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可沒有討厭過舍微,即使是現在也沒有!”夏雨琳說著,瞄了楚留非一眼,“至於舍微之前為什麼要幫我和救我,借用這位楚捕頭的話來說就是,舍微想親自殺了我,不想我死在別人手裏。”
“你、你胡扯!全是胡扯!”要不是被綁著,洛琅真的要跳起來了。
夏雨琳道繼續:“你受到刺激以後決定展開行動。你綁架我的過程就不用說了。隻說楚捕頭帶人去搜查舍微的住處,舍微說你確實帶我到屋裏看望他,他也確實看到我和聽到我說話了,從而證明了你的證詞。但是,就算當時的房間光線有點暗,那個女人可能還比較像我,可那時畢竟是六月份的下午,光線真的會暗到舍微看不清真假嗎?”
“公子當時病了!”洛琅大叫,“他的狀態不好,看不清楚聽不清楚有什麼不對?”
“你好好想想吧。”夏雨琳似笑非笑,“舍微公子是高手,還是畫師,他的眼力恐怕不會輸給這位據說功夫很高的楚捕頭,他會看不出來?我跟舍微接觸挺多的,他可是連一丈以外的一朵花有多少花瓣、停了幾隻蜜蜂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上次去芒山,山裏也挺暗的,可他就沒有看錯路的時候,連霧中有幾隻小鳥飛過都聽得到,看得到,我真不相信他沒認出、聽出你找去的那個人是假的。”
楚留非道:“這點我可以證明。他的眼力與耳力確實厲害。”
洛琅沉默。
關於他家公子的眼力與聽力問題,他才是最有發言權的,可以說,這個女人所說不錯。
就比如他家公子第一次見這個女人時,這個女人正在夏府門前一邊放鞭炮一邊唱歌,隔著那麼遠,他隻聽到鞭炮聲,但他家公子卻聽到了她的歌聲,要他掉轉馬頭開過去看看是誰唱的。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
夏雨琳道:“所以,就衝著舍微給你作證,說他確實看到我坐在床邊看著他,約莫呆了一刻鍾後離開這一點,我就覺得他其實已經發現你的所作所為了,卻有意在替你作假證。”
說到這裏,她又喝了一碗粥,才歎氣:“我這幾天一直在想楚捕頭告訴我的事情,說凡是舍微主動找上的女人,沒有一個不死的。作為一個偵探,我絕對不會樂觀地認為我例外,更不敢認為那些女人的死是巧合。加上我覺得我死在你手裏的可能性很高,因此,我認為我就是那一係列神秘死亡案件的受害者之一。而你,很可能就是那個凶手。”
“如果你是凶手,準確的說是動手者,那麼,楚捕頭多年來一直找到不舍微作案的證據,那就不奇怪了。舍微那麼聰明,他若是利用你的心理弱點,有意識地誘導你去殺害他看上的人,刻意給你足夠的作案時間和機會,還配合你的行動,那簡直就是天衣無縫的手法啊。”
“舍微有嫌疑,但也有不在場證明,你有作案時間卻沒有動機,兩人一搭一唱,多麼完美的搭配,我差點被你幹掉也不算冤。”