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臉上又酸又麻還很疼,各種痛苦的感覺糾結在一起讓他忍不住就想喊出聲來,卻被李初一一眼給瞪了回去。
“不想被人發現就別喊!還有,趕緊換身衣服!”
噙著淚水,中年男子取出了一套新衣,眨眼的功夫就換完了,速度之快小木頭都沒怎麼看清楚,不由的暗自咋舌。
這人還真有手絕活啊!
剛換完衣服,追他的人就來了。
還是那波人,那個年輕修士被夾在中間,為首的大漢四處看了看沒發現目標,頓時眉頭一皺看向了李初一。
“剛才是你喊的嗎?”
李初一點點頭,隨便指了個方向道:“他往那邊跑了!”
大漢眉頭一豎:“你怎麼不攔著他?!”
霸道的語氣讓李初一很是不喜,小胖子斜了他一眼理都不理他。
大漢見狀剛要發火,卻被那年輕修士拉下了。
“阿叔,這位道友的修為不如那人,自然是攔不住的,你不要無理!”
大漢臉色一緩,沉聲應道:“是,少爺!”
年輕修士點點頭,轉首衝李初一歉意的道:“這位道友,我阿叔是個直脾氣,衝撞了道友還望莫怪!”
李初一不置可否的點點頭,伸手指著剛才的方向道:“快追吧。”
年輕修士見李初一的樣子毫無結交之意,心知他應該是心中還有怒氣,遂不再多言,自是衝李初一歉意的笑了笑便帶人離去了。
望著眾人離去的背影,中年男子深深地吐了口氣,身子一軟差點摔倒。
他剛才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誰知李初一的手藝還真不錯,不知道給他弄了個什麼模樣竟然全程沒人看他一眼,有幾個眼神掃到的也立刻轉了開去,一副不想多看的樣子。
心智自己現在的樣子應該是很難看,但中年男子毫不在意。隻要能躲過這幾位爺,李初一就是給他整成個豬臉他都願意。
好奇的看著李初一,中年男子抱拳拱手。
“在下宋德才,今日多謝道友...”
“行了行了,不用謝,交易的條件罷了,用不著謝。”李初一擺擺手,“對了,你的名字誰起的?一個大騙子叫宋德才,這兩樣你說你占哪一樣?”
宋德才毫不介意,微微一笑自豪的道:“我有才!”
這回別說李初一了,小木頭都直撇嘴懶得理他。
這宋德才確實有才,敢拿土狗野雞當神獸賣就不是一般人,這臉皮厚的更不是一般人。
李初一懶得跟他廢話,掏出五塊靈石往前一遞。
“拿來!”
宋德才沒有接過,而是一臉為難的看著他。
“道友,這價格...”
李初一也不說話,直接扭頭衝著年輕男子那幫人離去的方向就張嘴欲喊。宋德才嚇了一跳,趕忙一把攔住他。
“別別別,賣賣賣!”
拿過那隻傻乎乎的野雞,李初一逗弄了幾下就隨手放在了肩上。宋德才看著手中的五顆靈石,臉上隻有苦笑。
東西到手,小胖子轉身就要離開,忽然想起了什麼又回頭說道:“你的臉過幾天就沒事兒了,這段時間沒事兒的時候你拿法力催催麵部的血脈,好的應該還能更快些。”
宋德才正想問這事兒,聞言趕忙拱手致謝,再抬頭時卻見李初一早就溜達遠了。
“唉,今天出門沒看黃曆,賠死了!”
歎了半天氣,宋德才忽然心中一動,皺著眉頭想到了什麼。
“那小子怎麼那麼眼熟呢?”
邊走邊想,好幾次險些撞到了人,宋德才終於靈光一閃,想起了李初一到底是誰,可不正是被柳家和方家共同追殺的那個小子嘛!
想想通緝令上的檄文,宋德才頓時一聲冷汗,感覺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似的。
通緝令上可是說這位主兒連元嬰期的高手都坑死了好幾個,他這三腳貓的坑人把事在人家眼裏那還不是個屁?
想著檄文上的介紹,宋德才回頭望著李初一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悟的喃喃自語。
“難怪,難怪我手裏那麼多妖獸他不選,偏偏選個雙彩雞,我手裏這麼多妖獸可不就是這雙彩雞沾個飛禽之屬嘛!難怪他被人成為鳥人,果然名不虛傳!”
說著他臉色忽然又是一緊。
“壞了,這鳥人是玩鳥的行家,這要是被他發現了那雙彩雞裏有一彩是我染上去的,那還不得弄死我?!不行,我得趕緊走!”
掏出件大披風往身上一裹,宋德才將頭臉深埋披風的兜帽裏,加快腳步急匆匆的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