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豬籠——”夏之璧怒吼著拍桌子,瞪著白清姝與林少的目光,充滿了憤怒。
但這是不可能的。
在大翼國,以這種理由擅自殺人,可是犯法的,再說了,林少沒有權勢,但白清姝出身很好,在娘家也是倍受重視的嫡女,豈是夏家說嚴懲就能嚴懲的?
夏素馨的死,使夏家少了一個巨大的靠山,夏素馨雖然留下一個皇子,但這個皇子也才一歲左右,又不是夏家養的,能對夏家有什麼感情?又能幫到夏家什麼忙?
至於盛王妃夏半薑,因為夏家選了前太子,她已經斷絕了與夏家的來往,這輩子大概都不會幫夏家了,夏家不可能指望她了。
另外,夏老頭棄家不顧,夏之璧名聲敗壞,夏之瑜無才無能,夏絢出家,夏家生意一落千丈,外加出現財政危機,已經隱隱出現了敗落的跡象。
在這種時候,如果再得罪顯赫的親家,豈不是雪上加霜?
“閉嘴。”老太太邊咳邊嚴厲地喝斥夏之璧,“你們說,這事該怎麼處理?”
林雅如歎氣:“鬧出這樣的醜事,隻能休了,至於林管家一家,就趕出去吧。”
夏之瑜附和她:“沒錯,這樣的狗男女,不能再留在夏家了。”
夏繁縷:“也隻能這樣了。”
夏鶴清走上前,老太太的心腹已經為他準備好了座位,他坐下來,看著白清姝道:“你們兩個都是我信得過的人,我相信這事都是別人冤枉了你們,你們絕對是清白的。隻要你們不承認別人的陷害,家裏再將陷害之人找出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眾人皆驚,呆呆在看著他,他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夏之璧大叫:“這事可不是別人冤枉的!我們在他們的房間裏搜了各種訂情的信物,他們早就有一腿了!這種不要臉的女人,豈能放過?”
夏鶴清瞪了他一眼:“閉嘴!”
他再怎麼說也是爹,也風光了幾十年,這麼一吼的氣勢還是足的,夏之璧忿忿地閉上嘴。
夏鶴清看向白清姝,和藹地道:“姝兒,父親說的對不對?”
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白清姝會順勢承認,然而她的話令眾人大跌眼鏡:“父親,我與月郎兩情相悅,我隻想今後與月郎在一起。這一生,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與夏之璧再做夫妻了。”
既然已經被發現,那她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借這個機會擺脫夏之璧也好。
雖然夏家是名門望族,有數不盡的榮華富貴,但是,跟夏之璧在一起的日子,就跟行屍走肉一般,給她再大的富貴,她也感受不到活著的樂趣。
與其如此,不如順勢跟情郎在一起算了,反正這幾年來,她也暗中存了不少錢,夠她和情郎過一輩子的。
她的話,再度令所有人麵麵相覷,皆是無語。
“父親,你看到了吧?你不用再為他們求情和說好話,依我看就報官吧,讓他們身敗名裂,把牢底坐穿!”夏之璧有了前次大鬧寺廟被刑拘的經曆,這會兒也罵夠了,腦子總算清醒了一點。
夏鶴清冷冷掃他一眼,他怎麼到現在才發現這個兒子這麼蠢呢?
夏家現在是什麼情況?還經得起一次醜聞的打擊,以及喪失一家好親戚和一名得力的管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