。隻要咱們抵得住異寒侵蝕,那麼便沒有什麼危險。現在有這光源指引,咱們也不用細算陣法的變化了,直接衝著光源直線前進就好。”
聽他這麼一說,其餘人也都心頭一鬆暗暗鬆了口氣。這裏本就迷霧重重,他們就怕裏麵再混有什麼要人命的禁製。結果這裏不但沒有其他禁製,連迷霧的迷惑之效都被那寶貝散發的光芒給無形中破解了,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連老天爺都在幫他們似的。
“老夫也隻是粗略計算,並無十足把握。安全起見,咱們前行時速度慢一些,小心為妙。萬一有什麼老夫看不透的變化在其中,那咱們也方便補救。此外咱們前進時會有各種幻覺出現,大家一定記住那些都是這寒霧凝結成的幻象,隻有那寶貝的奇光才是真的!”
紀舟沉聲叮囑,見眾人紛紛附和後他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臉色一肅,取出一把小旗抓在手中。
“跟緊我,千萬不要亂了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