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境!”
李初一也不說話,隻是執著長劍忙活著。薩彪見他默認心中頓時一涼,他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小胖孩兒煉神期就踏入勢境之內,若是早知如此打死他也不會讓對方近身的。
想明白了是想明白了,可惜現在想脫身為時已晚。技氣勢意道,五重境界依次遞增,每個境界對前一個的壓製性幾乎都是絕對的。現在唯一的辦法隻能是憑自己高於對方的修為用法力把對方給震開,可是李初一修為雖然低,但是法力卻紮實的可怕,薩彪幾次鼓動法力硬撼都讓對方給接了下來,而每次震蕩後那柄在自己兩腿間若有若無的晃蕩幾下的長劍都讓他渾身冷汗直冒,他知道對方若是有殺心,此時他怕是已經死了。
不敢掙紮,薩彪還是想做個完人。他隻能順著對方的劍勢來回挪閃,尋找著對方力竭時的契機脫身。
他也是看出來了,李初一是讓他給逼急了這才痛下辣手,即便這樣對方也沒有下殺手。那一道道劍影看似可怕,可是每次都是緊貼著自己的皮膚一掠而過,沒有割破半點皮肉。薩彪被人家砍了這麼多劍,除了不停飛灑的黑毛外半點傷都沒受。
就如對方所說的,他正在被對方剃毛,全身上下從頭發到腳毛半點都沒放過,薩彪又急又氣,無奈脫身不得的他隻能滿腹委屈的默默承受。
終於,李初一劍勢一衰。薩彪瞅準機會就準備脫身,誰知一道黑影襲來,他小腹一疼整個人就跟炮彈似的撞出了屋外。
外麵看熱鬧的越來越多,大家都在猜測著屋內的輸贏。結果突然間牆壁炸裂一道人影閃出,緊跟著又是一道稍微矮小一些的人影出現,兩人浮在半空遙遙對峙。
仔細一看,眾人麵色古怪,不知誰先笑了一聲,隨機全場哄然,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指著薩彪哈哈大笑,之前跟薩彪有言語衝突的梁化文更是笑的前仰後合的眼淚都出來了。
若說進去之前薩彪繁密的體毛還能勉強給他算成毛衣毛褲不算他全|裸,此時的薩彪已經被整治的比光豬都光,再上點桐油絕對是光可鑒人,拉出去直接當銅像使都行。
男修們哈哈大笑,女修則幾乎人人啐了一口羞紅著臉扭開了頭,冰宮趕過來打探的幾個女弟子更是俏臉冰寒,扭頭直接走掉了,看得周圍之人紛紛偷笑,暗暗猜測這幾個女娃會不會是回去找齊冰宮的同門趕過來直接把薩彪給剁了。
之前跟薩彪一個屋子探討人生的女修站在人群後,看著此時的薩彪她俏臉通紅,特別是看見薩彪沒了黑草襯飾變得孤零零的那顆小樹,便是見慣了風月的她也忍不住輕啐了一口。
“呸!真羞人!”
啐完之後又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心裏暗道現在的模樣確實是比之前好看了許多。
確實,不提小頭,沒了雜亂的胡須遮掩,露出本來麵目的薩彪雖然還是一臉的橫肉,但是比以前少了幾分戾氣卻多了幾分陽剛,配合著他現在的大光頭確實是好看了許多。
君不見望著此時的薩彪有些女修不但沒低頭,反而還饒有興趣的仔細端詳著。就如那個跟薩彪探討人生的女修一般,她們幾乎都是修煉了合歡之術的女子,平日裏修煉靠的就是陰陽交修之道,此時自然沒有什麼尷尬的,一些膽大的甚至還品評起來。
作為當事人的薩彪也沒想到還有這種意外之喜,本來他也不是什麼正經人物,要不也不會就這麼光著身子殺上門去,借得先借件衣服才是。現在這種結果是他沒想到的,看著那些大膽望著自己的女修他毫不猶豫的回瞪了過去,甚至還挺了挺小腹,頓時又引來啐聲一片。
相比薩彪,圍觀之人更感興趣的是他對麵那個衣衫襤褸的小胖子。早就聽聞“鳥人”的傳說,現在終於見著真人了,果然跟畫像上一樣虎頭虎腦的是個半大小子。
一些陰謀論的家夥忍不住探出神識感應了一番,結果怎麼探查都沒探查出一絲妖氣,不禁滿心失望。看來“鳥人”確實是個人,不是個妖怪。
李初一可不知道他們這些想法,若是知道了不知道他會不會現在就檢驗一下他滿滿一儲物袋的勞動成果。
看著對麵衝著周圍眉來眼去的薩彪,李初一感覺腦仁有點疼,他懷疑這人腦子是不是真有問題,一個暴露癖患者是怎麼修煉到現在這個境界的呢?
揚了揚手中的長劍,李初一有氣無力的喊道:
“喂,那誰,還打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